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又抱著甜甜去看陸承芝手上的喜寶,當即溫聲感嘆道:「喜寶也像清宜。」
陸承芝笑「說到像清宜,我爸還擔心喜寶男生女相撐得住這個家,我就說啊,陸硯也是男生女相像母親,又英氣又精緻,整個氣質獨一無二的養眼,以後喜寶指不定比安安還好看呢。」
「搞不好還是我們家甜甜最好看。」蘇靜婉彎起的唇角就沒有放下來過,「唉呀,她會對著我笑耶。」
說完之後又探著脖子看了一眼喜寶,沒什麼表情,又開口,「這喜寶的性格不會像陸硯吧?」
沈清宜哭笑不得,「您這麼快就能看出孩子的性格來了。」
蘇靜婉說:「陸硯小時候抱在手上就是這個樣子,不愛哭也不愛笑,安安靜靜的,雅雅小時候就愛笑,可招人了,長大了性格也外向,左鄰右舍都喜歡。」
就是太外向了,要不是她管得嚴,差點就成一個假小子了。
「唉喲,到底是哪個小可愛像我呀?」一道俏皮的聲音從門後傳來。
說著站在了蘇靜婉身後,看著母親手上的甜甜,頓時笑彎了眼,「唉呀,好可愛啊。」
正要伸手去摸,就被蘇靜婉攔下,「洗手了沒?」
「洗啦!洗啦!」
蘇靜婉這才回頭看了一眼穿戴整齊的女兒,把手上的小可愛交給她,「細緻點。」
陸雅接過,小心翼翼地把臉湊過去碰了碰,唉喲,軟軟的,她抬頭看向陸硯,「哥,你可真是個有福氣,媽回去的時候,心裡就一直擔心,清宜生了女兒爸和大伯有想法,現在好了,兒子女兒全齊活了。」
陸硯毫不謙虛,「嗯,我命好。」
蘇靜婉過去抱喜寶,只是剛接在手上就哭炸了,蘇靜婉嚇了一跳,「唉喲,這是不認奶奶?」
清宜連忙解釋道:「喜寶比較認人。」
蘇靜婉連忙把喜寶放回陸承芝的手上,「看來承芝抱得比較多。」
陸承芝笑,「喜寶好哭,大家都不愛抱,我就抱了,沒想到他還挺認我,平常我爸和二叔來看喜寶都不敢抱,都在旁邊看著、逗著。」
陸雅好奇,「清宜抱也哭?」
「哭,但哭得沒這麼凶。」
沈清宜連忙解釋道:「他們怕我累著,兩個孩子餵完奶,就都抱走了,基本沒讓我抱過多少,承芝姐抱喜寶多,而且喜寶的名字也是承芝姐取的,」
一家人其樂融融地聊著孩子,門口的光突然被擋住了。
陸硯一回頭,就看到蔣榮站在門口,唇角勾了勾,「蔣榮。」
蔣榮默默的走到陸雅身後,看著小丫頭抱著小寶寶眉開眼笑的樣子,欲言又止,她明明說了回家就去看他的,可他坐在家裡等了這麼久都沒來,一問才知道來看寶寶了。
原本還想說寶寶有什麼好看的,不會說話,也不會叫人,只會哭和吃。
現在看到雅雅手上軟軟的一團,還衝著他笑,心情瞬間變得柔軟,小寶寶好像似乎確實比他好看。
陸雅看著蔣榮一臉好奇的表情,笑笑,把手上的孩子遞給他,「抱抱,下回咱們也生個這麼可愛的女兒好不好?」
「咳咳……」蘇靜婉輕咳了兩下。
陸雅輕瞄了一下自己的母親大人,瞬間恢復高貴的世家淑女模樣。
蔣榮伸手接過,軟軟的一團抱在手上,他居然不知道怎麼發力了,緊了怕勒著,鬆了怕掉下來,就那麼僵直地抱在手上,直到小傢伙對著他笑了,才突然就明白母親為什麼想生個女兒了,好可愛喲。
陸硯上前,從他手上抱過,對陸雅說道:「過去看看蔣伯母吧。」
蔣榮立即說道:「不用這麼急。」
