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雖將王成擊飛,卻未造成過重傷害。
王成重新穩住身形,轉瞬便恢復如初。
「我要認真了。」王成目光如炬,緩緩開口說道。
武士六重的王成未曾修煉過身法武技,在陳玄看來,他的動作遲緩許多。
緊接著,王成身體前傾,左腳向後猛蹬地面,借勢發力,伸出一隻手掌,徑直朝陳玄撲去。
「坤地掌」
王成施展出黃階中品武技,手中靈力幻化成一道深黃色的掌印,直逼陳玄。
陳玄見此情形,憶起從前桃雲村村長曾傳授於他的一招黃階下品武技。他這幾日雖鮮少練習,但內心的肌肉記憶尚存。
並且以他當下的悟性,竟能直接施展出那臻至圓滿境界的黃階下品武技。
「翻雲掌」
陳玄佇立原地未動,靈力於周身肆虐,匯聚於掌心,迎著王成揮來的手掌,同樣拍出一掌。
剎那間,兩掌交匯碰撞,激起一陣狂風呼嘯。
王元見自家家僕施展出最強一招,心中篤定,拿下這卑賤的鄉下小子,不過易如反掌。
然而,他的願望再度落空。
兩人很快分出勝負。
王成在雙掌交戰的瞬間便知曉,自己絕非對手,甚至自己的手掌恐要報廢,可這已是無法更改的結局,他無從後悔。
王成的身軀向後倒飛而出,重重地摔落在地。他左手緊緊握著受傷的右手,口中哀嚎不斷:「我的手廢了,我的手廢了,啊!!」
陳玄緩緩收回手掌,臉上神色平靜,仿若高手之姿。
兩人對決的結果,盡在陳玄意料之中。王成的武技不過小成境界,而他施展的雖是黃階下品武技,卻是圓滿境界的下品武技,即便面對黃階中品大成境界的武技,亦可不落下風。
而且經過多次戰鬥,他發現戰鬥之時,那神脈竟能直接將他的靈力修為提升一階。這意味著他雖是武士三階的武者,卻能展現出武士四階的實力。
也正因如此,他若使用白虹劍,那也可勉強與武士七重修為的武者戰上一番。
若不是三、六重修為是一大階里的分水嶺,提升較大,不然陳玄也能勝之。
當然,他亦不知這是否之後會存在限制,至少需待修為提升到一定程度方能知曉。
此刻,王元見王成亦敗下陣來,心中不禁一陣慌亂。
陳玄不再理會那王成,其手掌已然殘廢,料想難以興風作浪,只是徑直朝著王元走去。
王元見陳玄步步逼近,嚇得連連後退。
突然,他雙腿一軟,癱倒在地。
「你別過來啊,別過來啊,我可是王家族長的嫡子。」
王成言至此處,仿若尋得救命稻草,接著說道:
「你若是動我,定然不會有好下場,我的哥哥和父親定會為我討回公道。」
「你說,我既然招惹了你,又為何要懼怕你的家族?不知你覺得這可不可笑。」
陳玄嘴角泛起一抹邪笑,看向王元的目光中透著絲絲冷冽。
「你...你別殺我,我所有的都給你,真的,我保證往後再也不找你的麻煩。」
王元聲音顫抖,臉上滿是懺悔之色,眼神中充斥著無盡的恐懼。他望著陳玄那副「邪惡」的面容,仿佛陳玄是窮凶極惡之人,要將王元置於死地。
陳玄目前尚無將王元斬殺之意,畢竟王元原本亦無殺他之心,然而直接放他離去又似乎有所不妥。
既然如此,那就廢掉他的丹田,讓他吃些苦頭吧。
哎,真是個心善之人啊!
陳玄想到便做,朝著王元抬起了手。
卻見王元伸手遮擋著臉,口中不停說著:「不要,不要......」
下身更是流淌出一不知名液體。
陳玄見此,強忍不適,抬手廢掉了王元的丹田。
王元慘叫一聲,繼而大喊大叫。
隨後,陳玄腳下生風,化作一道殘影,朝著客棧的方向奔去,不再理會那王元之後的狀況。
天色已暗沉下來,陳玄返回客棧。
陳玄打算明日先去找聶震幾人說明,不再與他們一同去做傭兵團。
只因陳玄若想儘快提升實力,唯有依靠吸收妖獸內丹方可實現。
若是與聶震等人同行,難以達成這般提升,陳玄亦無法在隊伍中獨占內丹。
而且或許他獨自獵殺妖獸的速度會更為便捷迅速。
陳玄想好後,念頭一轉,又開始修煉。
先是將劍法修煉一番,然後又開始吸收剩餘的升靈丹。
可惜,客棧內空間狹小,無法施展身法武技。
隨後,他吸收了幾顆升靈丹後,便已至半夜。
陳玄遂停止修煉,躺在床上休息了數個時辰。
雖說陳玄能夠一直修煉而無需入睡,但是想到之後或許要在希羅山脈停留一段時間,今晚還是先將狀態調整至最佳。
而且,他入睡後亦可觀看李翼雲的記憶,可謂一舉兩得。
這夜,陳玄將李翼雲的前三階段記憶看完,僅剩下那第四階段的記憶,或許要待日後才能慢慢解開。
不過也是由於這些記憶僅是李翼雲一生中的一些基礎且重要的部分,否則幾千年的記憶,又怎會在短短几日便能看完。
一夜無話。
陳玄自然醒來,伸了個懶腰,洗漱完畢後。
下了樓,陳玄與掌柜和夥計們打過招呼後,要了些吃食。
那日負責招待的店小二從後廚走出,端著陳玄所點之物。
陳玄見那餐食放置於桌面,道了聲謝。
豈料那店小二卻是臉色驟變,滿是驚詫地望著陳玄,開口道:「公子您……您還沒走啊?」
陳玄聞此,眼中儘是疑惑,反問道:「我為何要走?」
那店小二看了看周圍,低聲說道
「您昨日得罪了那王家少爺,他斷斷不會輕易饒過您的。我聽往來的客人講起,那王少爺是我們江陽城一霸,平素里壞事做盡,得罪他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陳玄聽了這話,反倒覺得昨日僅廢了那王元的丹田,著實是便宜他了。
倘若店小二知曉陳玄昨日剛將那王元狠狠收拾了一番,那神情想必會極為精彩。
不過陳玄並未打算將此事道出,只是一臉從容淡定地說道:「原來如此,那我吃完即刻就走。」
那店小二見他這般泰然自若,氣得臉色都近乎發綠,心中暗想:好言難勸該死的鬼,隨你去吧!
陳玄心中暗忖這小二倒是個心地善良之人。
陳玄離開之時付了這兩日的房費與伙食費,還額外多給了那店小二一些銀兩,權當是報答他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