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鳶在雲香貴府的這兩天沒出門,她在家裡彈琴寫詞,順便學做蛋糕。
秦默淮的生日快到了,就在國慶節後。
夜色靜謐,夏鳶接到了周茂兒的電話,原來《下雨天》一上線,就登頂了各大音樂榜單。
周茂兒心情激動,「鳶鳶,我可以再跟你約幾首歌詞嗎?」
夏鳶:「可以呀。但情歌不是我的舒適區,下一首情歌我不能保證成績好不好。」
周茂兒沉默了三秒。
這發言太凡爾賽了!
「鳶鳶,只要是你給我的歌詞,我都唱!」
兩人又聊了幾句,周茂兒試探地問:「你們都在家嗎?」
指的是秦默淮在不在。
夏鳶:「我不在聖海莊園,最近兩天有事,我住在外邊。你找秦默淮有事嗎?」
周茂兒:「沒有沒有,就是……」
她想跟夏鳶成為朋友,而不是單純的利益來往,但就算是朋友,她也不好直接打小報告,弄不好就是挑唆人家感情。
猶豫再三,周茂兒還是說了,「有人在迪廳看到了秦總,你知道他去了迪廳嗎?」
這時保鏢走進來送飯,夏鳶示意他留下來。
「茂兒,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
掛斷電話後,夏鳶盯著保鏢,眼眸乾淨明亮,似乎任何的髒污在她面前都無所遁形。
「今天是秦默淮爸爸媽媽的忌日,每年的這個時候他會性情大變,瘋起來六親不認。原來這個瘋,是去酒吧瘋狂玩樂,秦七,我說的對嗎?」
秦七是面前這個保鏢的名字。
秦七連忙搖頭,「秦總每年情況都不一樣,前年他飆車差點摔下山崖,大前年他差點把老宅拆了,大大前年他消失了整整一晚……秦總看似在玩樂,其實非常傷心,需要一些刺激項目轉移他的注意力。」
夏鳶勉強認可他的說辭,直到她看見周茂兒發過來的小視頻。
視頻里的男人赫然是秦默淮,藍色工裝褲,白色赤膊背心,中間濕的那一塊兒緊緊貼著腹肌,張揚不羈的灰藍色碎發遮著眉眼,嘴裡叼著不知是棒棒糖還是香菸,一改西裝革履的優雅矜持,薄唇勾著痞氣十足的壞笑,浪蕩散漫的坐姿像是混跡情場的老手。
短短十秒的視頻,夏鳶循環了很多遍,保鏢自然也看到了。
夏鳶把平板放到一旁,面無表情的吃飯。
系統:「瘋批男主的愛意值沒有掉,但不代表愛意值不會掉,你打算怎麼辦?」
夏鳶狠狠嚼著牛肉,「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秦七覺得不妙,走到一邊偷偷打電話,但是秦默淮的手機打不通。
他又給兄弟們打電話,雖然接通了,但迪廳的聲音太吵了,兩人都聽不清楚對方在說什麼,秦七又不敢大聲告密,雞同鴨講了一陣後掛斷了電話。
秦七見夏鳶撂筷子,硬著頭皮說:「無論今晚發生了什麼,請您不要出門,等天亮了秦總會來接您。」
夏鳶淡聲:「我沒打算出門。」
秦七:「啊?」
他撓了撓頭,總覺得今晚不會這麼平平淡淡的過去。
夏鳶洗完澡後,打開《致命女人》,觀看貝絲·安謀劃殺死出軌丈夫的那一集。
此時門鈴響了了起來。
夏鳶坐在吧檯,晃著兩條白皙筆直的腿,情緒很淡地看向門口。
秦七離開有一陣了,而且他習慣敲門,而不是摁門鈴。
如果不是秦七,這個點會是誰呢?
可能是鄰居吧,她兩次入住雲香貴府的洋房,都沒看到過鄰居。
但她現在心情不好,不想跟鄰居打招呼,於是視線又回到了平板上。
電視裡的敲門聲和現實里的敲門聲重合了。
鄰居一直鍥而不捨的敲門,夏鳶暫停了電視劇,走到玄關看了眼監控。
似乎知道有人在看監控,站在門口的秦默淮看向攝像頭,溫柔地朝她笑,「老婆,開門。」
他怎麼來了?
夏鳶擰起眉頭。
秦七讓她早點睡,不要給秦默淮開門,但是現在秦默淮過來了,穿著西裝,人模人樣,似乎在迪廳瘋狂的人不是他。
嘖。
夏鳶假裝自己在睡覺,沒給秦默淮開門,他表情和聲音都不對勁,誰知道他是不是犯病了。
系統:「你不是想在男主犯病的時候救贖他嗎?」
夏鳶打了個冷顫,「他現在太怪了,我救不了一點。」
系統:「搏一搏單車變摩托!富貴險中求!你打開門讓他進來,或許會漲愛意值。」
夏鳶已經安詳地躺在了床上。
系統:「……」
大懶丫頭!
但夏鳶睡得並不安穩,她一會兒夢到秦默淮出軌,一會兒聽到敲門聲。因為喉嚨乾澀,她迷迷糊糊下床喝水,平日裡她只需要拍拍秦默淮的胸肌,他就會拿起瓶子餵她喝水,全程都不需要她睜眼起身,睡眠質量不要太好。
但是現在秦默淮在門外邊發瘋,夏鳶只好自己下床喝水,她掀開被子的時候好像看到秦默淮坐在床邊,這一定是噩夢具象化了,大門的密碼只有她一個人知道,秦默淮不可能進來。
直到夏鳶喝完水,秦默淮從後背抱住她,青筋張揚的手掌扣住了她細白脆弱的脖頸,夏鳶遲鈍的短促的尖叫了一聲。
夏鳶借著檯燈的一寸橘光,看清楚了秦默淮陰鷙含笑的眼眸,纏繞著她上半身的手臂猶如鐵桶,伴隨著他親吻的動作,灰藍色髮絲撩進她睡裙領口,刺撓著最軟綿的肉。
夏鳶又驚又怕又癢,白皙的雙腿掙扎想要離開,卻變成了蹭著男人的黑色西褲撩撥。
秦默淮摸著她光滑的小腿,撈到自己腰間,聲音低啞滾燙,「為什麼不給我開門?」
「為什麼不給你開門?你自己做了什麼,你心裡明白!」
夏鳶被秦默淮慣壞了,雖然她知道攻略任務要緊,但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秦默淮抵著她腦門,斂著眼底的戾氣,放低姿態哀求,「抱歉寶貝,我現在的精神狀態不好,我不是很清楚自己做了什麼,現在別鬧好不好,陪我做……」
夏鳶口齒清晰地吐出兩個字,「我、不。」
她好奇地摸了一下秦默淮脖子上的黑色頸環,這是什麼東西?
指紋正確,電擊頸圈解開了。
秦七等人走到洋房門口巡視,看到大門口半敞著,心道不妙。
秦總應該是想辦法破譯了大門密碼,但不要緊,他帶著電擊頸環,夏小姐應該不會受到傷害。
秦七關上門的一瞬間,聽到了夏鳶的尖叫聲。
糟糕!
該不會秦總的電擊頸環摘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