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
蘇邪心中有些惆悵,悶悶的喝了一杯酒。
沒想到這黑暗異族的來歷,比他想像得還要恐怖。
畢竟,聖天星域在整個寰宇之中,可是第一級別的星域了。
「後來,在黑暗異族徹底侵入我星域之刻,隨著一座座地域被對方占領,三大禁區也是不得不收起內訌,達成一致抗衡外族。」
「可是,那個時候的星域,底蘊不如太虛神殿所統治的時期,那黑暗異族本就強悍,打響的第一戰,俗稱罪血之戰,敗得一塌糊塗!」
「那一戰,不少恆古大能,被那黑暗異族的至強給斬了六成,不止星域,乃至星域麾下所掌握的大大小小的位面,都盡數喪失。」
「也是此戰,星域之中無數存在,無一不是惶恐,失去了戰意,導致那黑暗異族大肆入侵,戰爭全面爆發,死傷無數!」
「在後來的歲月之中,你父親出手了,與你娘一同帶領我整個亂古禁區,以第一時間,殺入那異族戰場!」
「歷經三十九場戰爭,耗時百萬年的光陰,這才將那黑暗異族打退出去,第四十戰,那一戰,被世人稱為鎮魔之戰!」
「此戰,你父親耗盡全身的血肉之力,與那黑暗異族之主,拼殺到了寰宇之始地,不知戰了多久,二人勢均力敵,若不是你娘獻祭自己的一身戰力,你父親恐怕難以鎮壓那黑暗異族的主人!」
說到這裡,季龍神色滿是悲羌之意,有些痛苦。
「什麼?獻祭!」
蘇邪臉色難看,急迫的問道:「我娘她隕落?我父親也戰死在那寰宇的原始之地?」
「你父親和你娘親,只是隕落了。」
「但,到了你父母那等層次的存在,就算是隕落,神魂也是達到了不朽!」
「他們的神魂,形成了鎮魔山,如今還在原始之地鎮壓著那黑暗異族之主!」
「只是,那黑暗異族的主人,也僅僅只是被鎮壓,並非隕落,以你父母二人的神魂力量,能夠鎮壓得了一時,卻鎮壓不了對方永恆。」
「隨著歲月的流逝,那傢伙終有一日會破除鎮壓,重現寰宇!」
「對此,你父母將希望放在了你的身上。」
季龍喝完了那一壺酒,再次取來了一大罈子酒,越喝越愁,目光也是死死的看著蘇邪。
「我?」
蘇邪也是沒停的喝酒,從乾坤袋取出不少火靈酒,心情越喝越沉悶。
「是極。」
季龍臉上有了些許的醉意,沉吟道:「天兒,當年你出生的時刻,已是很久很久的歲月了。」
「那時候的你,出生的時候,就已是引來了寰宇初始之地的異象!」
「你父親當年可是找了不少的天卦師,前來窺測天機,替你算了算氣數!」
「你猜!最後怎麼著?」
「天卦師?」
蘇邪倒吸一口氣,在來到星域的這段日子,他對於這天卦師也是有所耳聞。
要知道。
這天卦師,常年窺測著天道,精通氣運之術。
其他的本事沒有。
唯獨探天機的本事,是一等一的存在。
「我不知。」
蘇邪搖了搖頭。
「無一人能窺測你的命數。」
季龍苦笑著道:「饒是當年,星域第一的天測老人來了,也是無法窺測你的氣運!只道,你出生,就已與寰宇始地產生共鳴,你的命數,與寰宇始地連結在一起。」
「始地。」
蘇邪深深倒吸了口氣,神色無比凝重。
需知。
這寰宇始地,乃是寰宇誕生之初的地方,可以說是萬物之始的來源之地!
「天兒,你可知曉,那黑暗異族的主人,是來自何處?」
就在蘇邪思索之際,季龍目光凝重的道。
「難道……」
蘇邪忽然瞳孔一縮。
「沒錯,那傢伙,乃是寰宇誕生之初,所醞釀而生的存在。」
「正是因為他來自寰宇始地,他的戰力橫壓寰宇,哪怕似你父親那般狠人,到最後也只能隕落來鎮壓對方。」
季龍聲音沙啞的道:「當知曉這一點,你父親也是將你本有的寰宇始源之力,給封鎖在你的靈魂深處,無法動用它。」
「在你父親隕落的那一刻,更是告訴我族,你是最後能夠與那黑暗異族的主人,所能抗衡的人了。」
「因為,你擁有與之相同的始源之力。」
「在得知這個震撼的消息之後,世人也是視你為天命人,而你出生即是背負著這一道宿命。」
「你生來就是與那黑暗異族之主對抗。」
季龍目光複雜的望著蘇邪。
「既然如此,那些傢伙為何要追殺我?還有,為什麼當年在我幼時,將我棄在那大千世界之中?」
蘇邪語氣有些沉重,尤其是當年他與野狗奪食的日子,那些年的苦,他歷歷在目。
哪怕是放在如今,說是沒有一點怨氣,那絕對是假話。
聞言,季龍再次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