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州拼盡全力,卻依舊無法阻擋燕北辰那堅定且憤怒的步伐。他眉頭緊皺,額頭上青筋暴起,像一條條蜿蜒的蚯蚓,一邊喘著粗氣,仿佛風箱般呼呼作響,一邊張開雙臂試圖阻攔,可還是未能奏效。他手下的特警隊成員們個個面面相覷,無人敢輕舉妄動。那些新加入的愣頭青們倒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只要王福州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地衝上前去。畢竟,他們剛持槍訓練了幾周,正摩拳擦掌,急於展現自己的實力。但王福州始終未發一言,他們也只好拎著槍在一旁觀望著。
王福州緊緊跟在燕北辰身後,臉上寫滿了狡黠與偽善,眼睛像狐狸般滴溜溜地轉著,嘴裡不停勸說道:「北辰啊!千萬要冷靜,不可衝動行事!謝寶他終歸還是個孩子,年少無知啊……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先別衝動。你放心,只要你不殺他,我必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眼角餘光觀察著燕北辰的反應,那眼神中藏著深不可測的算計,同時還不自覺地搓著手,那雙手就像兩隻不安分的小老鼠,顯示出內心的糾結。
在引領燕北辰前往謝寶居住區域的途中,燕北辰此時已然怒不可遏,腦海中充血般地想著,自己那麼多手下喪生,皆是因為謝寶這群紈絝子弟。原諒?那是閻王的職責,他只需將謝寶送到閻王那裡!
王福州的腳步略顯倉促,時不時抬手抹一把額頭上的汗珠,那汗珠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滾落。他看似苦口婆心,實則心懷鬼胎地繼續勸道:「北辰兄弟,我知道你心裡有氣,讓你咽下這口氣也難。但你信老哥我,給我個面子,別把事情做得太絕。我保證會讓謝寶付出代價,給你個說法。但你要是真把他怎麼樣了,這局面可就不好收拾了,上頭怪罪下來,我也難辦吶。」 他說話時,眼神飄忽不定,嘴角微微抽搐,猶如風中搖曳的燭火,充分展現出他內心的權衡與算計。
王福州心裡清楚,燕北辰的怒火需要有個出口,而謝寶也確實需要吃點苦頭收斂收斂。他要做的,就是在這兩者之間巧妙周旋,既讓燕北辰出了氣,又不至於讓謝寶遭受過重的懲罰,從而維持住自己在這複雜局勢中的掌控權。這種左右逢源、八面玲瓏的手段,充分展現出他在人情世故方面的老辣與精明。
到了謝寶的生活區,出面的是徐濤,其他人全躲進了自己的房間。怕倒是不怕,只是先前玩得累了,先睡一覺!燕北辰壓根沒把徐濤放在眼裡,只當他是個紈絝身邊的小跟班,眼睛都沒瞧一下,就想著繞過站在門前沖他打招呼的徐濤,踹開房門活剝了謝寶。
徐濤卻伸手攔住了燕北辰,後者抬手想要擋開徐濤的手臂。這一接觸,燕北辰心裡一驚,瞬間明白自己遇到了高手!他當即沉腰立馬,出拳狠狠砸向徐濤的面門。
地堡大廳中,氣氛凝重如鉛。昏黃的燈光從天花板上那嶄新的吊燈灑下,照亮了整個大廳。一道道光影交錯,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明暗相間的區域,宛如神秘的圖騰。潔白的牆壁在燈光的映照下,泛著柔和的光暈,仿佛被一層輕紗所籠罩。大廳角落裡的綠植,葉片的邊緣被光影勾勒出清晰的輪廓,綠得更加鮮艷奪目。天花板上,吊燈的光芒透過精緻的燈罩,投射出迷人的光影圖案,如夢如幻。
