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閻不羈一路檢查通道和房間內的陷阱,來到了一座大門前。
「應該是這裡了。」閻不羈通過自己的推測以及附近陷阱的數量,加上連接陷阱反應盒,推斷出布置這麼多陷阱的人大概把東西藏在了這兒。
想著,閻不羈推開門走入其中。
剛一進來,閻不羈就感受到了一股濃郁的木系靈氣,似乎因為自己打開了大門,一瞬間整個房間內忽然充斥著實質如水滴般的木系靈氣!
「木道道痕?!」
閻不羈臉色一變,連忙催動體內道痕對抗,這才沒被猛然席捲而來的道痕侵蝕。
道痕的侵蝕是很常見的事兒,走入仙道的修士練成道痕,自身就相當於掌握了些許法則的力量,道痕越多境界越高,同理法則的掌握自然也就越高。
而法則越強,則代表修士自身越是靠近某一條大道的根源,如同閻不羈修煉武道道痕,即使沒有相關的玄功依然可以對武道的理解去提升修為。
當然,也不是說走入仙道之後就不需要功法和玄功,畢竟他還得靠法力和仙元去支撐自己的境界,否則就相當於空有境界卻沒有力量一樣。
而這房間內的木系道痕極為龐大,閻不羈轉眼四周發現整個房間內似乎被人用道痕布下了某種陣法,隨著自己進來的這一刻徹底啟動....
「不對,是收回了。怎麼回事兒?」閻不羈看著附近的木系道痕有規律的朝著房間深處匯聚而去,感覺有些不妙的閻不羈思索著是轉頭跑還是進去看看。
但還沒等閻不羈反應過來,漆黑的房間中忽然閃過一道白光,他察覺不對感覺渾身僵硬的瞬間,立刻催動龐大的神識抽身!
退至門口,閻不羈拿出海鯤錘握緊,死死的盯著房間之中。
「好強的神識,如今的修士都是似你這般?」
「閣下既然醒了,何不出來一見?」
「哼。」
閻不羈聽到清脆的輕哼,下意識的以為可能是某個老妖婆復生了,但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閻不羈頷首一看。
居然是個小女孩?
這女孩身著粉色長裙,裙擺拖地估計有個兩三米長。一頭雪白長發盤起成結好似兩個丸子,淡金色步搖花式愈繁,或伏成鳥獸花枝。晶瑩輝耀,與釵鈿相混雜,簪於發上。發梢垂落珠玉,面如桃花,眼若赤日,神采非凡。
「你是?」
「咱是簡繁!你這修士見咱不跪,是想死嗎?」
簡繁一開口,一股浩大的威壓襲來,閻不羈眉頭一皺退後幾步,笑了一聲:「貧道跪天跪地跪道祖,還沒跪過別人。」
簡繁蹙眉,看著自己的小手,想了想:「那確實。」
嗯?
「對了,現在什麼年代?」
「這該怎麼跟你說?人族經歷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混亂,按照東星海域的紀年法,今為覆海歷十七萬八千三百年。」
覆海歷是以東星海域當年海天盟成立之時算起,但再往前的歷史就很混亂,有多種紀年法,而且沒辦法去考究,所以如今東星海域統一還是用覆海歷作為正式紀年法。
但閻不羈可不清楚面前這小女孩到底是人還是妖,散發出來的氣息也相當奇怪,空有一身龐大的道痕和神識,卻沒有對應的力量。關鍵這女孩身上似乎還藏有某種遮掩氣息的寶物,讓閻不羈無法看出對方的真實狀態。
簡繁點點頭:「這樣啊,都過去七十萬年了。」
嗯?
閻不羈一臉奇怪,他不怎麼相信有能活七十萬年的存在,就算有那也應該是聖賢層次的才對。
況且積具出現才多少年,這座戰爭堡壘最多也就十幾萬年的歷史,應該是跟海天盟升明宗那個時代差不多的。
開口就是七十萬年,嚇唬誰呢?
「佛門的如善不是早就開始滅武了,你怎麼還有這一身武道道痕的?」
閻不羈一臉茫然,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簡繁看閻不羈一問三不知的,嘆口氣:「罷了,咱現在需要恢復力量,給咱靈石。」
「憑什麼?」
「就憑你這一身武道道痕。」簡繁笑了聲:「咱也不是什麼殺人不眨眼的傢伙,知道你們人族修士的規矩。你說巧不巧,咱這有幾本很厲害的武道玄功。」
說著,簡繁拿出一本泛黃的古書,閻不羈眉頭一皺。
上古武者確實是以書籍的形式傳承較多,因為武者不通術法,難以將靈識刻入玉簡之中。當然武者本身的精氣神越強,甚至都不用玉簡作為載體,直接將武道意志打入任何物體中,只要有人可以感應到自然就可以接受傳承。
當然這是閻不羈聽說的,不過當簡繁拿出那本古書之時,閻不羈就感受到了一種非常強烈的武道意志!
「你既然是武者,自然知道能歷經歲月不失武道意志的傳承,有多麼珍貴吧?換你一些靈石那可是咱虧了。」
閻不羈點點頭:「貧道確實感應到了,不知閣下要換多少靈石?」
「不多,三千萬。」
「沒有。」閻不羈直接喊道。
簡繁小臉一苦,拿著古書嘆口氣:「那可麻煩了,咱現在不想動手啊,呆會兒還得去拿個東西。要不你識趣一點,不要讓咱動手行不行?」
「所以閣下打算硬搶了?」
「是。」簡繁嚴肅的看著閻不羈:「你或許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但咱看你不像自大到目空一切的傢伙。那就是你有退路,在這種地方,所謂的退路無外乎兩種;一,你有宇道傳送的手段;二,你有可以阻攔咱的手段。但想了想可能是第一種情況,所以你感受下附近的空間?」
閻不羈猛的抬頭,看著天花板上隱晦閃爍的光芒,臉色驟變。
「什麼時候.....」閻不羈瞪大眼,此地空間居然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被封印了,是她動的手?
可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不應該如此!
她如今沒有恢復實力,如若是動用道痕不可能一丁點氣息也不外露,就算她身上的寶物再怎麼善於遮掩氣息,只要動手就一定會有異常!
閻不羈剛才跟她交流早就注意著她的動作,方方面面都無異常的情況下....
「這座堡壘的某種機制被激發了?」閻不羈忽然問道。
「哦喲,你也不蠢啊。怎樣?要不要跟咱交易?」
閻不羈深吸一口氣:「要靈石沒有,要命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