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抱歉，我不做人了
幾天後，賽麗卡興沖沖的找到了墨菲，「我已經測試過啦，那個咒語是真的，可以用！你對我用一下試試。」
「對你？」
「嗯嗯，放心，對於施術者而言，它是隨時可以被解除的，我自己也可以用破解咒破解。」
雖然是這麼說，不過看你那興奮的小眼神。
伱果然是個抖M吧？
「具體要怎麼用？」
「我說出一個誓言，然後你就念出咒語就可以了。你想讓我說出什麼樣的誓言？」
墨菲本來想著用一個類似於「永遠保守秘密」之類的誓言，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發誓絕不違抗墨菲的命令。」
賽麗卡兩隻眼睛眨了眨，臉色迅速躥紅，但墨菲卻老臉平靜無波，仿佛這真的只是一個正常的誓言而已，「怎麼了？」
「好，好吧……」
「我，我發誓，絕、咳咳，絕不違抗墨菲的命令。」
「荊棘誓言！」
墨菲立刻用出了咒語，一股魔力從他的魔杖噴涌而出，如同一根利箭射入了賽麗卡的胸口，並仿佛釘錨般將之鎖定。
墨菲感覺到他對面前的這個人擁有了一定程度的控制力。
他立刻便意識到，伏地魔對咒語效果的解釋是不全面的，事實上，不止是對方違背誓言會被懲罰，而是只要他願意，就可以對對方施以懲罰。
這特麼是什麼虐待狂咒語！
太變態了！
不過，我喜歡！
「現在我們測試一下咒語的效果吧，」墨菲說，「第一個命令，你不許對自己使用破解咒或用其他方法解除荊棘誓言。」
賽麗卡：「嗯？嗯？！！」
賽麗卡震驚了，還能這麼玩嗎？
一瞬間，賽麗卡非常的惶恐。
我是不是被騙了？
他如果對我做什麼，我該怎麼辦？
「你試試，看能不能對自己使用破解咒？」
賽麗卡拿出魔杖，對著自己，準備使用咒立停，「咒……啊！」
一個咒語還沒念完，賽麗卡便感覺到一股劇烈的疼痛從胸腔中鑽出來，仿佛無數的荊棘爬藤在內臟中絞緊，一下子就讓她失去了所有力氣，委頓在地，連魔杖也掉在了地上。
「疼，好疼……」
墨菲也有些吃驚，這咒語效果這麼好？
而且，竟然真的可以通過這種方式來繞過其缺陷。
明明他只對「不違抗墨菲的命令」這一條誓言發動了咒語，沒有對「不能使用破解咒解除自己的誓言」這一條使用咒語，但由於後者屬於前者的「命令」範疇，竟然自動生效了！
雖然這個咒語還是只能控制發出誓言的人，無法阻止別的巫師對他進行解咒，但墨菲卻從中看到了一個類似於「堆棧」的可能。
他突然腦洞大開。
如果命令賽麗卡服從另一個人的命令，會怎樣？
是否第二個人的所有命令也會自動成為荊棘誓言而生效？
那第二個人的命令和自己的命令衝突了又會怎樣？
又或者，讓賽麗卡服從她自己的命令呢？她能否解除荊棘誓言？
不過這些也就是想想，此刻拿賽麗卡做實驗有點太不人道了，萬一命令衝突會直接導致受術者死亡的話，亞力士還不得跟自己拼命？
以後等咒語研究所建立起來之後，有機會再試試吧。
墨菲揮了揮魔杖，將那股連接著自己與賽麗卡的魔力收回。
此刻他意識到，這種控制對控制者也並非毫無代價，施咒者需要分出自身的一部分魔力來維持控制的通道。
而以他目前的魔力量，也許並不能控制太多的人。
「這個咒語，好可怕！」賽麗卡感受到了那股纏繞著自身的詭異魔力的消散，驚魂甫定，又有些氣鼓鼓的看向墨菲，「你太可惡了！」
「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沒有，就是胸口好痛。」賽麗卡按著自己偉岸的胸大肌，十分委屈，「剛才差點以為要死了。」
「這個咒語確實非常危險，你要記得保密，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我當然知道啦，還用你說！」
「嗯？」墨菲瞪了她一眼，「什麼語氣？」
「哦，我、我知道啦。」
乖巧的改口，賽麗卡又偷偷看了一眼墨菲，發現他沒有生氣，就問道：「墨菲，你是想當麻瓜的國王嗎？」
國王？
都什麼年代了，還國王。
「我看起來有那麼無聊？」
「但是，對麻瓜使用這種咒語，是違反麻瓜保護法的哦？」賽麗卡提醒道。
「《麻瓜保護法》啊，」墨菲面色有些古怪，「賽麗卡，你覺得麻瓜厲害還是巫師厲害？」
「巫師厲害？」賽麗卡回答。
畢竟巫師會好多咒語，但麻瓜卻不能使用魔法。
「既然如此，為什麼會有巫師保密法，我們躲起來幹嘛？」
「那麻瓜厲害？」
「既然如此，還搞什麼《麻瓜保護法》？自己都打不過人家，還保護人家，這就像是瀕危的野生老虎們覺得自己很危險，所以立法保護人類一樣，這不是搞笑嗎？」
「可是，可是……」賽麗卡本能的覺得墨菲說的不對，但一時找不到他的邏輯漏洞。
「賽麗卡，巫師，才是那個需要被保護的種群。相比於麻瓜，巫師是弱者。不要忘記這一點。如果自持自己有尖牙和利爪，就以為自己比人類還強大，那被人扒皮拆骨，就是早晚的事。」
「可是你不是想用這個咒語統治麻瓜嗎？」
「幹嘛要統治？一個弱者，至少是現在的弱者，怎麼能統治一個強勢族群呢？這個咒語只是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的小手段，只是為了讓我們不必過早的面對來自巫師或者麻瓜社會的壓力而已。」
「所以，你還是要對麻瓜用這個咒語是吧？」
「對。」
「這樣不好，我還以為，你是個好人……」
我也想當個好人，但如果當好人意味著吃虧，那抱歉，我人都不做了。
「你就這樣想，對麻瓜使用這個咒語，或許他們會吃點虧，但我會受到保護。如果不用，那就他們很安全，我會面臨危險。二選一，你選誰？」
「……」賽麗卡沉默了一會兒，「就沒有大家都不會受到傷害的方法嗎？」
「有啊，只要讓他們能夠自願保守秘密，就可以了。所以，我才想要赫爾的心靈之種，不過能不能找到，就靠你了。」
賽麗卡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被pua了，她覺得自己責任重大，「我一定會找到那個咒語的！」
然而等墨菲，賽麗卡沸騰的腦袋稍稍冷靜了下來。
呃，好像有哪裡不對。
赫爾的心靈之種，好像是比荊棘誓言還可怕的黑魔法吧？！
為什麼墨菲說出來的話，我就這麼容易相信啊！
他分明是在騙人吧？
求追讀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