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鄭家姐姐今日的頭面可真好看,是太子選妃那日穿戴的嗎?」
「鄭家姐姐今年滿十七歲了,太子殿下十九歲,你與殿下的年紀倒是挺相配的,可殿下不是不喜歡你嗎?相配有什麼用呢?這是選妻子,又不是給門配鎖,配不配不重要,喜不喜歡才重要,鄭姐姐你說,我說的對嗎?」
「你……」
「鄭姐姐知道殿下想要什麼嗎?」
孟宜萱目光灼灼,提起太子,她的眼底都閃動著奇異的光:「殿下想要的,是能與他真心相待之人。🎉💢 ❻➈𝐬ĤùⓍ.¢όΜ ♕🎅那他願意選我做太子妃,自然是看出我從未貪圖太子妃之位,我想要的,就只是殿下這個人而已。」
換而言之,就是太子早就看清,鄭可人去參選太子妃,就只是想要榮華富貴,成為儲妃而已。
如果今天的太子,只是一個尋常百姓家的兒子,孟宜萱喜歡他這個人,會義無反顧的嫁給他,不管他有沒有權勢富貴,她都會嫁。
如鄭可人一般的那些貴女就不一樣了,她們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會給他。
別的沒聽懂,但孟宜萱諷刺鄭可人想做太子妃這句,所有人都聽懂了。
合理的質疑,鄭可人是因為自己沒選上,才在這裡陰陽怪氣的。
「你……我……」
鄭可人總不能承認,是因為她從小就知道,太子喜歡的人是孟宜萱,嫉妒她才針對她的吧?
那豈不是讓孟宜萱更得意了?
她原先以為,就算孟家扶搖直上,成了正一品的官宦之家,但到底孟宜萱有個上不得台面的母親,她的身份是不足匹配太子殿下的。
輸給晏輕輕那種頂級世家的嫡女不丟人,她會輸得心服口服,可輸給孟宜萱,她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
太子殿下怎麼能這樣?
「算了算了,今日是可人的生辰,咱們姐妹們在一塊兒就不要吵架了,快點去前院欣賞歌舞吧!」
景書儀是景家三房的嫡女,年紀與三公主差不多一般大,卻是三公主的表姑。
這麼高輩分的人都做和事佬了,確實不好再糾纏下去。
孟宜萱對著鄭可人很不屑的一笑,轉身走向三公主和晏輕輕。
晏輕輕豎起大拇指:「萱萱,你可以啊!終於拿出喜鵲姨的魄力來了,我看那個鄭可人就是欠收拾。」
三公主微微笑:「輕輕妹妹說得對,萱萱,你早就該像今天這樣反擊了,不過你放心,太子哥哥知道她總是針對你,是絕不會讓她入東宮的。」
太子除了要選太子妃,皇上和天后娘娘還會給他安排幾個側妃和妾室。
不過帝後二人向來對子女的婚事都是抱著自由隨性的態度,只要兒女不找作奸犯科,人品低劣的人,他們都是支持的態度。
想來納妾這種小事,他們更不會幹涉的。
所以,鄭可人不但不可能是太子妃,就連太子的妾室,她都選不上。
因為沈明燁不會允許欺負自己太子妃的人出現在東宮。
已經過去五天了,嚴錦嫿到現在都沒明白,自己到底在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那日太子殿下救她,分明是對她有興趣的,為什麼這麼多日了,太子沒有把她調到東宮去?
他那天打了內務府府總的乾女兒,這幾日前已經被她們欺負得遍體鱗傷。
吃著最少的飯,卻要干最重的體力活。睡得最晚,卻要起最早的床,忙完自己的活,永遠還有一大堆事情在等著她做。
張總管年紀大了,病痛纏身,命不久矣。內務府總管一職,早晚是副總管的,這裡的風向早就變了,沒有人敢幫嚴錦嫿。
寂靜的黑夜如同一張大網,鋪天蓋地的兜住了內務府這座大宮殿,讓人從內到外都感受到了一陣無助感。
好像再怎麼努力,都逃不出這座城,窒息得令人絕望。
「咯噔!」
有鬼祟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就是門閂被撬開的聲音:「你確定我這麼做不會出事吧?」
女子瞪了那侍衛一眼:「能有什麼事?當初那個張老頭對她頗為照顧,怕我欺負她,特意安排她一個人霸占了一間屋子。哼!這樣也好,不是方便了咱們今日嗎?」
「你放心好了,她是罪臣之女,身邊早就沒有親人了,就算她被你玷污了,也絕不可能有人為她討回公道,你不是說覬覦嚴錦嫿的美貌很久了嗎?這點膽量都沒有,你怎麼得到她?」
侍衛這才咬咬牙,狠心推門而入。
內務府的屋頂上,露出一雙黑亮的眼睛,等那鬼祟侍衛進去之後,藏在屋頂上的藍衣侍衛才飛快的往東宮跑去。
東宮——
銀色的魚線在水中輕輕晃動,穿著四爪金龍太子服的沈明燁嘴角揚起一抹滿意的弧度。
魚兒,咬鉤了。
漁竿向後一拉,一條鱗片閃動著金光的錦鯉就被拖上岸來。
小越子和幾個宮女都鼓起掌來,太子殿下可真是厲害,用直的魚鉤都能把魚釣上來。
這難道就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藍色的身影落在東宮的屋頂,幾個暗衛瞬間警覺,但在看清來人的面容時,一個個又都鬆懈下來。
藍衣侍衛無聲落地,但在馬上要接近沈明燁的時候,一條肥美的錦鯉正中他的懷中。
他手忙腳亂的去接住活蹦亂跳的錦鯉,又將錦鯉放回人造的假山池子裡:「太子殿下,嚴錦嫿……嚴錦嫿有危險……」
沈明燁起身,將漁竿收起來:「那咱們就去內務府一趟吧!」
他不急,因為是那宮女先算計他的,如果她連這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是個空有美貌的草包,那也不值得他來費這個心思。
「哐當!」
「唔……唔唔唔……」
一陣憋悶、無法呼吸的感覺傳來,嚴錦嫿睜開了那雙驚恐的眼睛。
身上一個陌生的男子正捂著她的嘴,在撕扯她身上的衣物:「小美人兒,我喜歡你很久了,你就從了我吧!我會很溫柔的。」
「放……唔唔……救……唔唔唔……」
男人將一條汗巾塞進她的嘴裡,單手扣住嚴錦嫿的雙手固定在頭頂,另外一隻手解開她脖子處的衣扣。
嚴錦嫿劇烈地掙扎著,但那侍衛力氣很大,她一個弱女子,根本不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