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大爺，你看看你，淨耽誤事兒

  第4章 一大爺，你看看你，淨耽誤事兒

  紅星四合院二十來戶人家，一百多人口，唯獨李家是個例外。

  過去李家憑藉著一手熟稔的獸醫技藝在四九城闖蕩出一片天地，可以說是最早住進四合院的頭一批人，住的還是三進四合院裡最象徵地位的中院正房，哪怕是後來的易中海住的也是中院西廂房。

  雖然隨著時代的發展，如今李家的屋子僅有兩開間了，但也比易中海的房子大，久而久之，院子裡的不少人心裡其實是嫉妒的，地位最高身為一大爺的易中海也不能免其俗。

  李家輝煌的時候不曾與易中海交好，李家落魄的時候也不曾巴結討好一大爺，與院子裡其他住戶迥異的人際交往作風，一直讓易中海覺得李家對他很輕視。

  哪怕後來李家就剩下李向東一個獨苗，也從來沒有求過易中海什麼，這更讓一大爺覺得自己在院子裡的權威和地位，在李向東這塊向來是個屁。

  易中海看著李向東長大，但這種超脫了控制的出離感卻讓他一直如鯁在噎很是難受。

  李向東，就該跟傻柱和賈東旭一樣，被他時刻掣肘、控制，乖乖的聽話，而不是有勇氣與他對著幹。

  尤其是現在，看上去唯唯諾諾沉默寡言的李向東，說話行事雲淡風輕高瞻遠矚的神態，竟讓他產生一種忌憚的感覺，這讓易中海很不舒服。

  「對，李向東，你特麼三腳貓的功夫也敢來挑大樑，誰不知道你們李家幾代都是獸醫，就會整畜生，根本不會治人！矮子裡拔將軍，你真當自己是根蔥？」傻柱見一大爺說這話，頓時眉開眼笑的開始嘲諷起李向東。

  易中海回頭瞅了一眼傻柱，對於他的助攻很是滿意。

  但李向東卻眉眼笑眯眯的盯著何雨柱，笑道：「傻柱，我最近老是聽人說你瞅秦姐的眼神不對勁，你這麼阻攔我救治賈東旭，是不是你也不想我把他治好？」

  「嚯！」滿院炸裂，哄堂大笑。

  「放屁！」這話聽在傻柱耳里如驚天炸雷，瞬間讓他發毛，整張臉都憋的通紅。

  這小子竟敢在全院人面前這麼編排我，簡直混蛋！

  怎麼回事，這丫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剛了？跟過去那個任人拿捏的臭小子一比，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傻柱心裡疑竇萬分，既氣憤又窘迫，他很想衝上去像過去一樣狠狠揍一頓李向東，可無地自容的處境又讓他很是遲疑。

  也就在遲疑之時，許大茂閻解成劉光天之流趕忙煽風點火，在旁揶揄傻柱，場面頓時熱鬧非凡。

  而傻柱被架在火上，看到賈東旭和賈張氏投來毫不掩飾的敵意，頓時蔫了，氣焰一下子就被打擊下去。

  易中海臉色陰沉，他萬萬沒想到李向東僅僅憑藉一句話，就讓傻柱瞬間破防，攻守易主，而且這小子過去在院裡一直像個軟柿子，哪有今天這麼剛，怎麼回事？

  「嘖嘖，秦姐啊，這可不是我不願意出手，你瞧瞧，傻柱和一大爺他很擔心我搞砸啊！」李向東這時攤攤手，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

  「傻柱，一大爺！」秦淮茹都呆住了，現在最重要的難道不是救人？怎麼還在這裡扯犢子呢？「李向東醫術怎麼樣，平時大傢伙都有見證的，我相信他一定能把東旭治好的，再不治就晚了啊……」

  他醫術好不好我不太清楚，但主要是省錢啊！現在說一句死馬當成活馬醫也不過分。

  獸醫怎麼了，獸醫不也是醫生？

  「對，我也支持東哥趕緊處理一下，我相信東哥！」許大茂舉著手站出來。

  「我也支持，都特麼什麼時候了還懷疑別人，一大爺傻柱你們是何居心？」閻解成也站了出來，說完話還跟許大茂很有默契的笑了笑，宛若一對老炮兒弟兄。

  「哎，沒辦法，一大爺不想我救人，我也只能撤，本來他問題不大的，耽擱了一會兒，怕是問題大嘍……」李向東呵呵一笑，直接將鍋甩給了易中海。

  「……」易中海扯了扯嘴角，沒料到過去自己在院子裡說一不二的場面竟然這麼輕易就被李向東的一句話給打破了，眼看不少人還真就支持李向東處理，他面子上是真掛不住，原本想著就是給這小子來個下馬威，用賈東旭的事情震懾住李向東，讓李向東認慫害怕不敢救人，然後自己再恩威並施收穫一大波院子人的敬重和那小子的敬意。

  可沒想到，李向東這小子壓根就不接招，讓易中海感覺一拳打進了棉花里。

  「我什麼時候不讓你救了，我只是讓你別開玩笑，慎重一些！賈家就這一個勞動力了！」

  「那你認為我開玩笑，你送六院去好了！」

  「……」易中海氣的吹起了鬍子，「你開什麼玩笑！去六院動個手術少說四五塊，東旭是你鄰居，你難道就這樣見死不救？！」

  「我平時給驢騸蛋，看個畜生也要收診金的！這不是錢的事兒，這是規矩！」想免費白嫖？那也得我願意啊。

  「……」易中海差點跳腳，根本沒辦法反駁，急的眼珠子瞪的跟牛眼一樣，直接被李向東給帶歪了，「街坊鄰居的，別啥事兒都提錢，你掉錢眼裡去了？都是鄰居，讓你出手免費治一下，那也是看得起你醫術不是嗎？再磨蹭真要出大事兒了！」

  「承蒙看得起……你送六院去！」你真是道德綁架綁上頭了，李向東擺擺手，竟真的直接走了。

  「李向東！你別走，求求你了，一大爺是開玩笑的，你別生氣！李向東，你別走啊……一大爺，你趕緊跟向東道個歉吧，我知道你是好心，可現在情況緊急你就別說什麼責任不責任的了，我願意讓他治，你看看現在……東旭真出了問題咋辦哪！」秦淮茹是真的急了，懷裡的槐花似乎感知到母親的焦躁情緒也嗷嗷大哭起來。

  就連賈張氏急的都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易中海罵道：「易中海你個驢日的，我兒子要是殘了一條腿，我非得讓你負責一輩子……」

  「……」

  滿場的視線鎖定在易中海身上，讓他頭皮發麻口乾舌燥，看著走了兩步笑吟吟看著自己的李向東，幾乎把後槽牙都給咬碎了。

  「對不住李向東，是大爺錯了，不該阻攔你救人的，你抓緊時間看看東旭！該多少錢診金，我給還不行嘛！」

  李向東微微一笑，這才說道：「一大爺，你看看你，淨耽誤事兒！」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