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殺第一個喪屍?
阿西巴,可算是讓我等到這個任務了!
想想也對。
現在有武器了,雖說比不上槍炮啥的,但總歸比木頭棍子好使。
等機會拎一個喪屍過來好好練練刀法。
我剛想把砍刀拿出來瞧瞧。
發現不妥。
畢竟身邊還有段凱和牛妮。
倒不是說我不信任這兩個人,在末世生存,誰信得過誰啊?
回到教室,我首先去查看了一下後面的儲物間。
裡面的方便麵和礦泉水還是和之前走的那樣,被雨披裹著。
就這樣過了一下午,我也是滿腦子想了一下午。
準備利用自己的聰明才智,結合一千本喪屍小說的經驗,思考如何在這個末世生存下去。
下午的最後一節上課鈴響了。
所有人都飢腸轆轆地站起來說老師好。
唐虎這個時候捧著一本打開的書,悄摸摸地從後面溜到前面。
然後把書在段凱頭上一倒。
原來書上被他撒滿了粉筆灰。
白色的粉筆灰嘩啦啦地全落到了段凱的頭髮里。
站在講台上的是個臨近退休的歷史老師,戴著啤酒瓶底那麼厚的眼鏡,絲毫沒注意下面。
段凱頭髮里被弄得全是粉筆灰,他使勁撓撓頭,想把粉筆灰拍掉。
但粉筆灰有很多已經黏在頭皮上,根本就弄不下來。
同學們爆發出了刺耳的笑聲。
我就納悶了,現在的學生怎麼什麼齷齪事都想的出來。
段凱捏緊雙拳,準備爆發。
不過,唐虎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我站在座位上冷眼旁觀,至少沒有跟著其他人一起笑。
反正系統任務也完成了。
至於段凱怎麼,跟我沒半毛錢關係。
「這位同學該洗頭啦。請坐。」歷史老師扶了一下鏡框,轉過頭開始板書。
同學們紛紛落座。
只聽段凱那裡「轟」的一聲,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原來是他的同桌偷偷把椅子挪走了。
同學們再次爆發出了笑聲。
唐虎和宋奎得意地朝戴玉珩點點頭,仿佛是在邀功。
真他娘的欺人太甚,我倒不是為段凱打抱不平,就是看不慣這種欺負同學的行為。
有那麼一刻,我當時真想試試「40米大砍刀」的威力。
這些人總是在一次又一次地試探著別人的底線。
咱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一米八大高個,能受這氣?
不過,段凱雖然羞憤交加,但他只是從地上爬起來,一言不發。
歷史老師轉過身看了一眼,繼續在黑板上寫秦末農民起義的內容。
下課鈴聲大作,所有學生都去食堂吃晚飯了。
這裡並不是寄宿制,但是有晚自習,每天要到十點鐘才放學。
根據前世記憶,吃過晚飯之後,喪屍大批量地出現了。
我又問牛妮要了一個饅頭,喝了點水就往廁所跑。
這一下午的課,一堂緊接著一堂,根本沒時間看看我的寶貝。
到了廁所隔間,把門一鎖,我立馬點開系統。
我用手指長按「40米大砍刀」的圖標,一把砍刀「嗖」的一下握在了手裡,差點劃破的我褲襠。
刀柄剛好一握來粗,一臂來長。
那刀刃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光芒,仿佛能夠輕易地切開世間萬物。
它的鋒利程度讓人不禁想像,如果被這把刀砍喪屍,會是怎樣一種酣暢的爽快感。
握著這樣一把寶刀,就像是擁有了無盡的力量和勇氣,可以面對任何困難與挑戰。
我在門板上劃拉了幾下,只見木質門板被刀輕而易舉地劃出了兩條深槽。
好刀。我不禁感嘆。
現在系統里只剩下了一個空的物品框。
難道只能放一個東西?
丟你老母。
這什麼破爛系統,連物品框都有數量限制。
我抓起邊上刷馬桶的刷子扔進系統。
𝓼𝓽𝓸55.𝓬𝓸𝓶
原本的方框裡出現了一個刷子的圖標。
這也行?
