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放個大煙花
「自1967年起，蘇國和英國就加入了《外層空間條約》，我們曾合作一致，約定以和平目的發展探索和利用外層空間，各締約國保證：不在繞地球軌道放置任何攜帶核武器或任何其他類型大規模毀滅性武器的實體，不在天體配置這種武器，也不以任何其他方式在外層空間部署此種武器。
各締約國必須把月球和其他天體絕對用於和平目的。禁止在天體建立軍事基地、設施和工事：禁止在天體試驗任何類型的武器以及進行軍事演習。」
「然而如今，我們很遺憾的發現，蘇國和英國屢次嚴重違反條約。去年，蘇國在近地軌道釋放核彈，炸毀多國衛星，電磁脈衝對歐洲各國多座城市都造成了影響。其後，蘇國和英國更是在軌道衛星上搭載大規模殺傷武器，屢次對公海等領域實施打擊實驗，威脅全球安全。」
「在此，我們敦促蘇國立刻改正錯誤，銷毀軌道衛星上的殺傷性武器，並在經過審查之前，不再向外層空間發射衛星。否則我們將對蘇國採取進一步制裁。」
「啪嗒。」派屈克關掉了電視，「威廉最近變得非常強硬，不過這也不奇怪，民調顯示現在他的支持者有一半都是信徒，他們對於你在蘇國和英國宣揚無神論非常憤怒。」
「你打算怎麼辦？」派屈克問。
「暫時不用管它。」墨菲道。
反正制裁早就在進行中了，英蘇兩國已經基本和西方陣營決裂，但有著某東方國家的業務往來，兩國事實上並沒有受到太大損失，反而藉此機會大力發展了一波本國製造業。
「比起這個，另一件事更為重要。」墨菲道，「該做好戰鬥的準備了。」
派屈克皺了皺眉，「時候到了嗎？」
墨菲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旁邊的盧卡斯。
後者交給派屈克一張圖表，「之前的曝光事件讓魔力濃度的上升速度再次提升了一個量級，根據測算，最多兩三個月，魔力濃度的水平就足以支持提爾那樣的『神』存在，其魔力損耗與恢復能力將達到平衡。也就是說，三個月後，地球的環境就足以令神靈生存下去了。」
「因此，」墨菲接過話題，「我們必須在那之前做好戰鬥的準備，對策局畢竟只是針對普通的魔力災害，不足以應對神靈級的災難。我們應該開始對軍隊進行動員了，至少要讓士兵們明白我們對付的是什麼東西，又為什麼要對付他們。」
派屈克露出為難的神色，「之前的曝光事件，讓魔力的存在為大部分人所知，因此倒免去了從頭解釋的麻煩。但這裡的問題在於，如果讓人們知道我們對付的東西是『神靈』，我們可能會變得非常被動。」
「那些古老的神明還好，現在已經沒有什麼人再信仰他們了。但那些依舊有著廣大信徒的神，他們會不會也會歸來？」
墨菲點了點頭，「放棄幻想吧，沒有任何理由證明那個『上帝』不會出現。」
派屈克皺著眉頭，「說實話，我也曾是一個信徒，雖然信仰並不怎麼虔誠，但我見過那些虔誠的信仰者，也知道祂的存在對信徒而言究竟有多麼大的影響力。」
「我甚至懷疑，只要祂真的顯露自身的存在，我們的絕大部分士兵都會立刻臨陣倒戈！」
盧卡斯不解的皺起了眉頭，「即便那個神要奴役他們？」
派屈克嘆了口氣，「你們巫師是無神論者，所以可能無法理解那種情感。」
「大部分在基督教、天主教等教團影響下長大的孩子，他們自小就生活在一個被『上帝』統治的世界中，即便是父母親族不是虔誠的信徒，通常，他們在這樣的環境裡也不會阻止孩子去接觸信仰。」
「他們——我們，都是在上帝的『愛』中長大的，我們隨時都可以接觸到一種思想：我們擁有的一切美好都是『上帝』賜予，祂不僅賦予了我們生命，還賦予了這生命以意義。」
「教會在徹底的摒棄理性主義之前，曾用長達一千餘年的時間，來完善教義，一千餘年中，無數這世上最為智慧的大腦都在為了更好的解釋它、宣揚它而窮盡一生，如果你研究過神學，會發現它其實包含了幾乎從古至今的一切哲學思辨的精華。」
「或許，想要從中搞清楚世界的真相很難，但若是想要尋求慰藉，皈依信仰，就是最為容易的道路。」
「被人所奴役是不可忍受的，但被神靈，被上帝所奴役，卻是信徒心中理所當然的榮耀。」
墨菲的神色也變得沉重起來，他知道派屈克說的是對的，對這世上的大部分人，尤其是西方世界的絕大部分人而言，對神的信仰幾乎是一種基本的常識，雖然現代化社會已經很少有人再去宣揚教義，但他們自小便浸潤在這樣充滿信仰的環境中。
這個信仰的種子，就如同心靈之種一樣，沒有十數年甚至數十年的思想改造，是不可能拔除的。
「那我們便不能被動的等待了。」墨菲突然道，「原本我一直對那個計劃有些猶豫，但現在看來，也許冒險一些也未嘗不可。」
「你想做什麼？」
「先發制人。」墨菲道。
「你是說……」派屈克明白了，「但你之前不是擔心這樣會讓神靈更早的擺脫束縛嗎？」
「即便我們什麼都不做，距離神靈完全脫困的時間也不會太久了。」盧卡斯替墨菲解釋道，「我們一直在持續追蹤月球背面的魔力信號。發現無論那個困住神靈的東西是什麼，它正在失去力量。每到滿月，它約束神靈的能力就降到最低點，通常此刻，地球上就會發生一些厲害的魔力災害。」
「幾乎那些接近於神靈等級的魔力災害，都是出現在這個時候。」
「根據目前的波動情況，再有一段時間，它對於神靈的約束能力就可能不足以再阻攔他們了。之前我說的三個月，也有這方面的判斷。」
「而一旦神靈脫困，我們可能就會面臨遍地開花的局面，」墨菲道，「在此之前，我們必須給他們來一次狠的，給他們放個大煙花！」
派屈克沉吟了一會兒，道：「無痕伸展咒用來裝核彈的話，一個土星五號級別的火箭裝上七八個大伊萬應該問題不大。威力應該是足夠了，但地月距離太遠了，你這邊剛發射，那邊可能就已經發現了，怎麼保證它不會被打下來？」
「之前的登陸器遭遇的那種雷射類的東西就很麻煩，月球表面接近真空狀態，不在極近距離爆炸的話，破壞力可能比較有限。」
派屈克也看過墨菲之前登月相關的記錄，知道他們遭遇了什麼。
「所以我準備在化學能推進之外，加上魔法。用魔法石加上魔力金屬做出來一套幻影移形裝置，使其可以進行超距離空間躍遷。」墨菲道。
「至於躲避攻擊方面，現在我們已經有了魔力晶片和畫像AI，可以進行一些智能反應。」
地月之間距離還是太遠了，即便是光也需要1.28秒才能走一趟，因此即便是不算上反應時間，當飛行器到達月球附近之後，從信號傳回地球再到將控制信號發回飛行器，至少就需要2.56秒。
這樣巨大的延遲，根本不足以進行遠程精細操控，躲避攻擊就只能靠火箭的AI了。
「或者……」卻在這時，盧卡斯再次開口，「讓我來控制火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