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聲緩緩。
溫麗走過來對張景誇讚道,「你的女伴是今晚派對上最漂亮的明珠,跳支舞有什麼關係?」
張景向來都不大方,何況是女伴,搖頭堅定反駁道:「我愛金、愛錢、愛丁佳琪,絕對不分享,一毛也不行!」
丁佳琪在旁邊心房一顫,她沒想到張景會說出『愛丁佳琪』這麼直白的話,占有欲特別強烈。
溫麗看上去慈祥,說的話卻很冰冷,「剛極必折,慧極必傷,強極必辱,情深不壽。」
一個人太過剛硬則容易遭受挫折,太聰慧則容易受到損傷,太突出則容易招致羞辱,用情太深則感情一般不易長久。
這句話內容很寬泛,最直接的意思就是不看好張景和丁佳琪能長久。
張景聽著完全沒感覺,丁佳琪卻好像聽到心裡去了。
派對持續到晚上十點,回程途中,車內安靜。
良久,丁佳琪打破沉默,語氣小埋怨問,「張大哥,我為什麼排在金錢後面?」
張景回想自己說的話,『我愛金、愛錢、愛丁佳琪....』
「別當真,」張景目視前方,鎮定道,「我只愛錢,後面說順躺了。」
擔心丁佳琪追問,張景主動岔開話題,「你和屈小青為什麼往酒莊裡投白蟻?」
丁佳琪吸吸發酸鼻子,「為某人能順利拍下酒莊,我身上不止被白蟻咬十次,一口一個包。」
張景心裡滋味複雜,他怕遇到第二個壞女人,又怕丁佳琪這顆好白菜被別人拱走。
如此,只能拖著。
心裡打定主意,張景只能再次強制岔開話題,「酒莊隔壁是個20英畝小馬場,我已經買下來,打算養賽馬。」
丁佳琪果然被吸引走注意力,一秒變精神,「張大哥,觀賞馬和賽馬是兩種事情,養賽馬是很專業的事情,是誰給你的建議?」
「沒有人,是我自己要做的事情。」
還算了解張景,丁佳琪很快接受養馬坑,「張大哥,我支持你,但這是一件燒錢、燒技術的事情,如果一年後失敗,就直接放棄好嘛,只當是人生的一道坎。」
「為什麼是一年?」張景不明白問。
第二次,丁佳琪體會到傳統豪門和爆發戶的區別,解釋道,「小馬14個月後可以參加短跑1200比賽。」
「看起來這是常識,」張景自嘲,「我一點不知道,卻一頭扎進去。」
丁佳琪不缺心智,沒有直接批評張景,旁敲側擊問,「芭比在你手底下工作,是她的主意嗎?」
「不是,她一直建議我做『助力人類繁衍』生意。」
「好吧,」丁佳琪支持道,「既然決定入行賽馬,就要全力以赴。」
「我會的。」
....
第二天周六,伊瑟闊,喬頓馬場。
這是一處牧場型馬場,面積超過500英畝,有專業賽道和多個跑馬場。
丁佳琪、屈小青、張景,三人來買馬,其他買家正在賽道旁邊對正在奔跑的馬匹評頭論足。
「普通拉車馬,價格比一頭肉牛還要低一點,不超過一千米元。」
丁佳琪介紹道,「只有賽馬,血統馬,或者它們的父母、爺爺奶奶出過好成績,價格才會貴上去。」
看著賽跑上奔跑而過的俊馬,確實很不同,它們俊美、肌肉發達、四肢修長有力、步幅較大。
另一個特點是騎士普通瘦小。
關於價格,丁佳琪介紹道:「賽馬,如果父母跑拿過的獎牌越多,價格越貴;如果父母、爺爺奶奶都跑過大獎,它們價格幾乎上不封頂,比如三百萬米元。」
張景心臟跳跳,他只有約三百萬米元可以用。
「別擔心,」丁佳琪安慰道,「這裡的馬匹不會太貴,小馬駒還會更便宜。」
「你怎麼知道許多?」張景好奇問。
「我曾經和屈小青一起到香江學花式馬術,奧運比賽那種,因為沒有天賦,一年只學到一點點,後來雖然放棄,但對馬還是很熱愛。」
「好厲害。」張景誇讚。
丁佳琪傲嬌地揚起雪白脖頸。
「上午好先生、女士,我叫馬爾科姆,喬頓馬場職工,」一名厚嘴唇中年非裔走過來自我介紹,指著奔跑的駿馬詢問,「有喜歡的嗎?」
「沒有,」張景要求道,「我們要看看更多,包括母馬、小馬和普通賽馬。」
「請跟我來。」馬爾科姆側身邀請。
旁邊有輛六座電動代步車,馬爾科姆坐駕駛位,張景、丁佳琪、屈小青三人坐後排,沿著兩塊獨立跑馬場中間直道,前往馬棚方向開。
大約行駛一千多米,這裡有兩個獨立小圍欄,每個直徑約二十米。
馬爾科姆指著被系在圍欄旁邊的馬匹道,「這裡有十七匹母馬,它們正在被出售,左邊圍欄三萬米元每匹,右邊圍欄四點五萬每匹。」
很隨意的出賣方式,如果是好馬,賣家一定會大吹特吹。
「這些母馬基本都有缺點,」丁佳琪用普通話聊天道,「大多都在20歲以上,已過最佳生育時期;要麼品相普通,甚至還有的帶傷帶病;
優點是這些都是賽馬,當然只是普通血統那種,賣家不會吃虧。」
「沒有好馬嗎?」張景問。
「或許有,」丁佳琪語氣無奈,「但那已經超出我的認知範圍。」
張景懂,千里馬常有,伯樂不常有。
隔著兩三米左右,張景看完所有十七匹母馬,金手指沒有任何提示,它們是芸芸,卻不是『千里馬』。
「帶我們去看小馬駒。」
馬爾科姆點頭,再次坐上電瓶車,往前一百米又是兩個獨立圍欄。
「左邊售價五千,右邊圍欄售價七千,」馬爾科姆指著兩個圍欄中的八匹小馬介紹,「它們出生都在5~7個月之間。」
小馬被系在圍欄旁邊,可以近距離打量,最好不要隨便觸摸,除非有很強購買意願。
簡單看過,尋寶系統依舊沒有提示,直到不遠處馬棚方向駛過來一輛貨車,隔著五十米外,金手指給出強烈明示,『買下它!』
「正在開過來的貨車是什麼情況?」張景語氣隨意問。
馬爾科姆只是隨意打量一眼,「那上面有一匹傷病母馬,正打算送去屠宰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