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李慎,等待李慎的決議。
尤其是王洪福,滿臉是血可憐巴巴的看向李慎。
李慎臉上表情變換,最後嘆息一聲,
「唉~~~算了,既然王妃為你求情,本王就暫且饒過你。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王文成是你王家之人,也是你推舉給本王的,這件事就由你親自處理。
怎麼處理你自己決定,本王不希望在看見他。
禍不及家人,他的家人本王可以不追究,但要離開長安城,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還有!把本王的錢拿回來!!」
「多謝王爺不殺之恩,多謝王爺,多謝王妃娘娘。」
聽到李慎的話,王洪福簡直聽到了天籟之音,自己真的逃過一劫,
他本來都做好了死的準備了,一百多萬貫啊,大唐稅收的一成,在他手裡坐下這麼大的案子,
他能活命真的不容易。
「王洪福,雖然此事與你無關,但你有失察之罪,百萬貫之舉,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有多嚴重。
本王罰你兩年俸,戴罪立功,你可有什麼異議?」
這麼大的事李慎不可能不罰,這也是給他一點記性。
「小人沒有異議,小人願意自罰三年不領工錢,戴罪立功。
多謝王爺給小人一次機會。」
王洪福別說罰兩年,就是罰十年他都願意。
十年一百多萬貫,跟命比起來又算什麼,再說他現在的錢足以富足三代,錢都花不完。
「哼,本王說兩年就是兩年,本王賞罰分明,不過.....
本王要你做的事你要做好,王文成偷了王府多少錢,你都要給本王追回來。
若是少了.......」
「王爺放心,小人定當為王府挽回損失,少多少,小人自己補多少。」
王洪福趕忙表態。
李慎點點頭。
「那就好,王洪福,這件事對你是一個次警示,也是一個教訓。
這天下沒有可信之人,人心都是貪得無厭的。
王文成一事你親自處理,我會派侍衛跟你一起去,回來後發內部通報到各地。
讓他們引以為戒,不要走錯了路。」
「是,小人以後一定會嚴加管理,絕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若再有此事發生,小人便以死謝罪。」
王洪福發誓道。
「你退下吧,明日你就啟程,儘快解決此事。」
李慎揮了揮手,這件事他就要看王洪福的處理態度了。
「小人一定會讓王爺滿意,小人告退。」
王洪福磕了一個頭,然後退了出去。
「郎君,不要生氣了,紀王府現在覆蓋全大唐,交通不便,傳遞信息也不及時,
發生這樣的事情純屬意外。
尤其是西洲那邊都是蠻夷,更是如此。」
陸定娘安慰道。
唉,李慎心中嘆息,確實如此,信息傳遞不及時這是最大的弊端。
要是有電話網絡就好了,可惜啊,他也不會啊。
他連最簡單的電報都不會。
「玄策,立刻在安西都護府各州建立大唐日報的分社,可以及時傳遞消息。
還有哪裡沒有設分社的都設立了。」
紀王府傳遞消息的渠道就是報社各地的分社。
只不過都是人多的地方,像是西北就沒有設立。
「王爺,若是設立那麼多報社,每年要花費的錢財也不是小數目。
就是各地的馬匹都要一大筆錢。」
王玄策提醒。
而且報紙送到安西區,幾千里,那妥妥是賠錢。
「管不了那麼多,現在我們有產業的地方設立吧,安西那邊這次的事件不能再發生了。
你可知道若是這件事先被其他人知道,在談朝上彈劾本王欺壓蠻夷百姓,
本王有口都說不清楚。」
李慎突然意識到這件事不是那麼簡單。
「石頭,你立刻快馬去山東軍營,讓薛仁貴派一個班的護衛明日跟隨王洪福去西州。
路上要保證王洪福的安全。
到了那裡聽從王洪福的安排,不得抗命。
協助王洪福處理掉王文成和他的黨羽。
若是王洪福想要放了王文成,那就偷偷的去把王文成.......」
李慎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是,王爺。」
石頭領命就要出去。
「等等,讓他們把王洪福的一言一行都給本王記錄下來。
還有弄清楚王文成一共跟多少個小部落首領有聯繫。」
李慎邊說,一邊下了床榻來到書案前,拿起筆刷刷寫了幾個字,蓋上自己的私印。
把紙疊好放進信封當中封好。
「你把這封信帶走,讓他們交給西州刺史郭孝恪,就說這是本王親筆寫的。
去吧。」
李慎把信遞給石頭,石頭接過信,行禮後跑了出去。
「啊~~~」
李慎很疲憊的回到床榻上,往陸定娘腿上一躺。
「輪到你了,你可得給本王說點好消息。」
李慎看向王玄策。
「這個......」
王玄策有些猶豫。
「怎麼,你給本王帶來的也是壞消息?
那你別說了,等明天再說,一天一個壞消息就夠了,不能一天兩個壞消息。」
李慎擺了擺手。
「王爺,臣說的這個不是壞消息,也不是好消息,不過王爺聽了,可能會頭疼。」
「什麼事?」
李慎問道。
「回王爺,剛剛禮部下了公函,說陛下下旨半月後為王爺你舉行冠禮。
好像還是太子主持。」
「他們放屁,冠禮不是應該父親主持麼,哪有大兄主持的,怎麼?
讓太子當我父親麼?他們是不是想死,本王現在就去弄死他們。」
李慎頓時坐了起來,怒髮衝冠,人成立都是爹給主持,哪有大哥給主持的,
除非自己爹死了才會如此。
太子又不是我爹,現在他們就開始舔了?
李慎氣的準備去把禮部的人都砍了。
「王爺,這也是臣聽禮部說的,具體如何臣也不知道。
不過禮部下公函,讓王爺前往禮部學習冠禮時的禮儀流程,包括祭祖的環節。
宮裡也通知,冠禮時所用的一些東西,需要我紀王府自己購買,包括...包括祭祖的東西。」
「你說啥?」
聽到王玄策的話李慎那叫一個氣啊,站起身對著皇宮的方向叉腰喊道:
「你也太摳了吧?祭祖的三牲都讓我出,那才幾個錢啊。
什麼都我自己出,我還用你給我行冠禮?
還有沒有天理了,是你要給我舉行冠禮的,又不是我要的。
你都摳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