此時,大廳里一片死寂,只有燕北辰粗重的呼吸聲清晰可聞,「呼哧呼哧」,仿佛一頭憤怒的野獸在蓄力。偶爾傳來徐濤衣袂飄動的「簌簌」聲,打破這短暫的平靜。燕北辰出拳時,拳風划過空氣,發出「呼呼」的聲響,讓這緊張的氣氛愈發劍拔弩張。這裡的一切都顯得乾淨整潔、井然有序,然而這光影的交織,以及各種細微的聲音,卻為即將爆發的衝突增添了幾分緊張的氛圍。
徐濤側身一閃,身姿如燕,輕巧地避開燕北辰那如泰山壓頂般、來勢洶洶的直拳。燕北辰這剛猛的一拳擊空,帶起的勁風呼嘯而過,竟讓那本就昏暗搖晃的燈光劇烈顫抖起來,光影在光滑的牆壁上凌亂交錯。大廳內的氣氛瞬間如即將決堤的洪水,緊張到讓人窒息。
徐濤的眼神堅定且銳利,猶如寒夜中的星辰,緊緊鎖定燕北辰的每一個細微動作。他眉頭微蹙,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嘴角緊抿,透出一股決然無畏的氣勢。燕北辰則雙目圓睜,眼中仿佛燃燒著熊熊烈火,滿是狠厲與不屈的鬥志。他牙關緊咬,臉部肌肉因過度用力而不停地抽搐著,呼吸急促而沉重。
趁著燕北辰舊力剛去新力未生的瞬間,徐濤目光一凝,施展出剛猛霸道的八極崩,猛地向前大跨一步。他的腳掌重重踏在地面,揚起一片細微的塵土。右肘如出膛的炮彈般以令人咋舌的速度朝燕北辰的胸口撞去,動作迅猛且乾脆利落,攜帶著雷霆萬鈞之勢,帶起一陣凌厲的風聲。燕北辰反應迅疾,他施展出軍中格殺術,身形瞬間下沉,避開徐濤的肘擊。同時,右手閃電般探出,以刁鑽的角度抓向徐濤的腋下,這一抓迅猛精準,若是被抓實,必然疼痛難忍。緊接著,他左腿如鋼鞭橫掃而出,直擊徐濤的膝蓋,動作狠辣決絕。隨後又使出小擒拿,雙手靈活地變換著姿勢,試圖鎖住徐濤的手腕關節,迫使徐濤就範。每一招都瞄準要害,倘若被擊中,關節必被卸脫,筋骨必遭重創。揚起的滾滾灰塵在地堡的粗糙地面上瀰漫開來,如濃霧瀰漫。大廳中擺放的器具,沙發和簡易茶几在兩人激烈的碰撞下東倒西歪,沙發的彈簧嘎吱作響,茶几的腿也搖搖欲墜。
徐濤雙腳猛地用力一蹬,整個人如展翅高飛的雄鷹高高躍起,身姿矯健敏捷。在空中的他表情嚴肅至極,額頭青筋根根暴起,猶如蜿蜒的青蛇。滿臉都是不顧一切、全力以赴的專注與決絕。燕北辰不慌不忙,抬起雙臂交叉擋在面前,硬接下這凌厲至極的一腳。巨大的衝擊力讓他連連後退了好幾步,腳下的地磚發出咔咔的碎裂聲,碎屑四濺。他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痛苦之色,但很快又被堅毅和頑強所取代。
燕北辰突然變招,手掌瞬間呈爪狀,五指如鋼鉤,如閃電般直抓徐濤的肩膀,速度之快令人膽寒,仿佛能瞬間將獵物撕碎。徐濤反應極快,一個輕盈滑步,身形如幻影般瞬間繞到燕北辰身後,手掌帶著呼嘯勁風朝燕北辰的後頸狠狠劈去,掌風凌厲似刀。燕北辰仿佛腦後長眼,迅速矮身躲過,緊接著一個急速的迴旋踢,這一腳快如疾風,狠似雷霆,踢向徐濤的腰部。若是被踢中,必然骨斷筋折。徐濤腰部猛地一扭,以毫釐之差驚險避開,兩人的衣服在這激烈無比的打鬥中變得皺皺巴巴,滿是塵土和磨損的痕跡,仿佛經歷了一場殘酷的洗禮。