可以用來存放一些物資也挺好。
有人跑進廁所,「咚咚咚」推廁所隔間的門,隨後一陣噼里啪吧的。
是杜隆,肯定是這貨辣條吃多了,現在要拉了。
拉死你,讓你吃這麼多。
隨後,我心滿意足地把把「40米大砍刀」塞回系統,就著廁所里的臭味把饅頭吃掉了。
一回到教室,我就看兩個人在打架——更確切地說是唐虎在打段凱。
虎背熊腰唐虎正騎在瘦不拉幾的段凱身上,左右開弓,接著他一隻手卡住段凱的脖子。
「噗」的一下,唐虎朝段凱的臉上吐了一口口水。
周圍沒人敢去拉架,戴玉珩一幫人坐在一旁滿意地看著這一幕。
我心裡很清楚,這幫人的家庭背景都極為顯赫,不是富豪就是權貴之家。
面對這樣的情況,學校也無可奈何,對於這些學生的某些不當行為,往往只能選擇視而不見、得過且過。
畢竟,這些學生背後的勢力太過強大,學校實在難以與之抗衡。即使想要嚴加管教,恐怕也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和壓力。
然而,這無疑給我們這些普通學生帶來了不公平待遇。
「老子今天不把你屎揍出來,算你拉的乾淨!」唐虎獰笑著說,「你跟你那個廢物段建國一樣,盡添事,一輩子做一個瘸子不是挺好嘛。」
可能是聽到對自己父親的侮辱,段凱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差點把唐虎掀翻。
但這並不是小說情節,唐虎見段凱還敢反抗,順手就是一耳光。
「你不去幫幫他嗎?」牛妮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在我身邊問道。
你咋不去幫?
平時也沒看出來她是個聖母婊啊。
「我以為你們是朋友呢?」牛妮接著說。
「你瞎說什麼?你咋看出來的?」我詫異地問道。
「下午我看你跟他聊天。」牛妮說。
「好了,你別說了。」我立馬打斷她的話頭。
不知為何,我的菊花再次一緊。
之前是為了完成系統任務,我犧牲就犧牲了。
現在嘛——
段凱這小子以前雖然也不是什麼好鳥,但是他跟那些人不同。
他是個窮逼。
我想以後末世生存光靠我一個人肯定夠嗆,至少要建立一個團隊。
要是把段凱收服進來,也不是不行。
我正在猶豫著,那邊唐虎對段凱說:「叫我聲爸爸,我就放了你。」
「你做夢!」段凱不斷地挺直腰腹,想把唐虎甩下來。
這小子骨氣倒是有的。
於是,我做了一個決定。
「砰」的一下。
這一下,我都覺得要鬧出人命了。
因為我剛才拿起不知道誰的水杯,掄起帶子,當流星錘一樣朝唐虎的臉上招呼了一下。
唐虎「嗷嗚」一聲,跟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樣倒向一邊。
圍觀的人都嚇傻了,沒想到我會做出這樣的事。
「別動我朋友。」我冷冷地對所有人,瀟灑地走到段凱身邊,一把把他拉了起來。
「你完了!」謝莉婷立馬跳出來,凹了個造型嬌嗔道。
我愣了半天,才意識到她在說我。
「你瞎了?」我懟道,「還是剛才唐虎打段凱的時候你睡著了?」
剛才就屬你丫的叫的最歡,跟啦啦隊似的。
「什麼唐虎打段凱,明明是段凱先動手,唐虎是正當防衛!」謝莉婷據理力爭的樣子讓我差點信以為真。
我信你個鬼,你們幾個就是蛇鼠一窩。
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
「那我就算見義勇為了!怎麼滴吧!」我轉著手裡的水壺得意地說,突然發現這個水壺貌似比「40米大砍刀」管用。
「我去告老師!」托馬斯小火車女生跺了跺消防栓粗細的小腿,威脅道。
去唄,就怕你有命去沒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