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被威脅。
於是乎,張天元只能笑了笑道:「您說的沒錯,當然沒問題。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人向您介紹了我,但考古這個事兒來找我,算是找對人了。」
二當家興奮地點了點頭,看向了那些石柱子,問道:「張先生,這些東西都是幹什麼的?你以前來過和疆或者甘州,有沒有見過這些東西?」
張天元越發奇怪,他的檔案,一直都被聶老爺子當成機密藏了起來。
誰想調查,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這些人知道他來過和疆或者甘州,還知道他是考古學家和風水師。
但卻不知道他是神羅集團的老總,更不知道他跟聶老爺子有關。
想必應該是從最近才認識的人口中得知的吧。
張天元瞬間就想到了那兩個小鬼子北野新和羅三途。
這是沒理由的推測,但他相信自己不會猜錯的。
這些人,難不成也是那兩個小鬼子找來的?
看得出來,那兩個傢伙可是帶了一大筆資金來的,無論做什麼事情,都絕對是不可能空手而回的。
還真有可能請了這幫盜墓賊幫忙。
不過眼下,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他一本正經的回答那二當家的問題:「這些石柱子,都是拴馬樁,就是用來拴馬的。」
「拴馬的?」
二當家聽張天元這麼一說,好像非常吃驚的又接著說道:「張先生,你看這些石柱子少說也有幾千根,這麼多石柱子,那得拴多少匹馬?」
他說的一點沒錯。
眾人借著月光往遠處看去的時候,才發現這些個栽在地上的石柱子,好像真的特別的多。
而且它們好像還是圍著羅納淖爾湖中心,呈圓形排列的。
石柱子密密麻麻,竟然是好像組成了一個圓圈。
只不過這個圓圈非常的巨大,這樣看去,也只不過能分清楚是那麼個弧形而已。
不管怎麼說吧,這的確是個問題。
要說這石柱子的數量,可能有一萬根也不一定呢。
不過張天元卻笑著說道:「二當家,拴馬樁當然是用來拴馬的,但也不一定非要拴滿了啊,你看,這麼多拴馬樁排成圓形,又這麼密實,那就不止是用來拴馬了?」
「什麼?不止用來拴馬?那還要拴什麼?」
二當家皺了皺眉道。
他顯然不喜歡別人對他賣關子,但因為還用得著張天元,所以態度還算不錯,並沒有太過惡劣的樣子。
張天元聽他這麼說,一下笑了出來,然後晃著腦袋說:「二當家,你理解錯了,不是說用來拴什麼,而是用來警告什麼。」
「警告什麼?」二當家還是沒太懂。
別說是他,歐陽曉丹、展飛等幾個人都沒聽懂。
張天元不緊不慢的接著說道:「這些個拴馬樁,圍成一個大圓圈,這就叫下馬圈。
它的作用就是為了警告來這裡的人,騎馬的要下馬,坐轎子的要下轎,帶著武器的也要全都放在外邊,這就是要讓來這裡的人明白,從這裡開始往裡去,不管是誰,都必須遵守那裡面的規矩啦!」
張天元說的很認真,二當家聽得也很認真。
聽完之後,他趕緊點著頭問道:「張先生,你看我們也沒騎馬,也沒坐轎子,是不是我們可以直接進去呢?」
張天元沒說話,只是瞄了一眼毛子腰間的槍盒子,然後又打了個手槍的手勢,然後又看了看那些駱駝,輕輕的搖了搖頭。
二當家應該也看明白了,但是他卻皺了皺眉頭,用手摸了摸臉上沾滿了沙塵的面巾,說道:「這怎麼行呢?既然是盜墓,就會遇到危險。
誰也無法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我們的槍肯定是要帶進去的。」
其實,張天元也知道,讓他們卸掉武裝進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他也只好無奈的點點頭,嘆了口氣說道:「那也行吧,但是二當家,你必須得答應我一件事情。」
二當家見張天元同意了,便趕緊點頭說道:「好好好,張先生,你說就是了。」
看起來,這盜墓賊的二當家,對張天元似乎很信任。
然而當張天元說要休息的時候,情況就不一樣了。
張天元對那二當家說:「二當家,想來那口棺材應該也不遠了,咱們今晚就在這石柱子圈外紮營吧,明天一大早天亮了,咱們再……」
他話還沒有說完,那個二當家已經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然後用奇怪的方言惡狠狠的說了句什麼,就拍了兩下巴掌,大聲的嚷嚷起來。
聽到他的聲音,本來還都在圈外議論紛紛的盜墓賊們,都再次精神起來,紛紛跨過了那些石柱子,向前方繼續走去。
而那個二當家,卻也在跨過石柱子以後,轉過身來嚴肅的說道:「張先生,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提同樣的問題,否則後果會很嚴重。」
他惡狠狠的看著張天元。
張天元聳了聳肩,算是同意了。
就跟在二當家的後面,硬著頭皮也穿過了這道用來警告來犯者的下馬圈。
這才是現實,很顯然這些盜墓賊想要利用一下張天元的能力,但是又不可能全聽張天元的,許多事兒,都是他們自己做決定的。
歐陽曉丹那二當家走遠了些,才敢小聲說道:「張天元,你以後就別再提了,再提小心我們也被那些盜墓賊給槍斃了……」
張天元嘆了口氣道:「不是我要提,而是有危險啊。
你們幾個把這東西都藏在身上,一定要貼身帶好了,千萬別弄丟了。
現在我們都已經進來了,今天晚上能不能活著出去就看造化啦!
這靈符,關鍵時候能保命。」
張天元既然敢進入這下馬圈,自然就是有把握的。
雖然他很清楚這東西危險得很,可是只要能夠手持他給的靈符,應該就能安全走出去。
當然,這些東西不能讓那些盜墓賊知道了,所以他很小心。
眾人都沒有多說話,將張天元給的靈符貼身藏好。
有沒有用,他們不知道,但有些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萬一出個什麼事兒,有準備自然是最好的。
不然的話,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過了下馬圈往裡走,一路上還都算平坦,只是此刻坡度變大了許多,更顯得湖中心十分的低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