此時的徐濤大口喘著粗氣,每一口氣都仿佛帶著灼熱的火焰,眼神卻愈發堅定,猶如燃燒的火炬,仿佛在向燕北辰宣告自己絕不言敗、絕不認輸。燕北辰的呼吸也變得愈發急促,如同破舊的風箱拉動,粗重而紊亂,但他的目光依舊兇狠如狼,誓要在這場驚心動魄的戰鬥中搶占上風,取得最終的勝利。
兩人互不相讓,拳來腳往,每一次出招都猶如狂風驟雨,帶著毀滅一切的氣勢。每一次防禦都嚴絲合縫、滴水不漏,展現出精湛的技巧和敏銳的反應。他們的汗水如瀑布般洶湧流淌,在地上留下一灘灘濕漉漉的印記,仿佛是戰鬥留下的悲壯痕跡。地堡大廳里充斥著他們粗重如牛的呼吸聲和激烈的肢體碰撞聲,仿佛整個空間都在這場現代風格的激烈打鬥中劇烈震顫,搖搖欲墜。然而,兩人依舊難分高下,真可謂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在這寬敞明亮、一塵不染的大廳里,旁邊看熱鬧的人群圍了一圈又一圈,興奮的情緒如潮水般涌動。他們的眼睛瞪得溜圓,宛如銅鈴一般,眼神中滿是抑制不住的好奇與激動,嘴巴張得大大的,仿佛能塞下一個拳頭,那一張張臉上寫滿了對眼前即將發生之事的熱切期待,簡直爽翻了天。此時,大廳里原本安靜平和的空氣仿佛都因他們的極度興奮而微微顫動起來,瀰漫著一股躁動不安且令人心跳加速的緊張氣息。
特警們則身姿筆挺地整齊站在一旁,所處的位置光線明亮而柔和,宛如舞台上的聚光燈般將他們籠罩其中。他們腳下是光滑如鏡、能清晰映出人影的大理石地面,每一步落下都能感覺到微微的涼意從腳底傳來。表情相對平淡的他們,目光時而投向場中即將對峙的雙方,時而彼此交流幾句,卻也難掩內心的些許期待。
特警隊長王猛,面容剛毅,眼神犀利如鷹。他緊抿著嘴唇,額頭上的皺紋若隱若現,透露出他內心的嚴肅與專注。那挺直的脊樑仿佛永遠不會彎曲,彰顯著他的堅定與擔當。王猛身著特製的防彈背心,上面掛滿了各種裝備,腰間別著對講機,手中緊握著警棍,那警棍在燈光下反射著冷冽的光芒。
其他特警們也配備齊全,頭戴防彈頭盔,頭盔上的護目鏡黑亮如鏡。身上的戰術背包鼓鼓囊囊,裡面裝著應急的醫療用品和其他必要的工具。他們的腿部綁著匕首套,鋒利的匕首在套中若隱若現。雖說他們都練過軍體拳與擒拿術,可畢竟不夠精通,實戰經驗更是少得可憐。
軍體拳,這融合了百家拳法精髓的技藝,看似剛猛無敵,實則暗藏危機。修習軍體拳,如果沒有內息口訣的輔助與引導,就如同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稍有不慎,便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每一次發力,每一個動作,都需要調動全身的力量與氣血。這種強行的催動,雖然能在瞬間爆發出強大的攻擊力,但其對自身經脈和身體的損耗卻是難以估量的。
就拿那剛猛至極的八極崩來說,若全力施展,全身的肌肉瞬間緊繃,骨骼咯咯作響,氣血如洪水般奔騰。每一拳揮出,都仿佛要將面前的敵人徹底粉碎。然而,這種過度的爆發,會讓經脈承受巨大的壓力,就如同緊繃到極限的弓弦,隨時都可能斷裂。又如八卦掌中的掌中雷,一式五響,別名五雷轟頂,那掌風凌厲,威力驚人。但在沒有內息調理的情況下,每一次出掌,都是對自身的一次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