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偉奇被懟了後,對楊櫻的熱情肉眼可見的消退。
楊櫻被楊家人保護的很好,性格很直很純,走到哪裡都是別人遷就她。
她不知道怎麼哄周偉奇,直愣愣地轉移話題,「我想練馬甲線,你教我吧?」
楊櫻是鑽石會員,她提出的要求周偉奇不能拒絕,但周偉奇很會拿捏女人心。
他不冷不淡地笑:「有人提前約了我,有時間我再指導你練馬甲線。」
楊櫻知道他空有肌肉沒有腦子,膚淺,只喜歡別人哄著他。
但她現在就是很喜歡周偉奇。
楊櫻主動去握周偉奇的手,「你別生氣,我從你這裡買一套健身設備好不好?」
真是富姐啊!
他起碼可以抽成五萬。
周偉奇笑了,說他打個電話推了別人的邀約,教她練馬甲線。
楊櫻同樣笑著點頭。
楊氏夫婦和楊翊為了哄她運動,又是送珠寶,又是送跑車,都不能哄著她多跑幾分鐘步。
如果他們知道楊櫻為了一個野男人愛上了運動,臉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另外一邊。
夏鳶換了健身服,告訴女教練海蒂,她覺得臀肉過胖,想要練一練臀。
海蒂剛才換衣服的時候,看到了夏鳶的臀,肉眼可見的白嫩,還有一些曖昧的痕跡。
於是夏鳶的要求,被海蒂理解成了她想要練蜜桃臀。
現在的女孩子練臀,都是奔著蜜桃臀去的。
夏鳶在海蒂的指導下做深蹲,雖然身體有些不適,但萬事開頭難。
她做了幾個標準的深蹲後有些累。
海蒂:「你才剛開始,不要逞強,休息一會兒吧。」
夏鳶:「我可以在你這裡辦卡嗎?」
海蒂:「可以啊,但你是周教練客戶帶過來的,我要跟周教練說一聲。」
周偉奇現在的心情很好,海蒂一說他就同意了。
夏鳶趁機問:「周教練在克萊克地位很高?」
海蒂笑著搖頭,「我算是老員工,周偉奇才來半年,他以前好像是在鵬城當私人教練。」
夏鳶眼底略過一抹暗光,得到了重要線索後就沒再多問。
香州任何行業競爭都非常激烈,而且房租奇高無比,十平米租金要七八千,遠遠沒有鵬城滋潤。
周偉奇離開鵬城來到香州,那麼只有一個原因,他在鵬城混不下去了。
夏鳶站在上帝視角,很容易猜出這個原因是什麼,無非是醜聞太多,名聲爛了。
海蒂:「微信繳費還是支付寶?」
夏鳶:「信用卡。」
辦完會員卡後,她看到甜甜蜜蜜的周偉奇和楊櫻,剛想走過去跟楊櫻約飯,猝不及防接到了秦默淮的電話。
海蒂坐在蝴蝶機上喝水,看到掏出老年機的夏鳶,差點把嘴裡的水噴出來。
海蒂認認真真打量著夏鳶,一身嬌養的鵝脂肌膚,眼睛漂亮又乾淨,雖然沒有佩戴名貴的珠寶,但就是給人一種物質條件充裕的富家小姐既視感。
結果卻掏出了一個幾十塊的老人機。
這種反差真是令人頭暈目眩。
夏鳶嘟起了嘴巴,「你公司里人很多,我不想過去跟你吃飯。」
秦默淮:「不准嘟嘴巴。」
夏鳶大驚失色,四處張望,難道秦默淮在監視她?
男人笑聲低沉磁性,「我沒看你,但也猜得到你嘴巴能掛油瓶了。還有二十分鐘吃午飯,你現在過來正好,如果十二點我沒看到你,後果自負。」
控制狂!
一言堂的暴君!
夏鳶氣死了,她就不去。
床上床下都管著她,真是個大爹。
系統:「歐陽菁在秦氏集團。」
一句話令夏鳶冷靜下來,「她不是討厭秦默淮嗎,怎麼又去了秦氏集團?」
系統:「男女主就算互相不喜歡,劇情也會把他們湊到一起,所以你要看牢秦默淮。」
夏鳶頭皮發麻。
-
秦老爺子已經半隱退,但他還是秦氏集團的董事長,給歐陽菁在秘書部安排一個職位輕而易舉。
歐陽菁心中畏懼那個陰鷙的男人,不願意在秦默淮手下工作,但媽媽用眼淚攻勢逼她,她總不能看媽媽哭瞎眼。
於是歐陽菁上班的第一天,大家都知道她是秦默淮的未婚妻。
歐陽菁敲了敲總裁辦公室的門。
「進。」
歐陽菁把KG酒店招標書放到他面前,欲言又止。
秦默淮頭也不抬地說:「你在公司工作三天裝裝樣子,然後就可以回家了,我會跟爺爺說明情況,我們氣場不和,無法共事。」
歐陽菁鬆了口氣:「謝謝秦總。」
她踩著小高跟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擦肩而過的高管一個個微笑著跟她打招呼,有膽子大的問她什麼時候訂婚。
歐陽菁尷尬的敷衍過去了,口袋裡的手機震動,她躲到茶水間接聽。
歐陽太太關心道:「菁菁,在秦氏集團工作還適應嗎?」
歐陽菁:「不太適應。」
歐陽太太安慰了她幾句,然後說到了重點,「秦總要在香州再建一座KG酒店,這事在圈子裡都傳遍了,你爸爸參加了很多飯局,他們都說KG酒店施工招標很嚴格,沒有捷徑可走,全憑實力說話。」
「但我們歐陽家跟他們不一樣,你是秦老爺子欽點的長孫媳婦,你又在秦總身邊當秘書。只需要你在秦總身邊吹一吹枕邊風,讓歐陽集團成為KG酒店的施工總承包,歐陽集團就能藉助KG酒店成為行業中的龍頭,我們家也能重現往日的輝煌。」
歐陽菁不肯低三下四求人,秦默淮是桀驁不馴的性格,卻偏偏尊重她,不就是因為她懂分寸知進退。
如果她張嘴討要好處,秦默淮該怎麼看待她?
歐陽太太又在電話那邊哭,傭人勸她別哭,萬一哭瞎眼睛怎麼辦。
歐陽菁心如火燒,一邊是錚錚傲骨,一邊是生她養她的母親。
她丟掉了廉恥,泡了一杯藍山咖啡端進總裁辦公室。
與此同時。
夏鳶被堵在了秦氏集團大門口。
站崗的保安看到夏鳶時,腦海里閃過上頭的吩咐,於是把夏鳶攔住了。
「你不是秦氏集團的員工,不能進去。」
夏鳶又困又累又餓,被擋在大門外曬太陽險些令她眼前一黑,瞧著唇色有些蒼白,精神不濟,病懨懨的說:「你們秦總喊我過來的。」
保安眼底閃過一抹鄙夷,「那真是抱歉,我沒有接到相關指使。」
夏鳶不欲多言,她掏出手機想打電話,結果電量告急,關機了。
她眼前一黑,超負荷的身體往下倒。
今天有點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