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一睜開眼,看著屋裡的擺設,跟傻柱房裡的東西,一模一樣。
「我他麼真穿越了。」!?
他站在鏡子前面,看著裡面那個憨厚的人。
傻柱!
咧嘴一笑,還有點憨憨的嬌羞。
這不是傻柱,還能是誰。
就在何雨柱,愣神的時候。
聽著院裡,有人大聲的喊著。
「大伙兒都趕緊出來。」
「咱們院裡,出大事兒了。」
就在何雨柱,想著出去的時候。
一個人掀開門帘,走了進來,慌裡慌張的說道。
「柱子,賈東旭沒了。」
「他在廠子裡,違規操作機台,死了。」
何雨柱一看,這不是「道德天尊」一大爺麼。
一大爺的臉上,急出了汗,招呼何雨柱,去院裡開會。
「趕緊開會,咱們得去賈家,招呼招呼。」
「賈家的老嫂子跟東旭媳婦兒,哭得死去活來的。」
何雨柱打著哈欠。
「他死不死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肚子還餓著呢,等我吃完飯再說。」
一大爺聽著何雨柱的話,眼神明顯一愣。
「柱子,賈東旭死了。」
「你聽清楚了沒有,這不是一件小事。」
「現在,咱們得去賈家,一是操辦賈東旭的後事。」
「二是,咱們得想著,為賈家三個可憐的孩子,給他們捐點錢。」
何雨柱淡定點頭,端著大花瓷臉盆,打了一盆水,洗了一把臉。
「賈東旭死就死了唄。」
「在我眼裡,也不算個事兒。」
「這辦白事,賈家管飯不。」?
一大爺看著何雨柱,有些許陌生。
以前,院裡的大事小情,傻柱都屁顛屁顛的忙前忙後。
現在的傻柱,有種冷漠感。
他還以為何雨柱沒睡醒,再次提聲說道。
「柱子,你聽清楚我說的事兒了嗎。」
「賈東旭死在軋鋼廠,咱們得去操辦他的後事。」
「你說說,賈家現在倆孩子,秦淮茹的肚子裡,還有一個。」
「她這日子,咱們是不是得幫襯一把。」
何雨柱端著臉盆里的洗臉水,潑在門口。
「關我屁事。」
「我爹拋棄我跟雨水,跟白寡婦去保城的時候,誰關心過我。」
「賈東旭在我屁股後面,追著喊我是個沒爹沒媽的野孩子,我找誰說理去」
他說完,直接掀開帘子,走了出去。
「一大爺,我屋裡要是丟了東西,可找你去啊。」
一大爺聽著何雨柱的話,麻溜兒的從屋裡出來。
中院。
秦淮茹的家門口,站滿了院裡的街坊鄰居。
幾乎每家每戶,都出了一個人。
「喲,傻柱。」
「你來說說,哪家辦白事兒,他不管飯的。」
「這天底下,有沒有這個理兒。」
何雨柱一看,是「精打細算」三大爺。
三大爺閻埠貴這人,不管什麼事兒,能占便宜就是好事。
他看著何雨柱,還以為傻柱,也是來幫賈東旭,操辦後事的。
「三大爺,這就是你們的不對了。」
「我怎麼不對了。」
倆人一嗆嘴。
披麻戴孝的秦淮茹跟賈張氏,眼角瞟著何雨柱,都想著何雨柱幫著他家說話。
誰知道,何雨柱話鋒一轉。
「人家賈東旭,死在軋鋼廠,賠了五百塊錢的撫恤金。
不想管飯怎麼了,誰求著你們給人家操辦後事了。
你們也是閒的蛋疼,熱臉去貼死人的冷屁股。
二分錢一斤的棒子麵,人家都不給你們吃。
不像我,我出去買肉,自個做著吃。」
他說完。
緩緩走出四合院院門,嘴裡還哼著什麼。
沒人聽的清,他哼的是什麼。
