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定在本月底,畢竟也只是訂婚儀式,不會辦得太大。
但該有的也都要有。
兩家人熱熱鬧鬧的,也就正式成了親家。
整個過程中,葉曉嬌覺得猶如做夢般的不可思議。
上輩子遙不可及的夢,這輩子實現了。
方子淮修長的大手,始終牽著她的小手,兩人十指相扣,此生,再沒有任何人能夠將他們分開!
倒是葉闊天夫妻倆有點小心酸,轉念又想想,反正大家以後還在一個村,倒也讓人覺得些許寬慰了。
又一想,選擇方子淮可比那個宋安陽好一百倍,夫妻倆瞬間覺得又好了不少~
葉家這邊的喧鬧聲,傳遍了全村,宋安陽自然也知道了,氣得又在砸東西。
倒是那盧雲從家裡溜了出來,帶了不少東西送給心愛的男人。
「宋哥哥,你放心,葉家人現在就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了。」盧雲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
宋安陽挑眉:「此話怎講?」
盧雲記著家裡人的交代,起初並不想說,卻架不住宋安陽的央求。
她猶豫了下,偷偷開門見外面並沒有人偷聽之類的,這才低聲說道:「我伯父一家早就想對付葉家了,最近有個很好的機會,要是事情成了,這村支書的位置就得換人!」
這是家裡的秘密,還是她無意間,聽父母在屋裡聊天才知道的。
宋安陽的眼中迸發出希望,連忙拉著盧雲給自己細講。
他想要知道更多,既然葉曉嬌鐵了心要跟別的男人好,那就活該倒霉吧!
盧雲看著兩人牽在一起的手,臉頰「刷!」一下子紅了起來,半晌才小聲說道:
「具,具體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大伯父是一定要奪走支書的位置。說,說就是最近了,會有大動作。「
宋安陽有些失望,不過很快還是笑著說道:
」好,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話,儘快跟我說。我雖然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但到底也是個男人,總歸是有些用處的。「
兩人靠得很近,身體幾乎貼在了一起。
宋安陽的聲音溫潤如水,呵出的溫熱氣息淺淺地灑在盧雲的臉頰上,讓她身體僵硬、心跳加速,整個人也心猿意馬。
「好,好…」
盧雲哪裡見過這架勢,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磕磕絆絆地說道。
而宋安陽的大手,已經悄然撫在了她的腰間,然後一寸寸地往上、往前…最後把人推倒在了床上…
*
中秋過後。
天氣轉寒。
家家戶戶也都開始準備過冬事宜了。
葉曉嬌只覺得從未有過的安寧。
人只有在失去之後,才能懂得珍惜。
如今的每天平淡生活,都是上輩子家裡出事後,所日日夜回憶,卻再也得不到的美好時光。
不過…
前世就是最近,公社發生了一件大事,甚至還驚動了派出所的人。
有人實名舉報葉闊天貪污村裡的款項,這事鬧得沸沸揚揚,不過最後經過檢查,還給了葉家一個清白。
但,這事到底還是產生了巨大的影響。
葉闊天一輩子勤勤懇懇,自認為是持中公道,無私奉獻,卻沒想到,卻被身邊親近的人給狠狠刺了一刀!
因為這個舉報的人,就是他的親堂弟,葉曉嬌等人的堂叔。
那葉存義是葉闊天親二叔的兒子,當年家中長輩去世得早,他們堂兄弟算是相依為命。
葉闊天更是把這個弟弟當成真正的親人來對待,一直是不遺餘力的各種扶持。
結果呢?
那好堂叔早就被盧德福一家買通。
原因就是——盧家許諾給了葉存義,只要扳倒葉闊天,盧德福就提拔他成為小隊長,還有諸多好處等等。
要知道,葉存義一直都很想當隊長,也找過堂哥好幾次,卻都拒絕了。
葉闊天是個隊伍軍人,骨子裡是再守規矩不過的了,平時能適當地照顧,已經是他最大的底線。
小隊長也是很重要的位置,關乎著全隊的生產,且他了解堂弟,那就不是個能擔起責任的,就一直壓著沒同意。
葉存義便懷恨在心,這才有了後面被盧家當槍使的事。
對此,葉曉嬌也只能說呵呵噠,那個沒腦子的蠢東西!
前世後來葉家倒了,盧家一腳把葉存義給踢到了一邊兒去,什麼所謂的諾言?誰能作證?
葉存義不甘心就鬧到盧家去,結果被人家那些兒子們給打了個半殘,後來老婆也跑了,他整個人也變得瘋瘋癲癲。
沒那個城府,還要與魔鬼合作,活該最後被吞得連骨頭渣都不剩!
既然想起了這件事,葉曉嬌也不敢耽誤。
她不知道盧家現在與葉存義有沒有達成協議,他們進行到哪一步了,還是得儘快解決此事才行。
葉存義之所以敢舉報,是因為還真有個證據。
盧德福作為老會計,對公社的了如指掌,所以他在帳務中做手腳,讓大老粗的葉闊天簽了字,等於是有了「鐵證」。
葉曉嬌趁著夜色去了大隊部。
作為村長家的小女兒,她自小可以說是在大隊部玩耍長大的,可謂相當於自己的第二個家。
門有上鎖,葉曉嬌拿出隨身攜帶的鐵絲,沒用幾下就撬開了。
前世,她顛沛流離半輩子,什麼苦都吃過,什麼活都幹過,各種三教九流的人也都接觸過,其中就跟一個老頭學會了不少的本事。
後來她給老頭養老送終,等人死後,葉曉嬌才知道自家師父的真實身份,才知道了另外的一件關乎整個華國上層的大事,知曉了一個巨大的秘密…
可惜那時候,事情早就過去了,人也死了,一切都晚了。
這輩子,葉曉嬌必須會找到師父,做一件轟轟烈烈的大事!
此乃後話,暫且不提。
葉曉嬌熟門熟路的,來到了放置資料的柜子前,同樣撬開,看到裡面整齊放著的資料後,頓時鬆了口氣。
一切還來得及。
這帳面上的確有葉闊天的簽字。
葉曉嬌有備而來,她直接重新做了一份帳,並模仿盧德福的字跡簽字。
忙完這些後,她又將柜子重新鎖上,檢查了一下沒有絲毫異樣,這才悄然離開。
而第二天中午,村里就來了一些陌生面孔的人!
這些人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