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福問這話的時候就起了這樣的心思。
雖然沒有豬肉價格貴，同樣，幾百斤的魚也並不扎眼。
楊志強才不在乎是豬肉還是魚肉，「老六，你說真的。」
「地方你不用操心，你只管往這邊送，最多我讓人再砌個水池就是了。」
李有福點了點頭，「有楊哥這話我心裡就有數了。」
「主要是農村人不愛吃魚，嫌棄有土腥味。」
「要是他們每個人有楊哥的廚藝，誰不愛吃魚。」
「哈哈哈……」
楊志強哈哈一笑，「不是老哥給你吹，紅燒魚，紅燒豆腐魚，黃豆燒鯽魚，松鼠桂魚，水煮魚。」
「只要食材足夠，老哥能變著花做40種不重樣的魚出來。」
提起燒菜，楊志強渾身充滿了自信。
「楊哥你是這個！」
李有福豎起大拇指，他打心裡佩服楊志強。
別小看楊志強會40種魚的做法，要知道60年代信息閉塞，如果不是家傳所學，就是有天大的機遇，否則還真做不到。
楊志強憨笑一聲，「也就是祖上傳下來的一點手藝，讓老弟見笑了。」
「楊哥謙虛了，放心，我不會到處亂傳。」
「對了楊哥，你會烹飪熊掌嗎？」
楊志強舔舐著嘴唇，眼睛越來越亮，「老弟，你能弄到熊掌？」
「這可是好東西！」
「剝皮抽筋，醃製後，塗抹野生蜂蜜用大火蒸，軟糯香甜，入口即化。」
聽到楊志強嘴裡的喃喃自語，和李有福心中猜測的一樣，楊志強祖上一定是宮裡的，俗稱御廚。
普通人哪裡見過，更別提如何烹飪熊掌。
李有福抿嘴一笑，「楊哥，咱們先說到這，你也知道山裡的玩意不好說，萬一哪天弄到手了，到時候還要請楊哥幫忙料理一下。」
「好說！不過老弟…你也要答應老哥一個要求？」
「楊哥你說。」
楊志強繞了繞頭，「就是，等弄好以後能不能讓我嘗一口。」
「就一小口！」
楊志強特意比劃了一個手勢，李有福當即就樂了，「楊哥，我要是真弄到手了，別說讓你嘗一口，就是五六七八口都沒問題。」
「那太浪費了，能嘗一小口我就滿足了。」
「行，等弄到手了再說，看這天氣，下雪恐怕也就這幾天了。」
「我也是上次聽村里人再說，說山裡有狼群，還有熊瞎子，叫那些年輕人不要往深山裡面亂跑。」
李有福這話九分真一分假，誰也不知道他手裡有沒有熊瞎子。
「嗯！」
楊志強深以為然的點頭，「你們村里人說的對，這玩意碰上了就是不死不休，要沒點手段，搞不好要死人的。」
說完，楊志強像是反應過來，「老六，我沒咒你的意思。」
「我知道！」
李有福笑了笑，「不過也沒事，反正我也不打算上山。」
「豺狼虎豹啥的，我也碰不著。」
楊志強話鋒一轉，「老六，不說這個，你啥時候再送魚過來，我看看弄個多大的池子。」
「能裝兩三百斤的就成。」
「楊哥，你這邊要幾天？」
「砌池子快，半天就夠了，加上晾乾，你給我三天時間。」
李有福笑著點頭，「我去下面收購也要花時間，一個星期後，到時候我把魚送過來。」
「行！待會我就讓人去後勤領材料。」
「師傅，老六同志，魚稱完了，鯽魚65.2斤，草魚101.5斤，鯉魚89.4斤。」
「這是單子！」
就在這時，稱魚的兩人走了過來，並單子遞給楊志強。
楊志強掃了一眼單子，轉手遞給李有福，「老六，你也看一眼。」
「沒錯！」
「那行，我就簽字了。」
楊志強大筆一揮，在單據上歪歪扭扭寫上自己的姓名。
隨後，楊志強將簽完字的單據重新遞給李有福。
「老六，我還要忙下午配菜，你和錢主任那說一聲。」
「行！楊哥你先忙，我去主任那了。」
「好！」
李有福出了後廚，轉身去了錢主任辦公室。
「咚咚！」
「進來！」
「錢叔，在忙吶。」
錢主任抬起頭，臉上多了一絲笑容，「我以為你都不在縣城了。」
「哪能啊，就是要走，也該過來跟你打聲招呼。」
「行了，我還不知道你小子，暖瓶在那，自己倒水喝。」
「好嘞！」
李有福也不客氣，先是給自己倒了杯水，又給錢主任水杯里添滿，最後才拿出楊志強簽完字的單據，放在錢主任面前。
「送物資過去了？」
「嗯！」
李有福點了點頭，「送了200多斤魚過去。」
「算你有點心，還知道自己是研究所的人。」
李有福咧嘴一笑，「研究所給我發工資，我當然算是研究所的人。」
「我就在混蛋，也不能忘記自己的本職工作。」
「說得好！」
錢主任讚賞的看向李有福，「知道我喜歡你哪點嗎？」
李有福很乾脆的搖頭，同時心裡吐槽，「不就是物資。」
「算了，我直接跟你明說，老六，雖然你年紀不大，但人重情重義，答應過的事，你一定能完成。」
「這也是為什麼我會同意放任你，每天不用按時報到。」
「這個自然！」
「錢叔，研究所的採購任務我每個月都會保質保量完成，絕對不會讓你感到丟臉。」
「好！」
錢主任詢問，「打算什麼時候過去？」
「明天！」李有福沒有提去外地挖水渠，修大壩的事。
錢主任點了點頭，拿出筆在單據上籤上自己名字，「老六，單據我簽完字了，價格按照每斤1元，總共是256.1斤。」
「謝謝錢叔！」
錢主任微微頷首，「去吧，早點弄完，早點回去，明天還要趕車。」
「好的錢叔！」
「對了錢叔，我跟鐵路公安同志聯繫上了，等這次回來的時候。」
沒等李有福說完，錢主任擺手打斷，「知道了，回頭幫我帶句好。」
「等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做東，咱們一塊吃個飯。」
「行！」
李有福點了點頭，「完了我跟他說。」
心裡卻在吐槽，「說是說，要是對方不同意，可就不關我的事了。」
離開辦公室，李有福去了財務科，將256.1元領了出來。
算上靈泉空間裡的小金庫，連李有福都算不清具體有多少錢，總之，這次去了四九城要好好見識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