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公社門口。
「真恨不得撕了這個王八蛋。」
「強子叔，消消氣，消消氣！」
「不過強子叔，我怎麼發現孫浩然書局，有些針對你呢？」
「這個王八蛋針對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老子行得正坐得端，也不怕這種小人挑事。」
李大強努力平復著心情，「有福，是強子叔對不起你。」
李有福知道他說的是野豬換糧食的事，這也是為什麼在孫浩然面前服軟的原因。
雖然事出有因，又有集體當幌子，但追根到底，李有福手裡的糧食經不起調查，好在對方沒有深究下去，或許也是看在集體份上。
李有福在心裡嘆了口氣，表面上寬慰道：「強子叔，這事怪不到你頭上，這麼多雙眼睛盯著，紙是包不住火的。」
「別讓我找到是哪個混蛋泄露出去的，不然我非扒了他的皮。」
李大強一副咬牙切齒，接著緩了緩，「有福，公社那邊他若還是不依不饒，你就把事情往我身上推。」
「就說是我逼著你乾的，大不了就把我送去改造。」
李有福苦笑一聲，「強子叔，還到不了這一步，我看吶，剛才孫浩然書記多半拿這事敲打你。」
「這麼一個大把柄在他手裡，恐怕早就讓民兵來抓我們了。」
李有福越說越覺得是這麼回事，心裡卻想著以後還是得收斂著點。」
像野豬，野兔，野雞啥的都還好說，就說山里打的，別人挑不出刺，像大米白面，幾斤，幾十斤問題也不大，上次換給李家村的只是粗糧，但一下子弄到幾百斤，上千斤，沒有一個出處，總不能說糧食憑空變出來的吧？
不過事情也出了，最壞的結果，李有福就說從其他地方的黑市一點點籌集到的，反正他不可能暴露靈泉空間的秘密。
「你說得對，這王八蛋之前讓我謊報莊家的收成，我沒同意，你說那是人能幹出的事嗎？老子種了一輩子的地，還是頭次聽說，一畝莊家收成能到一萬斤。」
李有福早聽蔣翠花說過這事，從李大強嘴裡說出來，又是另外一種感受。
「這幫人為了當官，還真的是什麼原則都不要了。」
「強子叔，為人切莫用欺心，舉頭三尺有神明，我相信這種人遲早要遭受到報應。」
李有福還有一句話沒說出口，要是天不收，等過段時間他會找個合適的時機將這種人收掉。
「嗯！」
李大強點了點頭，「對了有福，收購豬的事，你看你什麼時候要，村里留下交任務的豬，其他的豬你都可以拉走，至於其他村，我出面幫你去說說，多少還能賣我一個面子。」
李有福心中有計劃，這會倒是不著急，反正從村里收購上來的家豬，都是經過閹割的豬，就是養一段時間，對他來說區別並不大。
「謝謝強子叔，不過其他村就算了。」
李大強不解，「你是怕孫浩然那王八蛋找麻煩？」
「有福，公社是上級不假，我們代表的是社員，是人民，只要我們下面大部分人同意，就是公社拿我們也沒辦法。」
不愧是招惹公社書記，對方還束手無策的人。
李有福知道自己不說服李大強，隔天他就會找其他村長商量。
「強子叔，倒也不全是，公社有公社的制度，一方面犯不著跟他們作對，另一方面，研究所就那麼點人，買那麼多回去也消化不了。」
「我估摸著有三頭豬就足夠了。」
李大強一臉便秘的表情，「三頭就夠了？」
「對！」
李大強破口大罵，「你個小王八蛋，老子一大早跑來跟你受氣，結果你只要三頭。」
「別別別，強子叔，我錯了，錯了還不行嗎？」
「強子叔，這樣，我請你下館子。」
「我可不是為了吃你一頓飯。」
李有福厚著臉皮，「強子叔你是我長輩，吃我一頓，那是看的起我。」
「走走走，正好，還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少來！」
話是這麼說，李有福連哄帶騙，李大強乖乖跟在李有福身後進了鎮上唯一的一家國營飯店。
一人點了一碗麵條，李有福又要了四個肉包子。
「說吧，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不過你小子這麼能耐，能找我幫忙，這事我可不一定能幫到。」
李有福一樂，「強子叔，還生氣呢，這事你一定能幫到我。」
隨即，李有福說了想購買小豬崽的事，沒有村里開的證明，這事還真不一定成。
「就這？」
李大強也有同一個問題，「這事我倒是可以幫你開個證明，就用咱們李家村的名義，不過…有福，你老實跟叔說，你買小豬崽幹啥？」
李有福小心看著李大強，「強子叔，我老實跟你說了，你可別不幫忙？」
「說！」
李有福壓低聲音，「這事，我答應過一個朋友，幫他弄幾隻小豬崽，他們住的很偏遠，上次我幫村里弄的紅薯，土豆啥的，有一小半就是從我朋友那換來的。」
「同志，你們兩人的面好了。」
「謝謝同志。」
李大強陷入了沉思，準確來說，李有福的話成功把李大強代入溝里了，是啊，那麼多糧食，總不能憑空變出來吧，如果是偏遠點的地方，恰好又沒納入到公社的管轄，說不定還真有餘糧。
如果這麼解釋的話，倒是能理解李有福一下子弄回這麼多的糧食。
就是不知道這小子從哪裡認識大山裡的人。
再聯繫到李有福先前進山打獵，說不定就是那個時候無意間認識的。
李有福發現李大強的目光越來越古怪，連忙提醒，「強子叔，再不吃麵就坨了。」
「好，我知道了，等吃完飯回去了我就給你開證明。」
「謝謝強子叔。」
「嗯！」
李大強微微頷首，「有福，幫我也給你朋友帶句話，上次的糧食，我們李家村的人謝謝他們。」
李有福：……這老小子不會想歪了吧？
「強子叔放心，你的話我一定帶到。」
「就是不知道數量上面？」
「十頭吧，小豬崽不好養，沒點經驗很容易就養死了。」
李有福大喜過望，原本以為能給四五頭豬崽的份額，沒想到一次就是十隻，這下他要好好規劃一下，2頭公豬，8頭母豬。
「謝謝強子叔。」
「咱們吃麵吧，吃完面了好趕緊回去。」
「臭小子，還這麼急急燥燥。」
李大強好笑的搖了搖頭，「行！抓緊時間吃，吃完了好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