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寶定神看向小島,她竟然看到那小島上有一個人在岸邊抓魚,一個浪打過來好巧不巧的直接打在那人身上。
那人腳下一個不穩,直接掉進了海里。
等那人濕漉漉的從海里爬出來,寧寶這次清楚的看到了對方的面容,
「師父?」
看著自家師父消瘦的面容,寧寶直接被驚醒。
她噌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原本睡在她被子上的靈靈,直接被寧寶給踢到了地上。
寧寶來不及理會氣鼓鼓的靈靈,她直接拿出自己的小羅盤開始算卦...................
看著卦相結果寧寶愣了一下,
「空白的!」
這種情況她還是第一次遇見,可就算如此寧寶還是覺得不放心。
師父撿她回家把她養大,她才有了活命的機會。
師父把她趕下山,她才有了慕家一家人,有了爺奶爹娘有了一個溫暖的家。
她才能機緣巧合的認識沈穆陽、找到自己的親生爹娘。
當初是師父把被歹徒扔在路邊的她給撿了回來,說到底還是師父給了她活命的機會。
現在師父情況不明她肯定不放心,師父有難她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寧寶此時也睡不著了,她乾脆從床上起來,拿出黃紙和硃砂認真的畫符。
第二天天剛亮,寧寶就把自家師父的情況和家人說了一遍。
大家聽了以後,雖然都不想讓寧寶離開,但三清道長是寧寶的師傅,又和他們在一起生活多年,在他們心中三清道長早是他們的家人。
現在家人有難,他們不能阻攔寧寶去救人。
白鳴聽到寧寶要去救師父,立馬表示要同行。
畢竟他才是大師兄,不可能他在這裡讓寧寶一個人單獨前往。
寧寶直接搖頭拒絕,白鳴這次來出雲村不是他單獨一個人來的,還有白芷和兩個孩子。
白芷剛到這裡,對這邊什麼都不熟悉。
而且孩子還小,有白鳴在身邊幫忙安置會更好一點。
......................
寧寶原本是準備自己一個人去的,可是家人都不放心,最後她只能決定帶冷冰和冷霜一起飛行前往。
最後在寧寶的勸說下,白鳴決定留下好好安置白芷。
等把白芷安置好,到時候如果寧寶還沒回來,他再前去尋找。
白鳴把他身上能用到的毒藥和救人得藥,每樣都給冷冰拿了一些。
寧寶的這幾個丫頭中,冷冰的醫毒比較好。
她自己平時也喜歡搗鼓這些東西,所以把藥交給她最合適。
和家人告別後,寧寶並沒有立刻出發,而是帶著冷冰冷霜去了平川縣城。
她從夢境的情景能看出她家師傅此時待的地方缺吃少穿。
所以她決定先去縣城採購一番。
她的目標是吃的用的和飲用水。
畢竟她師父待的地方好像是海島。
海里水多,可是海水卻不能喝。
經歷過旱災的寧寶深深體會到水的重要性。
所以她不僅要準備吃的,連喝的也要準備。
寧寶向來是個會過日子的孩子,之前在逃荒路上用來裝水的罈子罐子她一個都沒有扔。
全部都收在了隨身攜帶的儲物符里。
現在剛好都用得上,也不用再單獨去購買了。
裝好水買好足夠的吃食,寧寶和冷冰冷霜一起在城外空曠無人的地方啟用飛行符............................
與此同時,三清道長正懶洋洋的躺在他自己搭的簡易窩棚里,他舔這乾澀的嘴唇,
「又熬過一天,師弟你那邊有水嗎?」
悟塵道長也舔了舔乾澀的嘴唇,
「沒了,之前告訴你要細水長流,可你就是不聽非要一頓喝個夠。
咱們的水和食物都是分好的,你的提前喝完了那就渴著吧。」
「師弟不帶這樣的,咱們嗯,可是親師兄弟,你不能見死不救。」
「唉!」悟塵道長無奈的嘆口氣,把自己腰間的水囊遞給三清道長,
「師兄,我這裡就剩這點水了,全部給你你省著點喝。」
三清道長接過水囊感動的眼眶都有點濕潤,
「師弟,你先喝。」
悟塵搖搖頭,
「不用了,你喝吧,我去外邊收集露水。」
這幾日他們都是靠收集的露珠活命的,可是這露珠才有多少,忙活半天都收集不了一口,可是濕濕嘴唇還是可以的。
三清道長看著手裡的水囊,含淚喝了一大口,他知道這都是自己師弟省下來給自己的,他看著天空忍不住小聲嘟囔道,
「希望在我渴死前小徒兒能找來....................」
「吆!師父,您老人家這麼想我啊?」
三清道長不敢置信的看著突然從天空中掉下來的寧寶,他揉了揉眼睛再次定神看著寧寶,伸出手捏了捏寧寶的耳朵,
「熱的?
有影子?
你是真的寧寶?」
就在寧寶以為自家師父腦子壞掉時,三清道長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天不亡我啊!
我家小徒兒來了!
我就知道還是要靠我家小徒兒!
師弟!師弟!咳咳咳..............師................」
由於長期缺水喉嚨太過乾澀,三清道長沒喊幾聲嗓子就乾澀的說不出話來。
冷冰連忙現身遞過來一個裝滿水的竹筒,
「道長您先喝點水?」
「有水?」三清道長一把拿過冷冰手裡的竹筒,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太過癮了,好久沒有這麼痛快的喝水了。」
.........................
原本在島的另一邊收集露水的悟塵道長,聽到自家師兄的喊聲連忙跑了過來,他還以為自己那不靠譜的師兄又出什麼事了。
當他看到寧寶時也鬆了口氣。
寧寶看到悟塵道長愣了一下,她沒想到自家師叔也在這裡,當初她師父和師叔可不是一起出去的。
看來人家師兄弟二人是約好的。
看著自家師叔乾裂的嘴唇,寧寶就知道自家師叔比自家師父還要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