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其他司徒家族的人一瘸一拐走了過來,神情憤憤,「你可要為我們報仇啊!」
「混帳!」
司徒劍南眼珠子一轉,反手一巴掌抽了過去,將剛才說話的人抽得原地打轉。
「就是你們在那裡胡說八道,害我誤會虞道友,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們!過來,給虞道友道歉!」
「啊?」
司徒家的人倒也不是傻子,懵了一下,立刻明白過來他們是惹到不該惹的人了,急忙躬身準備道歉。
「道歉就免了。」虞昭冷冷開口。
司徒劍南心下稍安,就聽虞昭道:「想要要回你們司徒家的聖物,就讓司徒軒親自來。」
「虞道友!這,這使不得啊!」
司徒劍南面色大變。
先不說一來一回要耽誤多少功夫,就說這件事若是傳到家主和幾位老祖宗耳朵里,他免不了擔責受罰。
司徒劍南擠出一張笑臉,「虞道友,此事是我處理不當,您想怎麼解決,我一定配合,還是別勞煩軒兒再走一趟了。」
「這件事我只和他談。」
虞昭的態度也很堅決。
倘若司徒劍南不是司徒家的人,她絕不會輕易收手。
他們有錯在先,想憑藉司徒家族的身份就將此事輕鬆揭過,沒那麼容易。
她就是要讓整個司徒家都知道他們得罪了她。
虞昭朝不言和季寒舟使一個眼色,三人一起向前走。
「虞道友!」
司徒劍南追上去,想要挽留。
「司徒道友請留步,再追上來,我可不能保證聖物的完好。」
司徒劍南腳步頓住,只得眼睜睜看著虞昭三人離開。
司徒家的人湊到司徒劍南身邊,不滿地抱怨:「一個元嬰而已,神氣什麼!」
司徒劍南大怒,甩手又是一巴掌。
「蠢貨!你要是能夠在她這個年紀和老夫打成平手,少家主的位置就該讓你來坐,司徒家將把你供起來都成!」
司徒劍南見到虞昭才明白為何司徒軒回去以後時常將虞昭掛在嘴邊。
和這樣的妖孽成長在同一時期,既是榮幸也是悲哀。
「長老,我們現在要給少家主送信嗎?」
「先別往家族傳信,我去找羽兒,請她幫忙說和。」
「羽小姐出馬,一定能馬到成功。」
「但願吧。」
……
「不言,你剛才怎麼沒有趁著虞昭和那個劍南混戰的時候去敲悶棍啊?這可不像你的作風。」
季寒舟還一直等著不言去超度那幾個出言不遜的傢伙,可不言什麼都沒做,頗讓他意外。
不言淡淡一笑,「他們還會回來的。」
不言嘴毒。
眼更毒。
季寒舟眉尾微挑,「看來他們還不死心啊。」
他又看向虞昭,「虞師姐,萬一他們要是再追上來,我們怎麼做?」
「見招拆招。」
現在雙方已經交換姓名,就不會再採取武力方式解決,無論司徒家的人想要做什麼,她只需咬死要求不鬆口即可。
她此時更為擔心的是白燃。
白燃情況不明,也不知他的沉睡是好是壞。
虞昭在心中思索片刻,決定等甩掉司徒家的人後,再尋一個安全的地方,再找妖族打聽打聽情況。
司徒家的人比虞昭預料中來得更快。
一日過去,司徒劍南的聲音在三人身後響起。
「虞道友!虞道友請留步!」
季寒舟回身看了一眼:「還真來了。」
不言道:「不僅來了,還多了幾位。」
三人放慢速度,不一會兒司徒劍南一行人便追了上來。
而他們的隊伍從五人擴充至八人,多出的三人皆為女子。
站在最前面的女人與司徒軒有五分相似,只是不同於司徒軒的俊朗,她的眉眼更加嫵媚,一顰一笑,風情萬種。
「三位道友有禮,在下司徒羽。」
「她也是軒兒的堂姐,和軒兒關係一向很好。」司徒劍南補充介紹道。
「司徒道友。」
虞昭三人回禮。
「我常聽我那個不爭氣的堂弟提起虞道友,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虞道友以後若是有時間務必要來司徒家做客,我和堂弟必定掃榻相迎。」
司徒羽很聰明的沒有提起當虞昭和司徒劍南的恩怨,言辭間頗為誠摯。
虞昭便順著她的話題往下說,隻字不提聖物一事。
「我已給堂弟傳信,請他務必前來,不知虞道友接下來準備去往何處,我等能否有幸同行?」
虞昭的眉心微不可察地蹙了蹙,而後快速鬆開。
「當然可以。」
「那真是太好了,叨擾三位了。」
司徒羽大喜,立刻招呼司徒家的人跟上。
季寒舟不明所以,傳音問虞昭:「為什麼帶上他們?」
虞昭勾唇淺笑,「白送上門的勞力,不收白不收。」
虞昭此行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就是前往古道場遺蹟,尋找失蹤的樓玉山。
只是遺蹟入口難尋,虞昭接下任務時,心中也並無太大把握。
既然司徒家的人想要跟著他們,正好利用起來,也省得她再為人手不夠發愁。
不言和季寒舟得知虞昭的計劃,立刻表示支持。
於是,兩伙人一起向著古道場的遺蹟而去。
司徒羽性格外向大方,十分健談,虞昭對她頗有好感,並不排斥她的刻意接近。
司徒羽見氣氛正佳,便試著打聽虞昭三人的目的地。
虞昭也並不隱瞞,直接將古道場遺蹟的事告知她。
司徒羽險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古道場遺蹟?
傳說中無數修士夢寐以求的聖地?
虞昭就這麼告訴她了?
有一瞬間,司徒羽覺得虞昭是在和她開玩笑。
但看虞昭和另外兩人的神情,並無說笑之意,司徒羽一時拿捏不准,神情露出幾分驚疑。
虞昭微微一笑。
司徒羽信與不信,並不影響她的計劃,所以她也沒有解釋的打算。
而司徒羽也很快想開了。
虞昭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和她開玩笑。
她既然說是古道場遺蹟,不會有假。
也是為此,虞昭才會刻意讓叔父將司徒軒叫來?
對,一定是這樣!
堂弟不是說他和虞昭是知己朋友。
所以虞昭遇到機緣也不忘叫上他!
司徒羽強忍著激動給叔父傳音,讓他立刻傳信給家族,通知司徒軒動身速來,並特意強調只准司徒軒一個人來。
司徒劍南詫異,還是聽從侄女的意見,吩咐人去辦。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美麗的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