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茯圍觀了整場比試下來,對那鐵頭人最感興趣。
但她並未打算此時就做些什麼。
拿下三等區和二等區不是簡單的小事,待她回去了做個計劃。
「既然比試已經結束了,那就回去吧。」雲茯收回落在鐵頭人身上的視線,準備離開。
一行人剛走了沒幾步,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二等區的首領賽虎,帶著一群狗腿子,站在了離雲茯四五步開外,赤裸裸的眼神,在雲茯身上上下遊走著。
那眼神里透露出的東西,讓雲茯感到噁心,秀氣的眉頭擰了起來,不悅划過眼底。
戚寒洲也發現了,那道落在自己家小姑娘身上,不懷好意的視線,高大的身形一晃,移到了雲茯的面前。
漆黑深邃的眸裹挾著幾分冷冽,如刀鋒一般射向那老東西。
還沒等他這邊出聲。
那賽虎就大言不慚地揚聲道:「我要再和你們三等區加賭一局,彩頭嘛,我就要這個漂亮的女人!」
他雖站在戚寒洲面前,但這話是衝著三等區首領劉寶山說的,因為,他以為雲茯是三等區的人,劉寶山能做得了這個主。
本來吧,劉寶山比試輸給了二等區,心情差得很。
這會兒,聽到了賽虎的話,猛然間表情都變了。
若是能讓二等區和這批不好惹的人打起來,那他豈不是能坐收漁翁之利。
「咳咳咳,這個女人與三等區無關,他們可不簡單,就憑你賽虎,怕是惹不起他們。」
表面上是在規勸,實則內心戲:打起來!快點動手打起來吧!
賽虎剛贏了比試,正在興頭上呢,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態度:「劉寶山,你在說什麼屁話呢,這鬼荒大獄,就沒有我賽虎惹不起的人!」
一聽說這些人壓根就不是二等區的,賽虎和他身後的一眾狗腿子,氣焰更加不可一世了。
連比試都不比試了,直接抬手一揮:「將那女人給我帶走。」
那些個狗腿子,哪是雲茯和戚寒洲身側那些精銳侍衛的對手,關鍵是,那些侍衛小哥們,每個人都佩戴著鋼鐵鑄造的刀劍。
且不論身手如何,單單是武器上,就不是一個等級的。
對面那些個破銅爛鐵,約等於無。
「竟敢對咱們七爺不敬!兄弟們,一起上。」
「殺!」
一件件泛著寒光的刀劍一出,沒一會兒,對面就倒了一片。
都不用雲茯和戚寒洲兩人出手。
劉寶山那邊,差點笑出聲來。
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
賽虎帶著人往後退了退,忽然想起了什麼,大聲喊道:「快,將那鐵頭奴帶過來!讓他殺了這群人!」
雲茯就見剛剛被帶離擂台的鐵頭人,又出現在了視線里。
賽虎帶著人,躲到了鐵頭奴的身後,下令:「鐵頭奴,那些人要殺了你的好兄弟們,你看,地上躺著的那些,都是你的兄弟們,你該去替他們報仇了!」
「報仇!報仇!」那鐵頭奴不停地重複著「報仇」兩個字,似乎,他只能聽得懂這兩個字。
木頭樁子似的身體,動了起來,拖拽著鐵鏈,猛地沖向這邊。
戚寒洲和雲茯都已經見識過他的身手了,知道那些侍衛壓根就不是這個鐵頭人的對手,硬上,只會丟掉他們的性命。
並把人都叫了回來。
「你們不是他的對手,別去。」
緊接著,戚寒洲就飛身出去,迎了上去。
鐵頭人的力氣挺大,腿上功夫和手上功夫,都沒有什麼破綻。
戚寒洲與他對戰,短時間內竟然也沒分出個高低來。
雲茯觀察了一會兒,決定上去幫忙。
就在這時,她聽見了「咚咚咚」的聲響,響聲不大,有點像是鼓聲,好像是從鐵頭人動手開始,就一直在持續不斷地響著。
這就免不了讓人多想了。
再一聯想,鐵頭人身上出現的種種異常。
雲茯合理的懷疑,是有人,用這響聲控制著鐵頭人發出攻擊。
為了證明自己的想法。
雲茯循著聲音看向了人群,尋找著聲音的源頭,終於,在那位二等區首領的身後,找到了一個不起眼的人,那人藏在袖中的手,正在不停地敲打著個什麼東西。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剛剛那鐵頭人上場比試的時候,這個人就一直站在離鐵頭人最近的擂台邊。
鐵頭人在擂台上移動身形,他也會跟著換位置。
雲茯之前沒注意,是因為離得遠,人聲嘈雜,她沒刻意注意這些聲響。
現在,她發現了。
雲茯若有似無地勾了唇角,嬌嬌小小的身形一動,提足,朝著目標飛奔而去。
那二等區的首領見小美人朝自己來,先是一喜,小美人投懷送抱來了。
隨即,才意識到不對勁,這小美人的速度有些快啊!
雲茯上去先是對準了二等區的首領一腳,嫌他站在這裡擋了自己的道。
緊接著,又一腳踹上了那敲鼓人的心口。
將人踹翻在地。
那人摔倒後,果真從袖口裡滾出一面巴掌大小,圓滾滾的小鼓。
不等那人反應,雲茯又一腳踏在了他的手腕上,用力地踩了一下。
水眸划過一抹寒意:「偷偷摸摸地敲這玩意兒,很有趣嗎?」
鼓聲停了,雲茯再次看向不遠處,纏鬥在一起的那兩道高大的身影。
有些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
就在她剛剛過來解決這敲鼓人時。
身後,與鐵頭人對戰的戚寒洲,居然在生死之戰的時候,產生了一絲恍惚,還被鐵頭人劃傷了胳膊。
雲茯眉頭蹙起,顧得得繼續收拾這邊的人,立即飛跑過去幫他。
邊跑邊拔出腰間的短刀。
只是,刀鋒還未碰到鐵頭人的身,就被戚寒洲擋了下來:「小茯兒,別,別傷他!」
「嗯?」雲茯一腦袋地問號,問他,「怎麼了?」
戚寒洲沒有說得很清楚,只是說了一句:「他很像我一直在尋找的故人,我們將他帶走吧。」
尋找的故人嗎?
戚寒洲一直在尋找的故人,不是戚家的大哥和二哥嗎?
雲茯深深地看了戚寒洲一眼,腦海里猛地冒出一個想法。
難道這鐵頭人是戚遠洲和戚臨洲,其中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