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炫笑笑,「給我雕幾個小玩意,我自有去處?」
龍叔皺眉,「您又在不正經了。」
「怎麼不正經了,給陸硯三個孩子準備的。」
「您能不能別再去招惹這些人了,就看看今天的這位蔣城,有一個簡單的嗎?」龍叔額頭上的皺紋擰成了三條波浪。
「哦對了,再雕一對玉佩?」陳嘉炫不理會他的警告,繼續說道。
「您能不能……」
「玉佩要情侶款的。」陳嘉炫再次打斷他,繼續發號施令。
龍叔搖搖頭,繼續給他分析,「就目前來看,二公子犯蠢,進了牢里一時半會怕是出不來了,文宇將來的位置非您莫屬,所以您能不能別再鋌而走險去招惹那個陸硯了?
他真的不是那麼好惹的。」
「龍叔,你要是年紀大了,玩不了這麼刺激的遊戲,我也可以讓您早點退休,在內地隨便找個城市養老,悠閒的過您老藝術家的生活,怎麼樣?」
「不是啊,爺,我這是擔心您。」
陳嘉炫長眉微挑,「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從小到大不就是一路從這些危險中走出來的麼?老天若真的要亡我,那就亡好了。」
「你看您……又開始胡說八道,大夫人可不希望您這樣。」
「是嗎?」陳嘉悅落寞的反問了一句後,又說道:「有本事讓她從地底下來管我啊。」
說完之後,又坐直了身子,「好了,別給我囉嗦了,趕緊給我雕,雕好一點,聽說陸硯那個大兒子比陸承平還難哄,得用點心才是。」
末了又看了看旁邊的另外七個人,「找最好的律師,等林成語作完證,繼續利用保外就醫的各種空子,把她送出境。
港城也好,A國也好,一定要讓她安全。」
「是,爺。」
他們的這個陳大少爺,看著不靠譜,但絕對不會丟下任何一個替他打過江山的下屬,這點深得藍心顏真傳。
龍叔看著陳嘉炫離開的身影卻十分擔憂,他第一次見蔣城,卻知道他不是個好騙的人,還有從未出現過的陸硯,資料他看過無數遍,更加危險。
但他又勸不動,只能求老天保佑,在陳嘉炫被陸硯和蔣城發現之前,陳老先生突然駕崩,讓他們大少爺果斷撤離回去繼位。
蔣城開車回到家,就看到陸承芝和陸雅挨在一起,走過去一看,就看到陸雅的手上拿了一個相機。
「你們在給誰拍照?」
兩人雙雙回頭,陸承芝笑道:「雅雅給安安、喜寶、甜甜他們拍了不少照片。」
說著拿起陸雅旁邊的一個信封,「要不要看看雅雅給蔣榮拍的照片?」
蔣城接過,從里拿出來,一張一張地看著。
照片上的蔣榮有許多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姿勢和表情,他看了一眼陸雅,「拍得很好。」
聽到這句誇獎,陸雅瞬間高興了,「蔣大哥,我替你和承芝姐拍幾張吧,保證不比蔣榮拍的差。」
除了部分要求的集體照或是紀念照,蔣城很少拍照,但看到陸承芝一臉期待,點了點頭,「好。」
陸雅高興了,趕緊教兩人拍照姿勢。
「來,坐好,摟著承芝姐的腰,承芝姐的頭靠在蔣大哥的肩膀上。」
今天蔣城穿得極好看,國風款的中山裝,將中式儒雅氣質發揮到了極致。
兩人都很配合,陸雅看著鏡頭前的兩人,誇獎道:「唉啊,配合得真好,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相機燈光一閃,陸雅給兩人豎起一個大拇指,「再來兩張。」
夫妻倆欣然配合。
「手鬆開,面對面,深情對望。」
「唉啊,都不用我教什麼叫深情,一秒入戲呢。」
陸雅一連給兩人拍了好幾張,這才想起問蔣城正事,「蔣大哥你今天怎麼沒有上班呀?」
蔣城笑笑,「一個朋友家裡有點事,臨時請了一天假,他家裡事情辦完了,我就回來了。」
「哦,那行,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就走了。」她可是很識趣的。
說著拿起相機一蹦一跳地走了。
陸承芝這才上下打量著自己的丈夫,蔣城知道她在擔心什麼,站起來伸手,「我沒事。」
「蔣榮的事解決了嗎?」
蔣城點了點頭,「嗯,已經送去了公安局。」
陸承芝舒了一口氣,「那就好。」
即使已經知道了結果,陸承芝還是忍不住問了一下過程。
蔣城不瞞她,將事情仔仔細細地和陸承芝說了一遍。
陸承芝聽完唏噓不已,「兩兄弟怎麼可以鬥成這樣?還真是你死我活啊。」
還好蔣城哥和蔣榮從小感情好。
更重要的是蔣伯父到死都對蔣伯母一心一意。
臨終前拉著蔣城和蔣榮的手,讓兄弟倆一定要照顧好母親。
陸承芝又說:「我突然就明白我們陸家祖上為什麼為陸家訂這麼一條規矩了。」
「什麼規矩?」
「只能娶一妻,妻死三年才能再續,不過現在是新社會了,不用祖訓也得人人守,可見我那沒見過面的太太太祖爺爺是多麼有先見之明。」
蔣城唇角彎起,「原來這樣啊。」
感嘆完之後又略帶驕傲地說道:「我們蔣家沒這樣的規矩,兄弟也多,但都自願做到了這一條。」
陸承芝看著他略帶自傲的小表情,反駁道:「我相信我們陸家的男人沒這條規矩也能做到。」
陸家的男人陸承平趁著安安沒回來,正躲在房間裡偷玩他的遊戲機,兩個大拇指左右按著,臉上的表情都跟著在用力。
直到敲門聲響起,他才慌亂地把遊戲機藏在枕頭底下,「誰啊?」
「我。」
聽到陸雅的聲音,陸承平上前開門,因為被打擾了雅興,不是很熱情,「什麼事?」
「我嫂子和兩個侄子去哪兒了?」
陸承平詫異,「她們不在房間麼?」
「沒有,連鄭嬸也不在。」
陸承平這才跟著出了房門,「去管家那裡問問。」
兩人問過才知道,原來沈清宜帶著兩個孩子去了朋友那裡。
嫂子那邊,陸雅想得到的朋友,只有那個叫程又青的女子。
「帶司機了嗎?」
「帶了。」
沈清宜真沒想到馮二秋和馮大奎找到了她之前住的教職工家屬院,兩人到了家屬院又一路打聽終於找到了程家,直到又青打來電話,才知道這兄妹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