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色胚之謀
灣仔，杜老誌道，杜智台。
聞名香江的杜老志夜總會就坐落於此。
香港人習慣稱杜老志夜總會為杜老志舞廳，其由廣東新會人黃球在1954年創辦，
據說常年有200多名公關小姐坐陪，包括不少鬼佬洋妞。
出入此地的基本上都是各行各業的老闆、律師、名流等社會上層人物，
又因為經常邀請知名歌星譬如羅文或徐小鳳來暖場和演出，
所以其內部消費高昂，絕非一般人能承受，
是香港名副其實的銷金窟。
大廳中央的一處卡座上，
方錦鵬右手摟著一個金髮碧眼的肉彈洋妞，左手端著杯洋酒。
他是方家二少，上面還有一個大哥叫方錦榮，
他們的老豆叫方嘉德，是方家現任家主。
方嘉德原來還有一個弟弟，叫方嘉惟，
十六年前因病去世，留下一對兒女和妻子，
他們就是方鶴軒、放洛依和盧巧玲。
因此，方錦鵬正是方鶴軒德堂哥。
他正跟對面的一名男子聊天，
這名男子梳著油頭，戴著金框眼鏡，
身穿裁剪得體的灰色西裝，
讓人一眼就覺得是個商界精英。
他叫陳啟衛，在家也是排行老二，
其父是後來的香港酒店大王陳楚良。
兩位都是老二，年齡也相差不大，
從小就玩在一塊，屬於發小和老鐵的關係。
雖然看上去文質彬彬一副精英派頭，
但陳啟衛同方錦鵬一樣，也是好色之徒，
此時，他的手就在旁邊一位年輕小姐的穿絲襪的大腿上肆無忌憚揉摸。
方錦鵬也不甘人後，
他的手除了在洋妞翹臀上來回撫摸外，
還會攀到洋妞大波上興奮地狠抓幾把。
在風月夜場盡顯原始的禽獸本性，
對他們這些富貴公子而言，
就如吃飯喝水一樣隨便和自然。
陳啟衛呷了一口酒，眼神有些迷離的吐槽道：
「每次都是你心情不好就call我出來，當我很閒咩？」
「挑！是不是兄弟？有本事以後泡妞別搵我幫你擦屁股。」
方錦鵬反擊道。
陳啟衛不滿的說：
「撲街，不就是個TVB小演員咩？能費你多大功夫？」
「OK，就算不麻煩，那能不能請伱以後玩久一點，不要一兩月就換一個。」
「次數多了，那些社團爛仔還以為我在兼職馬夫。」
陳啟衛故作委屈：
「怎麼能怪我？」
「那個三八無非是陪我睡了一晚，就敢搵我要房子，以為我是銀行取款機咩？」
「我沒讓你把她賣到九龍城寨就算是心善了。」
方錦鵬無語，只能翻翻白眼，朝口中狠狠灌了一口酒。
「好啦，下次泡妞我儘量玩到三個月，讓你少受點累，OK？」
「你這次又是什麼情況？」
陳啟衛放低姿態。
方錦鵬搖了搖頭，嘆道：
「我老媽曾答應過我，她會幫忙勸我老豆將集團旗下的昌隆建築交給我來經營。」
「但昨天又反悔了，我是憋了一天的悶氣。」
「呵呵，我之前聽你講過，當時你可是相當自信呢！」
「一個叫方鶴軒的野種壞了我的好事。」
方錦鵬語氣轉冷。
「也姓方？跟你家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那死了十六年的死鬼二叔生的野種。」
「就是他讓我丟掉了昌隆建築。」
方錦鵬咬牙切齒。
「為什麼叫野種，這裡面似乎有不少故事。」
「狗屁故事，我那白痴二叔不顧家族反對娶了個北姑，讓方家在香港丟盡了臉面。」
「讓我猜猜，你搵人修理他，卻沒辦成，對不對？」
方錦鵬無奈的點了點頭。
「難怪你老媽不信任你！」
「你堂弟一家被趕出你們方家後，就是一隻無權無勢也冇錢的底層螞蟻。」
「你挪挪腳就可以踩死他，但是你卻搞砸了。」
方錦鵬不說話，只是悶頭又灌了一整杯酒。
陳啟衛皺眉問道。
「你老媽為什麼這麼恨你二嬸他們？把他的仔送進赤柱監獄還不滿意？」
「還能為了什麼，除了覺得娶北姑丟臉外，無非還是爭家產那點破事。」
陳啟衛想了想，深以為然。
「我不關心她們上一代人的事。」
「只要我老媽願意給我足夠的好處，哪怕砍死那個方鶴軒，讓她老人家開心開心，我也在所不惜。」
方景鵬口中發狠道。
「那你接下來要怎麼辦？」
「當然是繼續盯著方鶴軒，一旦搵到機會，哼哼」
方錦鵬目露凶光。
「我倒有個辦法，你想不想聽？」
「你幾時變的這麼囉嗦了？有屁快放！」
方錦鵬不耐煩道。
陳啟衛收斂笑容：
「你知我鍾意玩槍。」
「一次偶然機會，我在槍會俱樂部認識了一位監獄署官員。」
「和他閒聊時，他講了很多監獄署下轄監獄的奇聞趣事，其中有一個人令我印象極其深刻。」
「邊個？」
「殺人王！」
「兇殺犯？」
「不是，是一名獄警，同時也是一個阿差(阿三)。」
「他有咩特別？」
「敢毆打囚犯，而且毆打手法極其高明，這算不算特別？」
陳啟衛嘴角得意的揚起。
方錦鵬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搵他，請他出手？」
「可以試一試，無非是花錢的問題。」
「OK，你有冇他的聯繫方式，這次我不想搵14K的那群垃圾。」
方錦鵬恨恨道。
「明日我搵那位監獄署長官問一下。」
「謝啦，還是你的路子多。」
「撲街，一句謝謝就想把我打發了？門都沒有！」
「這頓酒我買單，行不行？」
「挑！酒值幾蚊錢？幫我付身邊這位靚妹的全鍾費，勉強算有誠意！」
陳啟衛撇撇嘴。
「衰仔，嫂子還沒榨乾你咩？當心精盡人亡！」
「你真是雞婆，我老婆現在見到我腿都軟，我出去打打野食，也是為她好。」
陳啟衛一臉賤笑。
「反正吹水不繳稅，你開心就好！」
兩人邊喝邊侃，及至半夜，
方錦鵬買了陳啟衛身邊那位美女的出鍾，
隨後也拉著讓自己過了一整晚手癮的洋妞，
離開杜老志夜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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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