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是要我的命,若是要我的命,根本不需要驚動你和蔣榮,」
周寒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是想一步步卸掉你身邊的助力,讓你孤立無援,從而更加輕而易舉的從你身上拿走他們需要的東西?」
陸硯緩緩的點了點頭。
周寒捏了捏眉心,「我也就罷了,畢竟認識這麼多年了,蔣榮還真是冤,都沒有正式成為你妹夫呢。」
陸硯想通了這個問題,起身道:「照原計劃進行,我先回去了。」
「他們要是直接接近你怎麼辦?」周寒還是擔心。
「那就讓他們接近好了,省得我大費周章」
周寒知道他的脾氣,忍了忍拉住他,「哥,你看我都冒著生命危險替你擋災了,那個熱水器改裝專利能不能給我啊?」
陸硯笑笑,「這個對你來說不難啊。」
「我這不是日理萬機,沒這個時間嗎?」
陸硯認真地看著他,「恐怕不行。」
「為什麼?」
「我怕某些人做了鵬城首富後沒了奮鬥目標,在那裡要死不活的哭著自己窮得只剩下錢。」陸硯冰冷的拒絕。
周寒怔住,半晌才開口,「哥,我一年也發不了兩次瘋,幹嘛這麼記仇,再說我根本沒哭好嗎?」
陸硯認真地看著他,「除了首富再給我立個目標吧,否則別想在我這兒再要什麼項目。」
說完就走了。
周寒看著陸硯的背影,嘖嘖兩聲,「真無情。」
但一想到這種事如果不搶得先機,沒幾年被人家研發出更先進的,他不是又損失一個發大財的好機會?
但陸硯說一不二,他還是好好想想下一個目標吧。
他有些懊惱地坐下,撥了個電話,文哥就上來了,「周總。」
「從現在起,馬上帶幾個身手紮實,跟蹤能力一流的人偷偷的跟著陸工,確保他的安全。」
文哥一聽,偷偷跟蹤?「不是啊,周總,要是被陸工發現,咱們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周寒笑笑,「所以才叫你偷偷的啊,要是被他發現,你們還算個什麼高手,獎金翻倍。」
文哥無語,「周總您這是第一天認識陸工嗎?」
周寒頭疼地捏了捏眉心,「金錢也使喚不動你們了是嗎?」
「我可以在他身上丟個竊聽器,如果有危險,我們會第一時間出現。」文哥說。
周寒看了一眼他那沒出息的樣,正要開口,就聽到有人敲門,進來的是一個圓臉大媽,是專門負責散播周寒私生活的那個。
「周總,有一個平頭短髮小伙子,對您的私生活特別感興趣,事無巨細,全方位地打聽。」
「坐下說。」周寒指了指對面的椅子。
「他問你是哪裡人,還問你平常都在忙什麼?最喜歡吃什麼?喜歡去什麼地方吃飯?有沒有固定的對象?」
周寒略一思忖,「你怎麼回答的。」
「說你是蘇市人,平常就忙到處圈地、簽單搞垮競爭對手。」說完之後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周寒。
周寒唇角掛著笑意,「大膽的說。」
「喜歡吃什麼我是照您的信息說的,說您喜歡吃烤鴨,還有鹹魚,最愛去的幾家飯店也是按你給的地址說的,就是那個……」
大姐遲疑了一下,「就是那個對象的事,您沒給信息,我自由發揮了一下。」
「嗯,說。」周寒繼續。
「我就說您可能不喜歡女人。」她確實沒看到周總身邊沒出現過什么女人,都這麼大把年紀了,而且這麼有錢,長得也不錯,不結婚那不可就是只有兩種可能,要不就是身體有問題,要不就是心裡有問題麼?
見周寒沒吭聲,又補充道:「現在另一個姐妹正在陪他聊你的朋友關係,我怕他走了,所以趕緊上來了。」
周寒看了一眼文哥。
文哥點頭應下離開。
三天後,一個男人慌慌張張地進了林嘉炫的辦公室,「爺,不好了,我們派出去收集信息的人已經被反跟蹤了,甚至有電話被竊聽,好幾個兄弟不敢回到據點,怕暴露,現在還要繼續嗎?」
林嘉炫聽到這句,眉心一跳,「怎麼可能?不是讓你們小心一點嗎?」
男人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竅聽器,「這是E國最先進口的竅聽器,一看就是有備而來,我們被人泄露了。」
林嘉炫接過竊聽器,眉頭深擰,自嘲地低笑了一下,「真是小看這群土包子了。」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男人,「先收隊,肅清檢查內部成員,揪出內鬼,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允許再擅自行動,更不允許再來我這兒,原先所有的計劃暫停。」
「是。」
男人領命而去,林嘉悅看著手上的竊聽器,再一次哼笑了一聲,「陸硯還真是好玩。」
說著撥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餵?」
「我。」
聽到林嘉炫的電話,對方立即恭敬,「陳少,有什麼吩咐。」
「周寒不是一直在拉攏你嗎?過來,如他所願。」
「好。」
林嘉炫掛了電話,修長的雙腿慵懶地架在桌上,手肘撐在椅子的扶頭上支著頭顱,眯了眯眼。
看了一眼手錶,出去開車。
車子在陸硯原來的別墅小區門口熄火,要進不進的,守門的一個小保安出來了,「這位同志,車子不能這麼停?您是這兒的住戶嗎?」
林嘉炫把車窗搖下,看了一眼王三牛,小土妹的那個鄉下對象?別說還真配。
小土妹的身份以及人際關係和行蹤,很好查,沒有絲毫阻礙和禁忌,要不是因為她是陸硯的妹妹,都沒有查的價值。
他看了一眼王三牛,「我來找人的。」
「找誰?」
「陸經理陸彩晴。」
王三牛看著面前這個貴氣時尚的男人,眼皮跳了跳,忍不住好奇,「你和她什麼關係?」
林嘉炫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你覺呢?」
王三牛嘿嘿一笑,「我哪知道哇,不過這位同志,我告訴你,彩晴出門了。」
林嘉炫挑了挑眉,「出門了,我還想請她出去吃個飯呢?既然這樣,下次吧。」
林嘉悅的車子迅速倒退,揚長而去。
王三牛看著他的車子消失半天才反應過來,無緣無故的請吃什麼飯?
到了晚上陸彩晴回來,王三牛立即下班跟上。
「彩晴,我可告訴你,你別以為靠著陸硯就能山雞變鳳凰,這京都的有錢人可會玩了,你就算再努力也改變不了你的身份,人家也就塗個新鮮,你可別一來個有錢人家的少爺就跟著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