「先一起進來吃個早餐再走吧。」
楊華方想到以後陸工不在的這段日子,會長期跟著沈清宜,也沒有和她客氣。
三人吃過早飯,先送安安去學校。
接著送沈清宜去工廠。
到了工廠,沈清宜讓人給楊華方在辦公室安排了一個位置。
沈清宜的這批款式反響很好,特別是臨近年關,許多世家都要置辦新衣服。
女裝在那幾個店裡賣得挺好。
因為銷的多,圈子小,挺容易撞款,為了與其他人區別開來,已經有世家太太或是小姐向錢達的店子打聽這批衣服是誰的設計了。
開始聽到沈清宜的名字,許多人即便是喜歡她設計的衣服,也有些人覺得價格不值。
但聽到有演員也穿沈清宜設計的衣服,而且還上了畫報。
一時間沈清宜的名字在圈裡流行開來。
陸承平的大姐陸承芝從電視台回來,就看到陸承平翹著二郎腿坐在院中的長椅上,提著鳥籠逗鳥。
她皺了皺眉,走過去一把提走他手上的鳥籠,問道:「你前幾天說給我介紹一個叫沈清宜的設計師,今天能不能帶我去看看。」
陸承平下巴微揚,「前段時間是誰說只穿華僑商店的進口衣服和國內大師手工定製的?」
「現在想穿了不行?」陸承芝擰著陸承平的耳朵,「你還敢和我擺譜了是吧?」
「放開,放開,我明天帶你去她工廠。」
陸承芝這才鬆手。
第二天,陸承平就開著車載著陸承芝去了沈清宜的工廠。
沈清宜看到陸陳芝很驚訝,「我經常在天氣預報中看到您的播報,沒想到真人比電視上有氣質。」
陸承芝經常聽到這樣的誇獎,早就習以為常,但聽到沈清宜夸依舊忍不住高興。
「謝謝,馬上過年了,要參加春晚節目,麻煩幫我設計幾套合適的衣服。」
春晚?這可是個打GG的好機會,就算不要錢沈清宜也會給她做。
「這我可得好好地設計一下,您要是急,我這裡剛出了幾款新款,可以拿兩套去穿。」
「好。」柳承芝剛想說自己不想和別人撞衫,就看到沈清宜轉身拿了兩套出來。
「這款式剛出來的,還沒有進店,如果喜歡您可以試試。」
柳承芝接過,去試衣間也出來照鏡子,就看到沈清宜又拿了圍巾,鞋子出來,「這兩件送您。」
柳承芝接過,「謝謝。」
陸承平看著姐姐和沈清宜聊得還不錯的樣子,十分驚訝。
要知道他這姐姐平時眼睛都長在頭頂的。
眼珠子轉了轉趁著把陸承芝換圍巾和鞋子時,把她拉到一邊,小聲說了幾步。
陸承芝擰眉,倒也沒有多問,走出來就對沈清宜說道:「沈小姐,過兩天我家有個小型聚會,想邀請你和你丈夫一起過來。」
「不好意思,最近有點忙,所以沒辦法去。」沈清宜直接拒絕。
陸承芝略帶失望,倒也沒有多說什麼,「那行,下次有機會認識。」
姐弟倆出來時,陸承芝敲了一下陸承平的頭,「你幹嘛平白無故讓我約他們夫妻。
她丈夫是個什麼很了不起的人物,非得又讓我出面結交嗎?」
看看被拒絕了多尷尬。
陸承平挑了挑眉,他這堂嫂怪聰明的呢,至少比他姐姐聰明。
她這表現,陸硯就是去了保密研究機構,一旦成功肯定一飛沖天。
想到這裡他又在心裡嘆氣。
陸承芝看著他的表情,「我又沒有罵你,幹嘛這副表情?」
「不是,我想起二叔的病情,也不知道他還能活多久,雅雅上次回來和你說過嗎?」
說到這個陸承芝也忍不住嘆氣,「雅雅說估計撐不過明年了,真可憐。」
也不知道陸硯的項目有多久?現在是一點消息也打聽不到,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最好是一年之後再回來才好。
陸承芝是見過這位二叔的,溫文爾雅,二嬸美得更是驚為天人。
要是留在國內,二嬸指不定能當演員。
「你和爸到底有沒有在幫雅雅找哥哥?」陸承芝又問。
「怎麼沒找?都不知道花了多少人力財力。」
陸承芝沒有再說其它,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拍了拍陸承平的肩膀,「你也不算是一無事處。」
陸承平沒有說話。
姐弟倆的車在門口停下,剛好也遇到蔣誠和蔚安從紅旗轎車下來。
陸承芝輕蔑地掃過蔣誠夫婦,目光落在蔚安纏著紗布的手上,很快移開,輕飄飄的說了一句,「活該。」
蔚安聽到這句,挽著將誠的手一頓,看了一眼陸承芝,沒有說話。
將誠輕拍了一下她的手,小聲安慰道:「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隨後把蔚安攬在臂彎的手緊了緊,一起進了宅子。
到了屋裡,蔚安才小聲的開口,「都這麼多年了,她還是不放不下。」
蔣誠拉過她的手,攏在掌心,「也不是放不下,只是承芝她從小到大驕養著長大,要什麼必須得到,所以她放不下的不是我,而是那份不甘和執著,所以你不用多想。」
蔚安看著丈夫越發成熟儒雅的氣質和處事不驚心態,只感覺與他越來越遠。
他似乎不再像從前一樣對她瘋狂地證明他對自己的愛意。
蔣誠一抬頭,與妻子四目相對,問道:「怎麼了?」
「我覺得你變了。」
「哪裡變了?」蔣誠耐心幫她把紗布包好。
「不像從前那樣對我。」
蔣誠笑了,「人都是會成長的,三十多歲當然不能和二十多歲相比。
但我永遠記得你二十歲那年為了救我奮不顧身的樣子。」
蔚安捌開臉,不再看蔣誠的眼睛。
是啊,那時他們愛得純粹,她可以為了他奮不顧身,他也可以為了她上天入地。
可他越來越忙,職位越來越高,所有的精力都在工作和孩子身上,分給她的時間越來越少。
他總是被眾星捧月,而她總是被人挑剔。
是啊,她什麼也沒有,能和他在一起只是仗著他的愛而已。
她害怕失去他,儘管他什麼也沒有做,但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讓她患得患失。
這時蔣老夫人牽著三個孩子進來。
「爸爸……」
蔣誠走過去,「今天有沒有乖?有沒有惹媽媽生氣?」
「當然乖啦,但媽媽最近都不怎麼陪我們,還是奶奶和陳媽接我們放學呢。」
蔣誠抱起小兒子,「那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