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月身子顫抖,只覺得肌膚上有一千隻螞蟻在緩緩爬行似的,又癢又難受,白皙的肌膚越來越炙熱,泛著迷人的粉紅,特別是聞著鄴王殿下身上的淡香,讓她想不顧一切的再粘進殿下懷裡,可……可這麼多人看著,她只能生生的忍下,心急如焚里,楚惜月急得長指死死攥著,咬唇忍著。
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看著鄴王這般俊美不凡,聞著他身上的淡雅清香,她就突然間想不顧一切的脫了衣裳往他懷裡鑽,而且……而且她還想扒了鄴王的衣裳,想與他翻滾在一起,想把自己給他。
要不是程墨初這個混帳東西突然間闖進來,這會子她已經把鄴王殿下壓在桌子上了,強忍著血液沖涌的酥麻炙熱,胡亂的給程墨初回了一個禮。
「三表弟,見過幾位小姐,我不知道你們在這裡,若你們喜歡,我現在就給你們在隔壁叫一桌可好?」
只要他們快點滾蛋,別耽誤她和鄴王殿下成夫妻,別說一桌,一百桌都可以。
天知道她現在有多難受,有多想撲上去親吻鄴王。
「原來你就是京城四大美人之一的楚惜月啊,久仰了!」
楊乾坤抬起眼皮,雙手作了一個揖,算是和楚惜月打了招呼,結果聽到身旁的鄴王殿下嗓音冰冷響起。
「楚惜月!」
隨即利眸一抬,冷視楚惜月。
「原來你不是楚天妤!」
楚惜月臉色一白,原本身子就虛軟無力,一下子就跪在了鄴王的面前,嬌聲顫道。
「殿下,臣女從未說過自己是楚天妤,臣女一直都是楚惜月。」
好難受,抬眸看著鄴王的長袍時,她都忍不住深吸那袍子上的清香,身子也有些不受控制的扭動起來。
鄴王看著她中藥的反應,眼底滿是陰沉,端起手中的美酒,冷聲問道。
「你是楚惜月,那楚天妤又在哪?」
錢多多和楊乾坤立即讓開,楚天妤一身繁複華服,緩步上前,錢多多看著她那美麗雍雅的模樣,恨不得抓不把花灑在她的頭頂上,楚天妤施禮。
「臣女楚天妤見過鄴王殿下。」
鄴王抬眸靜靜的盯著楚天妤的臉睨了一會兒。
「先前本王問過楚大小姐一個問題,但那個問題是要問你的。」
「殿下請講。」
楚天妤神情冷靜,氣度雍容,與楚惜月顫抖不止,臉色泛紅的發情模樣一比,高低立現。
「你為何與江國公府訂親?」
皇上明明說過,待楚大將軍凱旋,他便會賜婚鄴王府與楚府,大戰正在焦灼,她卻突然間與江國公府訂親,這件事情狠狠地打了鄴王府的臉。
楚天妤抬眸,看著鄴王,一字一句。
「內里有因。」
「好。」
鄴王眸光陰陰沉沉,抬手示意,隨後侍衛上前作揖,請大家一一離開。
楚天妤朝著程墨初點了點頭,程墨初便帶著大家一起出去,門一關,室內的光線微微暗了一些,楚天妤朝著鄴王深深施了一禮。
「這件事情臣女有錯,但臣女還是想解釋。」
……
門口。
楚惜月的指甲差點都掐進了門框裡,她低頭死命的忍著,可身體裡的螞蟻似乎越來越多,她也越來越軟,簡直無法忍受,也慌到了極點,煩燥讓她一點也不想再裝高雅。
如今鄴王見到了楚天妤,也知道了她庶女的身份,這會楚天妤要是和鄴王告她的狀,鄴王殿下一定生她的氣,加上她方才孟浪,還怎麼進鄴王府?
咬牙切齒間,楚惜月捏緊了帕子,看來……他得趕快給邊疆的父親寫信了,也要趕緊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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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表姐,你能不能要點臉?又不是院裡的妓子,怎麼可以往男人懷裡撲。」
程墨初也不想擺表弟的乖巧樣了,話說得毒辣又羞辱人,楚惜月當著錢多多、楊乾坤、沈十鳶的面被數落,簡直是無地自容,可臉上卻越來越紅,神情也越來越媚。
「三表弟,你說話小心些,我與王爺光明正大,可什麼都沒有做。」
「還什麼都沒有做?你這樣啾啾啾……」
程墨初說著揚起俊臉,紅紅的嘴巴嘟起,朝著空氣啾來啾去。
「你都快要啾到鄴王殿下的嘴巴上了,你以為我沒看到嗎?」
真是不要臉,一個庶女竟也敢往王爺身上貼,膽子真肥,和二姨娘真的是一個模子出來的。
「我沒有。」
楚惜月又氣又急又難受,怒目一掀,卻看到沈十鳶靜靜的站在楊乾坤和錢多多的身後,她眼裡閃過一絲驚懼,沈十鳶可是京中出了名的才女、美人,平時很少出府,今天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讓她看到自己這樣,她還怎麼在四大美人里立足。
「三表弟,我到底是你的親表姐,你最好還是對我客氣一些,否則父親回來我一定會和父親說道,到時候你吃不了兜著走。」
程墨初雙手環胸,眼裡閃過一絲鄙夷,壓根不想和楚惜月說話。
哐!
門被打開。
楚天妤和鄴王殿下一起從廂房裡走了出來,楚天妤朝著鄴王一拜。
「王爺,是我沒有管束好家人,還請王爺恕罪,我們就先告退了。」
「好。」
鄴王眉眼冰冷,輕輕點頭,看向楚天妤的時候,眉眼裡多了一絲楚惜月沒有的東西,楚天妤轉頭看向楚惜月。
「大姐姐,我們先回府吧。」
轉身時。
楚天妤身上一抹獨特的淡香拂進鄴王的鼻息,鄴王猛地一怔,下意識伸手一把拽住了楚天妤的手腕。
他的眼神陡的深沉起來,雙眸竟就這麼定定的盯著她的臉。
「楚天妤!」
似是低喃,似是有些不可置信,他又喚了她的名字。
楚天妤猛地揚起眼眸,如晴天霹靂一般,定定的,整個人都僵住了,美麗的臉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竄白,被鄴王握住的手腕又痛又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恐懼……一股很深的恐懼從後背心鑽進她的身體,無數的疼痛從四面八方涌過來,楚天妤的眼睛幾乎瞬間溢滿了害怕。
這聲音……就是這聲音……她到死都沒有忘記!
上一世她被算計只能被抬進江府,然而洞房花燭進來的不是江景年,而是另一個人,那個人的嗓音低沉起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聽起來溫溫和和,但實際內里的冷戾、殘忍卻讓人聽著毛骨悚然。
那天晚上。
他壓著她,一邊強要著她,一邊在她的耳邊冷笑著言語。
「楚天妤,你怎麼可以背叛我?你以為嫁進這小小的國公府就能逃開一切了?堂堂嫡女如今只能做妾,還被受這種羞辱,是不是很有意思?」
「記住我的味道,記住我要你身上留下的每一個印記。」
說完他便似一頭狼狠狠地撕咬著楚天妤的身體每一寸肌膚,他是真的咬,一口一口地咬在她的身上,鮮血溢出來的時候,楚天妤痛得淚流滿面,驚恐不已,也想要求救,可落在那人的眼裡,不過是小羊的咩叫而已,只會讓他越來越有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