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夫妻不捨得兒女受苦,特別是捨不得夏鳶吃苦。
他們那麼努力工作賺錢,就是想給夏鳶攢夠買房買車的錢,不說大富大貴,起碼讓她衣食無憂。
夏鳶只好藉口去圖書館寫論文,實則在法餐廳打工。
下午三點到七點是員工休息時間,孫經理自掏腰包請大家喝下午茶。
孫經理說:「本周的營業額頂得上以往半個月的,這都是鳶鳶的功勞啊。」
夏鳶猝不及防被點名,笑道:「我又不是銷售,哪裡能決定咱們餐廳的營業額。」
咖啡師:「但我發現有很多回頭客,一日三餐都在咱們餐廳吃,就是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
夏鳶從小打工,又跟在秦默淮身邊耳濡目染,早就不是被調侃兩三句就手足無措的小姑娘。
她雪白玉潤的手指握著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遊刃有餘道:「可惜老外的回頭客太少了,不然我能收一大筆小費。」
國人沒有給小費的習慣,所以工作那麼多天,她只收到過四五筆老外給的小費。
夏鳶長得漂亮,一身白皙嬌貴的肌膚不知道怎麼養出來的,氣質優雅落落大方,在七嘴八舌的圍攻中一點都不怯場。
所以法餐廳的工作人員沒有為難過她,默認她是來體驗生活的富家千金,遲早要回去繼承家業,跟他們不存在利益衝突。
下午七點,法餐廳開始營業。
宋慈恩一走進來就看到了端著盤子的夏鳶,她眼前一亮,握了一下歐陽菁的手臂。
「快看,那個女人是不是夏鳶?走走走,我們過去看看,她居然來這裡端盤子,八成是她被秦太子踹了!」
歐陽菁冷靜地說:「夏鳶早就跟秦默淮在一起了,我才是插足他們感情的那一個。秦默淮對夏鳶是有幾分真心的,如果夏鳶都被他隨便拋棄,那他會怎麼處理沒有一絲感情的我?」
「你不覺得秦默淮這個男人很可怕麼,愛你的時候,你是天上月。不愛你的時候,你是腳下泥。」
宋慈恩腦子有點暈,理了理思路說:「你未來是秦家長孫媳婦,是秦默淮的妻子,他怎麼可能隨隨便便處理你!夏鳶只是一個有點姿色的玩物,秦默淮想玩就玩,想丟就丟。你不會在可憐夏鳶吧?菁菁你真傻,她在搶你的男人耶!」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一個月前你就是秦默淮的未婚妻了,夏鳶要是識趣,就應該主動離開秦默淮,而不是心存妄想,覺得自己能夠成為秦家長孫媳婦。她現在淪落到這步田地,就是太貪心的下場!你不想跟她計較,那我就替你出一口惡氣!」
歐陽菁管不住宋慈恩,兩個人坐在了夏鳶的所轄區域。
看到歐陽菁後,夏鳶笑容依舊,安排她們入座點餐。
宋慈恩點了前菜主菜和甜點後,又點了一瓶78年的羅曼尼康帝紅酒,價值25萬。
宋慈恩是鵝蛋臉小美女,笑起來兩個梨渦,有種人畜無害的鄰家妹妹既視感。
「我喜歡在餐前喝紅酒,所以麻煩你儘快上酒。」
夏鳶:「好的,兩位女士請稍等。」
聽到歐陽菁喊對方慈恩,夏鳶才想起宋慈恩是誰,原書中的炮灰女配。
宋家和歐陽家同樣的家道中落,同樣的高不成低不就,所以兩人才成為了好閨蜜。但歐陽菁跟秦默淮在一起後,歐陽家藉助秦家的力量重新站了起來,在名流圈擁有一席之地。
而宋家因為資金鍊短缺和債務問題,面臨破產的風險,宋慈恩求歐陽菁幫幫宋家,歐陽菁有什麼能力幫助宋家翻身?還不是要去求秦默淮。
歐陽菁一身傲氣,她自己都不肯向秦默淮低頭,又怎麼可能為了閨蜜向秦默淮服軟,所以最後宋家破產了,宋慈恩跟著父母回到了西北老家。
