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鳶第一次來天湘馬術俱樂部的經歷不算美妙,而第二次的經歷過於美妙…
以至於她現在腰酸腿軟肌無力。
夏鳶單穿著灰色羊絨毛衣,長過她粉潤的膝蓋,露出一截纖細的小腿,雪白如脂,又純又欲。
鴉色長髮蓬鬆茂密,被一根手工打磨的銀簪綰在腦後,散發著淡淡的沐浴清香,秦默淮給她清理好才離開套房忙公務。
榛寶有點不開心,稚氣的鳳目學秦默淮不怒自威。
明明講好好了一起賽馬,等他換上馬術服,蹬上自己的小馬,發現爸爸媽媽不見了。
再見到媽媽,已經是三個小時後,看見媽媽的榛寶很開心,但還是有一點點生氣啦。
良好的家庭教養、從小培養的紳士品格,令榛寶沒有世家子弟的驕氣蠻橫,反而早早擁有了底線和原則。
爸爸沒在,榛寶很想撲進媽媽懷裡撒嬌,但硬挺的小身板站在原地,黑髮柔軟,奶帥的臉蛋很嚴肅:「媽媽,以後不可以騙榛寶,講好了一起賽馬,就是要一起賽馬。」
「媽媽向你道歉,崽崽別生氣,下次不會了。」
夏鳶跪坐在地毯上,張開有點酸軟的手臂,灰色慵懶的毛衣遮住手背,不至於露出什麼亂七八糟的痕跡。
榛寶慢慢地走過去跟媽媽擁抱,沒有像個小炮彈橫衝直撞。
秦默淮沒有刻意跟榛寶講過,如何愛護媽媽,但潛移默化的影響力是巨大的。
榛寶原本就在沿著秦默淮的軌跡行事,他在用自己的理解和方式愛護媽媽。
媽媽是他見過最漂亮的人,懷抱軟軟的很溫暖,榛寶輕輕地親了一口媽媽。
夏鳶笑眯眯,狠狠親了一口他奶嘟嘟的臉蛋,榛寶沒有覺得不舒服,媽媽力氣真的很小,需要他和爸爸一起保護。
幾個月的嬰兒最好玩,雖然夏鳶錯過了,但欺負乖巧的小小紳士,也算圓了她的遺憾。
夏鳶:「要玩樂高嗎?」
秦默淮處理公務大概要兩三個小時,乾巴巴在房間等他沒意思,要找點事情做打發時間。
榛寶點頭,要玩。
因為要在這裡度過兩天一夜,帶來的行李很多,全部堆放在另外一個房間。
秦七出門去拿積木。
沒過幾分鐘,有人敲了敲門,夏鳶以為是秦七。
「進來吧。」
雙開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身穿菸灰色西裝的年輕男人。
夏鳶愣住了。
年輕男人也愣住了。
榛寶站起身,下意識擋在媽媽面前,稚氣的聲音有點尖銳,「Get out!You go the wrong door!」
年輕男人剛想道歉,被趕回來的秦七擒住了。
什麼斯文敗類,敢擅闖夫人的房間!
先擒住再說!
秦七摁著耳麥通知秦五,夫人受到了騷擾。
不到兩分鐘,秦默淮帶著幾個人匆匆趕回套房,他率先扶著夏鳶看了看,又睇了眼榛寶。
「秦七,把顧總放開,他是今天過來拜訪我的客人。」
秦七一聽,放開了顧總,並且給他整理了一下西裝。
「顧總,真是不好意思,誤會你了。」
顧修澤活動了一下被攥疼的手腕,清冽深透的眉眼掠過夏鳶,視線定格在秦默淮身上。
他勾了勾唇角,笑意溫潤泰然,「不好意思的人是我,是我記錯了房間位置。秦總,秦夫人,望海涵。」
房間裡大大小小的老總很多,但無疑,秦默淮才是擁有話語權的那位。
「一場誤會。」
他沉著聲,不疾不徐給這件事情定性。
「何秘書,你帶著顧總他們回茶室,我等等就過去。」
「好的秦總。」
一群老總呼啦啦離開套房,恢復了原本的安靜溫馨。
秦默淮摟著夏鳶細軟的腰,在蓬鬆烏黑的發頂落下一吻,「乖乖,你天生就是令我擔心的。」
灰色毛衣領口有點高,夏鳶揚了揚漂亮白皙的下巴,嗔他,「冤枉我?你37°的嘴怎麼能說出這麼冷的話。」
秦默淮淡笑,「我多留幾個保鏢,如果我回來得晚,你們先吃晚飯。」
他走後,夏鳶換上了一雙灰色長筒靴,躍躍欲試,想要去吃一些美味的垃圾食品。
難得吃飯的時候沒有秦默淮陪同,也沒有王伯小睛等人監督。
「榛寶,你吃過炸雞嗎?」
「很少吃。」榛寶仰著小腦袋,似乎在回味炸雞的味道。
他唯一一次吃炸雞,是王管家無意間提起夏鳶喜歡炸雞可樂冰淇淋,榛寶就吃了一次炸雞。
夏鳶清軟的聲音故作深沉,「嗯,小孩子不要吃垃圾食品,影響你的身體發育。」
「但媽媽是大人,媽媽可以吃!」
秦七:「……」
我到底要不要向先生匯報這件事?算了,裝死吧。
夏鳶突然低聲問:「秦七,剛才走錯門的顧總,全名叫什麼?」
秦七一臉驚愕地望著她。
「別亂想,我只是覺得他面熟。」
「夫人覺得他面熟正常,他是鵬城的首富顧修澤,因為顏值很高,在網際網路上有一些聲量。但客觀來說,先生才是最有權最有錢最有顏的那位!」
她的第六感沒錯,走錯門的顧總就是《瘋批男主愛上我》的男二顧修澤。
夏鳶忍住沒問,顧修澤是不是離開鵬城來了香州發展?
即使她克制住了八卦的念頭,但秦七還是向秦默淮匯報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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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鳶牽著榛寶,跟周玄和寧蔻兒在馬術俱樂部自助餐廳,大吃特吃。
跟秦默淮談戀愛時,她什麼山珍海味沒吃過,但炸雞可樂實在美味…
夏鳶優雅地揮動刀叉,把兩塊臉大的雞排吞吃入腹。
寧蔻兒都驚了,「鳶鳶,你少吃一點,別撐著了。」
夏鳶:「我可以再吃兩塊。」
榛寶蹙起了眉頭。
周玄:「嫂子,我們陪你吃垃圾食品,已經是忤逆三哥的旨意了,你別再吃了。」
「好吧。」
回到套房時,秦默淮已經忙完公務,套房管家正在收拾殘羹剩渣,看來他也吃飽了。
秦默淮坐在沙發上,不輕不重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過來。」
鈍感力很強的夏鳶都意識到了不對勁兒,榛寶秦五秦七和套房管家早已消失不見。
「……」
孤立無援的夏鳶坐在他腿上,水汪汪的眼眸竟然還敢委屈,秦默淮沉聲問:「你打聽顧修澤那個野男人幹什麼?」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他原本應該是你的情敵。」
秦默淮隨口一問,誰知道詐出這個答案,占有欲陰嗖嗖地釀造出絕頂修羅場,高大如岳的身影死死壓著她追問,「你再說一遍?」
瘋批丈夫教訓口無遮攔的小妻子,無人能置喙半分。
——
顧修澤不搞事,讓他出場是為了填一下前文埋得坑,前文的坑我應該填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