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魔法這個詞毫無意義
木質講台連帶著幾盆擺放的鮮花、甚至地毯都漂浮了起來。
人群中響起一陣驚呼，竟然還有人鼓起了掌。
麻蛋，真當這是戲法是吧。
「有沒有人看出我是怎麼做到的？」墨菲問。
「吊威亞。」台下一個微胖的男人喊道。
「羅林斯·博格。來，你上來。」墨菲認出了他，請他走上講台，「大膽假設，小心求證。你準備怎麼驗證你的猜想？」
「給我根棍子，我掃一掃這些東西的周圍。」羅林斯回答。
「好辦法。」墨菲說完，用魔杖一指旁邊的一個花盆，「維拉維托。」
花盆變成了一根長木棍。
現場又是一陣驚呼，羅林斯也驚呆了，還是墨菲示意，他才上前撿起了棍子，來回撫摸了好一會兒，又揮舞了兩下，並朝地上輕打了幾下，才確認自己手中拿到的真的是一根木棍。
「這，這是怎麼做到的？」羅林斯問。
「這是第二個問題，我們還是先驗證一下第一個問題吧。」墨菲道。
於是羅林斯拿著杆子在幾個漂浮物上來回擺弄了一下，卻沒有找到任何牽引物。
「伱的驗證結果如何？」墨菲問。
羅林斯搖了搖頭，「不像是有東西吊著它們的樣子。」
「那你還有新的想法嗎？」
羅林斯又搖了搖頭。
「還有人有其他的解釋嗎？」墨菲朝向人群發問。
「反重力場！」下面有人喊了一聲。
「很大膽，威廉姆·伯伊爾？」墨菲笑了笑，「你上來。你準備怎麼驗證自己的想法？」
威廉姆走上講台，想了想，「給我一個輕的東西。」
墨菲拿出魔杖，再次對準之前的木棍，「速速縮小。」
木棍迅速的縮小，最終變成了一根鉛筆大小的小木棒。墨菲將木棒遞給威廉姆，「你可以開始了。」
後者震驚的掂了掂那根木棒，感受著其和它外形相符的重量，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這，這不科學，這不可能！它的質量去哪兒了？」
墨菲笑了笑，「我不知道，這是第三個問題了。你還想驗證一下你剛才的猜測嗎？」
「……好。」猶豫了一下，威廉姆把木棍扔到了方才墨菲將魔杖指向的區域。
然而木棒並沒有如其所願的同樣漂浮起來。
「這……」
「你還有其他的解釋嗎？」
「也許……反重力場不是範圍性的，而是作用在每個單獨的物體上。」威廉姆道。
「你可以嘗試驗證你的想法了。」
威廉姆跳了一下，去拉一個漂浮在半空的花盆，他將花盆拽了下來，將花盆抱著挪動到了講台邊緣，放手，花盆再次飄向了半空。
「你初步證明了你的猜想，你能繼續進行更深的解釋嗎？他們的反重力效應來自哪裡？」
威廉姆看著自己的手，剛才他的手上沾到了一些花盆中的泥土，現在，那些泥土正一粒粒的從他的手掌上漂浮離開。
「我……還不知道，」他出神的望著這一切，「它們還有質量，水平移動的時候能感受到慣性，明顯密度也比空氣高，因此不是浮力。」
「也許，磁鐵？這些物體中安裝了磁鐵？」威廉姆說著又搖了搖頭，「但這些泥土，這麼細小的物體，很難保持運動中的平衡，它的兩級極易翻轉，不可能通過斥力將它推上去……除非，磁單極子？」
「不不，太誇張了，也許只是在這些東西里添加了鐵粉，把磁鐵放在了房頂上。」
「這是你的結論嗎？」墨菲問。
「不，當然不，」他從兜里掏出來一串鑰匙，「這個鑰匙扣是鋼製的，卻沒有受到吸引，這裡沒有那麼強的磁場……」
「我需要實驗，大量的實驗，這太驚人了，我還從沒見過這種現象，這其中一定有著什麼東西，以前我不知道的東西。」
墨菲笑了笑，「恭喜你，你找到了一個有趣的問題。」
「那麼現在有沒有人想要嘗試回答一下第二個問題或者第三個問題？」他拿起那根小木棒，又對它使用了變形咒，將其變成了一隻小鳥。
「幻術！」有人說，「全息影像！」
「哦，是嗎？」墨菲對準他，「羽加迪姆·勒維奧撒！」
那人驚叫著漂浮了起來，被墨菲控制著在房間裡飛了兩圈，墨菲問：「現在你還覺得是全息影像嗎，斯塔凡·韋爾奇？」
斯塔凡·韋爾奇臉色煞白，又有些興奮，「不可思議，魔法！這是魔法！」
「恭喜你答對了！」墨菲說著，一揮魔杖，忽然，一股黑色的氣息將他包裹起來，他的身體緩緩上升，接著驟然沖向人群上方，出現在人們身後，而等到大家去看他的時候，他再次飛回了講台。
「魔法。」墨菲用消聲咒壓下了台下的驚呼，並讓自己的聲音迴蕩在每個人耳邊，「這確實是魔法。」
他說著，用魔杖憑空在講台上變出一座噴泉，「這是魔法。」
接著，又召喚出了許多飛鳥，「這也是魔法。」
他讓大廳的地毯上突然長出青草和花朵，幾個瞬間，就讓地毯變成了一片草坪，「這還是魔法。」
「然而，魔法這個詞毫無意義。」墨菲說著，再次一揮魔杖，將剛才的一切都抹消乾淨。
「就如同我們把所有的現象都解釋為自然、奇蹟或者科學一樣，那毫無意義，它只是我們給未知安上的，一個方便稱呼的名詞罷了。」
「魔法不能僅僅是魔法，如果我們不了解科學的細節，我們便不了解科學，如果我們不能解釋魔法中的現象，那我們便和把雷霆視作神靈怒火的祖先們一樣，在認知上沒有任何進步。」
「是的，我是一名巫師，我可以使用魔法。」
「這一點使我與眾不同。但相信我，我對魔法的了解並不比諸位多太多。」
「我現在就如同一個原始人，我可以使用火取暖，驅趕野獸，燒熟食物，但我對火的本質，依舊一無所知。」
「我的魔法從何而來？它是如何運作？為何這個咒語可以生火，而另一個咒語卻會把人漂浮起來？我對此非常好奇，卻並沒有足夠的精力將它們一一研究明白，因此我需要諸位。」
「現在我可以回答最初的那個問題了。你們的研究內容究竟是什麼。」
「答案就是魔法，你們被邀請來，就是為了探索那片未知。」
「盡情地從魔法這片藍海中打撈出成果，就是諸位的工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