宋慈恩受不了身份的落差,偷偷跑到香州找歐陽菁借幾十萬,她想要自己做生意。歐陽菁沒有那麼多錢,又不願意向秦默淮張口,於是勸宋慈恩白手起家,便坐著邁巴赫走了。
俗話說得好患難見真情,宋慈恩沒想到好閨蜜是假清高,真涼薄。她心生歹意綁架了歐陽菁,結果當然是歐陽菁毫髮無傷,宋慈恩被特警槍斃了。
夏鳶取來紅酒,剛剛把羅曼尼康帝紅酒放在桌面,正要拿起醒酒器幫客人醒酒,卻見宋慈恩動了動手指,把羅曼尼康帝紅酒推了下去。
夏鳶:「你幹什麼?」
酒瓶撞擊地面碎裂的聲音,在靡靡之音的法餐廳算得上噪音,成功把孫經理招了過來。
孫經理看到了地面打碎的紅酒,心中抽疼,面不改色的微笑服務,「發生了什麼事?」
宋慈恩沒好氣道:「我點了一瓶價值25萬的羅曼尼康帝紅酒,一口沒喝全被她摔在了地上。」
夏鳶淡聲:「不是我摔碎的,我把紅酒放在了桌面,是她自己故意把紅酒推到了地面,具體可以看監控。」
孫經理朝四處張望,好死不死,這個位置是監控死角!
宋慈恩冷笑,「打碎昂貴的紅酒,還撒謊污衊客人。你們好歹是高端餐廳,居然敢用這樣的服務員?孫經理,你恐怕不知道夏鳶的底細,她就是一個專門勾搭男人的賤貨!」
孫經理沒法接這話,只能先讓夏鳶清理地面。
此時,秦默淮順著百達翡麗手錶里的定位,來到了法餐廳。
一進門就看到老婆委屈巴巴蹲在地上撿玻璃碴子,還有一旁趾高氣昂的宋慈恩。
秦默淮眼眸陰鷙,大步走過去攥住夏鳶的手腕。
「不喜歡在家裡享福,跑到這裡玩玻璃渣子,嗯?」他幾乎要氣笑了,一顆心揪著,不知道心疼多些,還是憤怒多些。
夏鳶知道秦默淮這兩天回國,但沒想在這麼狼狽的情況下碰面,乖乖被他拉著走,不敢反抗。
兩個黑衣保鏢走進了法餐廳,一個給孫經理支票,一個往宋慈恩嘴巴里塞滿玻璃渣子。
「宋小姐,咽下去你會死,吐出來宋家會完蛋,你自己掂量。」
宋慈恩疼得五官在猙獰。
歐陽菁臉色慘白:「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冷臉保鏢看向她:「歐陽小姐的這筆帳,秦總記在心裡,日後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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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巴赫沒有回聖海莊園,而是停在了夏家樓下。
夏鳶覺得有些不妙。
夏家夫妻在外工作,夏雨澤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家裡只有秦默淮和夏鳶。
他攥著少女纖細的手腕,走進她的房間,鎖上門。
「秦,秦默淮,你想幹什麼?」她細弱的聲線忍不住顫抖。
「在外面野了那麼多天,連老公都不喊了?」
骨節分明的手指扣著領帶,灰藍色短髮遮不住他陰鬱冷戾的鳳目,眼見著他要瘋了。
秦默淮捨不得動夏鳶,但這不意味著他在床上會憐香惜玉。
夏鳶的腰白白嫩嫩,纖細有度,黑白色禁慾系服務生制服掐著她羸弱的小腰,自從跟了秦默淮後她的腰就不再靈活,不是操勞過度,就是在操勞過度的路上。
好不容易跟他分開七八天休養生息,結果因為打工小腰又累著了,似乎現在受不了一點苦,小臀是肥的、小腰是細的、身體是被秦默淮養廢的。
她必須要做點什麼,拯救自己的腰子。
夏鳶抬手打了秦默淮一巴掌,漂亮的眼睛紅了,「這都怪你!你怎麼有臉生我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