可臉上的笑意,任憑傻子都看得出來。
三大爺盯著傻柱的背影兒,又看著院裡的人。
「得!散了吧。
人家傻柱說的不錯,主家不管飯,咱們還站在這兒幹嘛使。」
院裡的人,有人走了,也有人沒走。
大多也算厚道。
知道賈家的不容易。
現如今,是三年自然災害最後的幾個月。
院裡人也都知道,糧食都是計劃糧。
即便是,一毛三的精米跟一毛六的細面,賈家管不起。
可二分錢一斤的棒子麵,這幾十口子人,又能吃多少。
不管是白事兒,還是紅事兒。
院裡人,湊得就是個禮尚往來,人情世故。
可你賈家,又不是真的揭不開鍋了。
一碗棒子麵粥都不管,可真說不過去了。
秦淮茹看著有十幾號人,朝著自家的屋裡走去。
她壓低著聲線,湊到賈張氏的跟前。
「媽,要不你拿出五塊錢,去買點棒子麵。」
「哪有辦白事兒,不管人家的飯。」
「這說不過去。」
賈張氏狠戾的,剜了秦淮茹一眼。
「這個家,輪得著你秦淮茹當家做主了嗎。
我還沒死呢,你還當起我的家了。
再說了,就算咱家不管飯,他們也會幫忙,給東旭料理後事的。
我在院裡幾十年,早看透他們了,一個個都心軟。
你等著吧,一會兒他們都得回來。」
秦淮茹聽著賈張氏的言語,蹙著細眉。
「那萬一,他們不回來呢。」
「沒有萬一,他們肯定回來。」
「放心,有一大爺呢,東旭是他的徒弟,他不會不管的」。
「就算一大爺不管,咱們一會兒磕頭賣慘,他們說不定,還得可憐咱們,給咱們捐點錢。」
「剛才,一大爺說了,一會兒你哭得痛點,讓他們給咱家多捐點。」
賈張氏說著,伸著尖尖的指甲,掐在秦淮茹腰間的軟肉上。
秦淮茹疼得冒著冷汗,眼眶裡的淚花,又多了幾分。
不出賈張氏所料,一大爺站在中院,揚聲喊道。
「大傢伙,出來吃飯了。」
「一大媽熬的小米粥,還有鹹菜。」
「有勞各位東旭的叔伯兄弟,送東旭最後一程,我易中海謝謝大夥了。」
回屋的人,陸陸續續的又從屋裡走了出來。
賈張氏看著秦淮茹,擠眉弄眼。
「瞅著了吧。」
「以後,這個家聽我的錯不了。」
「現在東旭沒了,咱們能省一點是一點。」
秦淮茹不說話。
她對賈東旭,還是很有感情的。
不管怎麼說,兩人生兒育女,也過了八九年的日子。
即使,賈東旭有點「媽寶男」,可在秦淮茹心裡,他還是自己的依靠。
她很想給賈東旭風光大辦。
可惜,錢不在她的手裡。
三大爺吸溜著碗裡的小米粥,又給家裡端了兩碗。
嘴裡說著,是給三大媽留的。
此時。
正好遇上何雨柱,手裡提著一斤五花三層的豬肉,從外面回來。
三大爺呵的一笑,露著牙花子。
「趕緊吃飯,柱子。」
「一大媽熬得白糖小米粥。」
「這肉,明兒再吃。」
「我還想著,給你說媳婦兒的事兒呢。」
何雨柱沒多說話。
一大爺看著何雨柱,迎面走了過來,沉聲道。
「柱子,趕緊來吃飯。」
「等吃完飯,我有事跟你商量。」
一旁的棒梗,看著何雨柱手裡的五花肉,揚聲喊道。
「傻柱,你又做紅燒肉啊。」
「一會兒,給我留一碗。」
何雨柱瞪了棒梗一眼,張嘴就罵。
「滾。」!!!
「老子又不是你爹。」!
他說完,直接進了屋。
院裡人看著何雨柱,眼神都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