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鳶莞爾,甜美的笑容毫無破綻,慢聲細語的承諾:「一輩子、陪你。」
她會用自己的一輩子陪秦默淮,沒有騙他,只是她的一輩子要短一些。
有想過跟秦默淮坦白,但是坦白過後呢,徒增悲傷和焦慮。
夏鳶有自己的私心,她想快快樂樂陪秦默淮幾十年。
或許她會再給秦默淮生一個女兒,開枝散葉,人多事忙,秦默淮就沒那麼多時間顧及她。
或許七年之癢,十七年之癢…兩個人感情沒那麼好了,屆時再告訴秦默淮真相,總好過在兩人甜甜蜜蜜的時候,往他心口捅刀子。
秦默淮得到承諾,鮮少喜怒形於色的臉龐,堆滿了笑容。
修長的食指彎曲,寵溺地剮蹭了一下她挺翹的鼻頭。
「寶貝老婆,別再騙我了。要是被我發現,你又騙了我,絕對不會再原諒你。我沒答應搬回聖海莊園,我隨時都能回半島別墅。」
話音落下,秦默淮自己都琢磨著不對味。
夏鳶淺笑,馨香撲鼻,她溫溫軟軟啄著秦默淮的臉頰。這次回來後,她主動了很多。
秦默淮身子往後仰了一下,手臂護住她靠過來的細腰,眼裡碎著寵溺的光,小嬌妻太黏人了。
很怕鄭重的承諾、親昵的舉動,又是她新的套路,但秦默淮轉念一想,甭管舊套路新套路,他都已經愛上夏鳶。
哪怕前面是她挖的坑,他也得跳。
王管家走過來,咳嗽了一聲,「秦五送小少爺去幼兒園了,營養師和醫生已經在會客廳等著了,兩位快去吧。」
主要是幫助夏鳶產後恢復,因為是順產,沒有傷口和增生的麻煩,但她的體質太弱了,要注意的事項也不少。
吃什麼,怎麼鍛鍊,秦默淮主要是跟他們討論這些問題。
男人穿著乾淨潔白的襯衫,袖口挽起,露出一截修長結實的小臂。氣質貴重,纏繞左手腕的黑色絲巾,被人系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中和了他身上凌厲強勢的壓迫感。
每個人的發言都是滔滔不絕,似乎怕秦默淮嫌棄他沒有真才實學,pass掉。
夏鳶被念困了,她悄悄往後靠了靠椅背,薄嫩的眼皮下垂,打盹。
像一朵自由生長在陰暗處的小蘑菇,清清淡淡,生死拋之度外的鬆弛感,領先大家幾十年…
討論聲停止了。
秦默淮手掌托著夏鳶的臉頰,在外人眼中獨斷專行的男人,溫柔地喊了一聲『寶貝』。
熱戀期的小情侶聽了都酥酥麻麻,這太黏糊了吧!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大佬!
夏鳶不肯醒,被秦默淮摩挲臉頰,她只覺得討厭,閉著眼睛轉頭,親了一口他的掌心。
討人厭的手掌不再摩挲她臉頰。
秦默淮唇角不由自主的翹起,「乖寶寶,大家都在看著你,口水都流出來了。」
他知道,當眾低三下四哄妻子,會顯得沒有那麼威嚴。
但如果是深愛,又怎麼藏得住。
珍重夏鳶,刻在了他的骨血里,似乎也遺傳給了下一代。
夏鳶瞬間清醒,摸了摸自己的嘴巴,瞪了一眼秦默淮。
你才流口水!
秦默淮笑意溫沉,「你想吃什麼,現在跟他們提,如果一日三餐制定好了,你就沒有機會嘍。」
明顯哄小孩子的語氣。
眾人面面相覷,他們經常為富豪們服務,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上流圈的八卦緋聞。
秦總喪偶多年,很多人眼饞這棵無主的蒼天大樹,都想送一朵菟絲花攀附上去。
因為畏懼他雷厲風行的手段,所以媒人不會直接找秦默淮,要是被他一口拒絕,那就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於是媒人們都去秦宅,找秦老爺子。
99%的媒人鎩羽而歸,但也有兩三個厲害的媒人,經常登秦宅的門。
甚至未婚的歐陽菁,都再次被人提起。
不知道她是為自己造勢,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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榛寶在幼兒園午睡驚醒,雪白的小臉出了一層薄汗,那雙黑溜溜的眼睛無辜迷茫。
老師連忙走到他身邊,小聲詢問:「榛寶,做噩夢了嗎?」
榛寶點頭,小聲嘀咕:「我夢見媽媽不要我了,小羊老師可以給我家裡打個電話嗎?」
老師:「當然可以,我們去辦公室打電話,不要吵別的小朋友。」
一直都是司機接送榛寶,最近幾天榛寶的爸爸媽媽才露面,開著邁巴赫,貴氣的張牙舞爪。
榛寶的媽媽年輕漂亮,每次都會牽著榛寶的小手,把榛寶送到老師手裡,直到瞧不見榛寶的身影才上車。
榛寶的爸爸明明在車裡,卻不下車,八成是利益聯姻,所以對嬌妻幼子不在乎。
可憐的榛寶,那麼聰明,那麼乖。
接電話的人是秦默淮。
榛寶奶聲奶氣地問:「爸爸,媽媽睡醒了嗎?」
秦默淮:「快了。有事?」
榛寶很高興,「沒有事,我夢到媽媽不見了,打電話確認一下。爸爸每天守著媽媽辛苦了,榛寶會快快長大,跟爸爸一起守著媽媽。」
秦默淮:「……」
掛斷電話後,小羊老師牽著榛寶,送他回去繼續睡覺。
兩人離開後,裝睡的女老師抬頭,一臉的失落。
她屈尊降貴來幼兒園伺候這幫小祖宗,就是為了跟榛寶打好關係,準備當他的後媽。
結果已經有人快她一步!
究竟是誰手段這麼厲害,拿下了榛寶和秦總。
難道是熱門人選歐陽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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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鳶睡醒後,半袖順著細膩的肌膚往下滑,露出性感白皙的小香肩。
她蹙著眉,兇巴巴質問秦默淮,跟誰打電話,擾她清夢。
「榛寶。」
「……」寶貝兒子啊,那就沒事了。
夏鳶背對著秦默淮換衣服,透過濃密如織的黑髮,一捧鵝脂般的白,影綽可見。
幾日後,秦默淮找了一對接近膚色的羊脂玉,每次x癮鑽心,他就狠狠搓羊脂玉…
秦默淮喉結攢動,走進衣帽間,撥通了秦京夜的電話。
「爺爺七老八十了還不消停,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嚇嚇他。」
「也好。」秦京夜嘆息一聲,「我和盈雪商量過,有一件事你必須得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