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分道

  王昊帶著兩個大兵回到了鎮子，一石激起千層浪。當人們得知屍群竟然懂得移動掃蕩和政府在東海岸建立了安全區之後，農場的人也陸陸續續回來了。短短几天時間，區區六十多人竟然分成了很多派，大有分崩離析的趨勢。總的來說可以分為兩大類，去和留。留下的是本地人居多，他們的家就在這裡，也沒有親人在東部，既然可以修建護城河避過屍群，那麼留下來發展就很好了。這裡吃喝不愁，人多的地方也許連肚子都吃不飽。想走的理由就更多了。有像吳霜這樣有家人在東部的，有非本地人本來就缺乏安全感的，也有想回歸現代化生活的，覺得人多的地方肯定更容易清零喪屍的，等等。吳霜統計了下，大約想離開的有十五六個。像緹娜、庫里這種有錢人家，很多都是家族式的，有親戚在東部，所以選擇投奔。

  決定離開的人開始收拾東西，留下的人則需要按照鎮長的安排開始挖「護城河」。

  四輛轎車，一輛大巴用來裝食物，水和汽油。這十幾個人在吳霜和朱蒂的帶領下，和鎮上的人道別。大家都是並肩奮鬥過的，雖然現在有了不同的路，但還是有很多話要說。

  「沒想到最後是你先離開。」王昊調侃道。「我不想離開的，但是爸爸和麗莎阿姨都想著那邊有更安全，更好的生活。」緹娜低聲說道。這就是西方人和東方人不一樣的地方了。他們並沒有海誓山盟的概念，或許有人的感情深到媲美甚至會超過大多數東方人，但是在他們的觀念里這都是個人行為，並不會上升到道德或者理論層面，也即是說大眾眼裡愛情和責任並不必須劃等號。上床更是和婚姻沒半毛錢關係。明媚的陽光下，明眸皓齒的女孩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一星期愛人，莞爾一笑。「如果過一陣子你還能追上來，給我講講你『未來』的故事。」王昊笑著答應，並且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其實王昊也鬆了一口氣，這樣也好。作為一個東方人，如果緹娜不顧一切地隻身留下來，他一定不會辜負她，但是呢，王昊其實也就是圖人家漂亮，有虛榮心，一周之前都完全沒有交集的，談什麼愛情。擁抱過後，王昊轉身去和吳霜、朱蒂告別。

  「昊子，你真不跟我一起走？到了那邊，也許船票會貴一點，但是正正經經的客輪，把你送過海。然後不是隨便回國？」

  王昊搖搖頭，「這消息也是兩個月前的消息了，況且美歐近親，人們肯定都搶著過海，我這個難民短期內肯定走不掉。最重要的是，還不知道海的那邊是怎樣的，去了歐洲如果也有喪屍，那回國簡直無望。我孤家寡人一個，先幫鎮子擺平K字黨之後再做打算。讓我的英雄情結有個始終。完事兒說不定會去追你們。」既然屍潮會移動，那麼怎麼走都有可能遇到危險。王昊有透露過去西海岸看看的想法，所以他這麼說吳霜大致明白東去可能就真的後會無期了。

  「而且你們路上也要小心，」王昊提醒到，「你看你的小隊多麼像電影裡的主角團隊。區區十幾個人，有領導，有富人，有大兵，有美女，有老人，還有不安定因素。吳霜你記住，如果你覺得自己不是『主角』，那麼儘量離『主角』遠一點，喜歡搞事情的人最好少理他。最重要的是果斷。」邊說邊示意了一下正和「酷女孩」女友吻別的庫里。

  「你知道我的，就是狠不下心來做決定……行吧。以後真的是有緣再見了，我會在路上做些記號，也許你將來用得上。」吳霜點點頭，拍了拍王昊的肩膀，「不多說，保重。」王昊和二人也緊緊擁抱。

  車隊緩緩駛出了鎮子，走上了一條滿懷希望和危險的未知之路。而王昊嘆了口氣，加入到挖護城河的行列。

  也沒有個設計師，就大致繞著聚集地畫了個圈，先圍上再說。以後規模大了還可以再擴大範圍，反正人又不怕水，就當是住進威尼斯好了。初步計劃是半人深，兩米寬。喪屍跳不過來，人類不容易淹死就行了。但是二三十人幹活，這也是一個大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