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小嘴」用來形容雙生,絕對不過分。🐚♠ ❻9ˢнυx.ᑕ𝕠๓ ♥😂
唯一算得上的缺點,大概是她的鼻樑有一點點塌,但是她鼻尖微微地翹著,上面還略帶一抹粉色,整體一看反而更顯可愛了。
「謝謝。」塗念由衷道。如果沒有雙生這瓶水,一會兒這訓練自己怕是進行不了了。
雙生笑得更甜了,小小的鼻子輕輕皺著,眼睛彎成了一對半月:「你的嗓子那麼好,要是不好好保護那就太可惜了。我還帶了蜂蜜,一會兒下課,給你沖了喝一點,可以放鬆聲帶的。」
雙生的笑像是一束陽光照在塗念的心頭,自她混入社會,除了身邊的宇文一一,她有多久沒見過這麼溫暖的笑了?
她忽然對伯湫生出了無限感激。還好她從那泥沼里爬出來了,還好他拉了自己一把。如果繼續活在那樣陰暗的環境裡,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見到這麼好看的笑靨,或者,她能見到,卻再也不會感動了。
剛好這時,Tia起身,雙生趕緊把笑容一收,對塗念眨了眨眼睛:「快起來,要開始了。」
塗念聞言,整理了情緒起身,雙目堅定向前,跟隨琴聲繼續練習。
……
歌房外,理應在醫院的伯湫,此時卻站定在歌房那面碩大的單面鏡前。
他到醫院時,胃裡的痛感已經不像剛開始那般難熬了,他擔心塗念這邊又出岔子,便趁宋詩去拿藥,自己打車跑了回來。
現在看來,他的擔心實在是太多餘了。
他單手支著身體,忍著胃裡不時翻湧的絞痛,目光卻絲毫無法從她的身上移開。
她像是一顆被埋入土壤的、拼命汲取養分的種子,在經歷了黑暗和窒息後,終於迎來了屬於她自己的光。
「怎麼樣,夠仗義吧?」朱宏生站在一旁頗為驕傲地挑了挑眉,「換了一般人,想見Tia得約到猴年馬月。」
伯湫剛從胃痛里緩過來,臉上還沒有太多血色。此時聽朱宏生這麼一說,他欣慰一笑,竟有種憂鬱的美感。
「所以我帶她來找你。」他斂回目光,垂眸看向身邊的老友:「她的天賦很好,請你務必,把她調教成,最高水準的歌手。」
他的言辭語氣分外誠懇,聽得朱宏生甚至有些恍惚,抬頭望去,伯湫目光如炬,他甚至在這雙深邃的眼底望見了一絲懇求。
「你放心。」朱宏生雙手環抱在胸前,與他一同看著單面鏡里的女孩。
美麗、勤奮、未來、希望……可以想像,只要他們能夠給她一個適合成長的環境,這種種美好積極的語言,都可以是她成長的樣子。
「雖然道阻且長,但既然是你看中的人,那就一定沒問題的。」他說。
「但願如此。」
二人話沒說多久,歌房內Tia像是和她們囑咐了句什麼,便提著水杯走了出來。
一出門,外面兩位不論身高還是顏值都相距甚遠的兩位排排站在歌房跟前,一同抱著胳膊轉向自己的樣子,讓經歷過無數大風大浪的Tia都不禁腳步一頓。
她向二人禮貌地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去往休息室的途中,Tia忽然想起件事,回頭一看,發現那兩人還專心致志地望著歌房內,不知在密語些什麼,心裡打了個問號的同時,她返身回來問道:「二戲老師,聽說這次演出的反響還算不錯?」
伯湫笑:「前輩過獎了,主要是挑了幾個好苗子。」
Tia頓時反應過來,有些遲疑地問道:「那個新人……」
「對,就是她。」
「我說呢,怎麼忽然來了個好教的,倒是給我省了不少事。」
「是前輩經驗豐富,懂得怎麼調教人。」
伯湫雖是這麼說,但是面上卻莫名升騰起一副自家閨女被老師誇了的老父親式自豪感。
這副模樣看在朱宏生眼裡,那還算是習慣了,畢竟伯湫平日裡和他們相處就是一跳脫的小孩性子,但看在Tia眼裡,那可就大不一樣了。
「二戲老師,倒是對這個孩子蠻上心的?」Tia眯著眼看向伯湫帥氣的臉,想著剛剛那個女孩還算俊俏的樣貌,臉上的表情頓時曖昧了起來。
果然,別管是及笄的姑娘,還是古稀的老婆子,但凡遇上這種事,女人的八卦天賦,都會被展現得淋漓盡致。
伯湫沒說話,只是把頭轉了回去,神秘地笑了笑。
Tia瞭然,走前輕飄飄地說道:「既然這樣,只要這孩子肯學,我便傾囊相授。」
朱宏生聽著二人的話,那也不是個不懂事兒的。伯湫這不確認卻也不否認的態度,頓時吊起了他的好奇心。
「我說伯老弟,」朱宏生可勁兒拱著鼻子,恨不得把「八卦」倆字就刻在自己的鼻孔里給他看,「你這,怎麼也不和我囑咐一聲?」
見伯湫不為所動,他剛要加大馬力往他身邊蹭,歌房這邊的藝人們卻忽然往門外走來。
伯湫眼睛倏地就是一亮,一個側身讓開朱宏生拱白菜似的動作,手中也不知從哪變出了一整瓶溫熱的蜂蜜水,一個箭步迎了上去。
塗念前腳才剛出門,面前忽然出現的高大的身影嚇得她下意識地往後一退。這一退,不偏不倚地就踩在了雙生那白得反光的小布鞋上。
「嘶——」雙生那雙白鞋上醒目的黑印,看得塗念倒吸一口涼氣。她甚至沒管伯湫那邊遞過的蜂蜜水,迅速彎下腰,抱歉地掏出紙巾,嘗試抹去雙生鞋上的黑印。
就這一遞、一讓的功夫,劍眉星眸、玉面薄唇,在心中勾勒了無數遍的臨風玉樹之人,竟這樣如夢如幻似地出現在了雙生的眼前。
「好了,這樣不仔細看肯定看不出來了。」塗念費了老大勁才把雙生的鞋子擦了個差不多,一起身,雙生那熾熱的視線被她擋了個一乾二淨。
塗念轉頭,剛想找算那個嚇了自己一跳的奇怪人許,卻發現堵在門口的大個兒不是別人,正是她的上司伯老闆。
伯湫等了半天早就等不及了,他往前走了一步,手裡的蜂蜜水乾脆遞到了塗念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