說完又看了一眼陸承芝手上的喜寶,陸雅笑了,「這是個炸彈,這屋裡除了承芝姐誰也別想抱。」
「炸彈?」
陸承芝看著蔣榮一臉不解的表情,抱起喜寶直接放在蔣榮的手上,哇的一聲,整個屋子都響了,他嚇得差點丟掉,好在陸承芝並沒有離手,瞬間接過。
哭聲停止,蔣榮才回過神來,瞬間覺得小孩真可怕。
「雅雅,你還是去看看我媽吧。」蔣榮開口。
陸雅彎著眼睛應下。
到了門口,蔣榮才說道:「咱們以後就生女兒,讓我哥生兒子,我們蔣家可不像陸家,女兒才會被捧在手心。」
說完之後,又感覺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補充道:「我不是說陸二叔。」
話音剛落,看到大嫂陸承芝剛從旁邊經過,又連忙解釋道:「也不是說陸大伯。」
陸雅捂著嘴巴瞬間笑了,蔣二哥變聰明了呢。
「雅雅,二嬸說明天開始,要派請貼了。」
「嗯,知道啦!」
三人邊走邊聊著回蔣家。
第二天一大早,陸硯就給陸彩晴和周寒打了個電話,包括王志方和蘇洋、洪舟等同事,同樣給遠在鵬城的王飛也打了電話。
陸彩晴聽到消息,高興極了,這幾天二嫂說陸家沒什麼客人了,本是要過去的,但太忙了,就想著把手上的活忙完再去,可最近的單子越來越多,每天回家都八點多了。
這不,辦公室里接待的客戶還沒了,外面又來了一個大客戶。
陳嘉炫吃完午飯,突然對身後的人說,「去給你量身定做兩套衣服。」
保鏢受寵若驚,卻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當即應下,「謝謝爺。」
陳嘉炫想著吳宏富都跟著周寒收到了陸家滿月酒的邀請,他也要拿下小土妹,跟著一起進陸家。
車子開到陸彩晴的工廠門口停下,門口的保安見過他好幾回,立即將他迎了進去。
陳嘉炫邁著悠閒的步子,到了二樓,走到陸彩晴的辦公桌前,就看到她坐得板正,非常認真在和客人交談。
那一板一眼的回應和動作,看起來落落大方,卻便像是經過無數次刻意練習和訓練過的效果。
伸手微笑的動作都那麼規範和程式化。
陳嘉悅在心裡輕哂了一聲。
小土妹就是小土妹,再怎麼努力也改不了烙印在她骨子裡的那種原始氣質。
所以他才不會像那個狗雜種一樣為了討好迎縫在老頭子面前做一些毫無價值的改變。
私生子就是私生子,他再怎麼努力也休想摸到文宇拍賣行的半點繼承權。
過來做這些無用的掙扎,只會讓人覺得好笑。
辦公室里的人談妥,陸彩晴把她送到門口,看到陳嘉炫有些意外,「你怎麼來了?」
陳嘉炫揚了揚眉,看了她一眼,迅速斂下自己的情緒,語氣委屈,「那次為了救你,我身上的傷還隱隱作痛呢?過來找你做衣服,居然這副語氣?」
陸彩晴不作聲了,上前兩步把兩人請進了辦公室。
陳嘉一撩衣擺,霸氣地坐下,這個動作讓陸彩晴想到了港城電影裡裝酷的大佬,看得她直皺眉。
身後的保鏢眉心直跳,但不敢說話,在他身後靜靜地站著。
「要做什麼款式的衣服?」
陳嘉炫笑笑,指了指身後的保鏢,「給他做。」
陸彩晴起身靠近那位保鏢,那位保鏢迅速後退兩步,隔著一段距離,「讓專業人員過來替我測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