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語默認為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她從何敘寒那裡得來的經驗就是,什麼也不說,上去咬就對了。
女子的殘魂反應過來的時候,方語默已占了上風。
女子的身影越發的虛,她忙求饒,「小友,有話好說,只要你放過我,我的東西都可以給你。」
方語默繼續撕咬,她感覺吞下對下殘魂的每一口,她自己小人的力量都要強上一分。
對方送上門來,她哪放過,讓她反撲的道理。
誰知道對有什麼手段在等她。
女子的虛影最終還是消失了。
她的記憶並不完整,但就是這些,也足夠讓方語默對她的人品有所認識了。
方語默一開始的感覺沒錯,這就不是個善類,僅腦中的記憶,死在她手中的人就不知凡幾。
方語默吞噬她的殘魂,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解除了危機,方語默開始仔細打量這個山洞。
骷髏已經散架,邊上有枚戒指,是散架時滾出來的。
方語默撿了起來,神識探進去,裡面的空間有一個標準足球場那麼大,近萬方。
這個死去的女人叫陳素,活了有兩千年,修煉到了元嬰,裡面就是她二千年的收藏。
裡面最多的是靈石,上品,中品,下品,甚至還有極品的,數量之多,讓人瞠目。
玉簡,書箱有好幾個架子,法寶,法器有幾個架子。
方語默也只是粗看了下,然後收回了神識。
有了這些東西,她與何敘寒修到金丹都不成問題。
這想法突然出現在她的腦中,她感覺自己的這種預估能力似乎早就有。
方語默收回思緒,又繼續找了下,石室里的東西簡單,她的目光最後落在了陳素之前打坐的蒲團上。
這是一種靜心草編織的蒲團,可以讓人靜心寧神,對於修煉者很有幫助。
可惜時間太長,早失去了原來的作用。
方語默過去把蒲團拿開,蒲團一下就散開了,裡面滾出了兩枚個戒指。
她撿起一看,又是兩個儲物戒,不過這兩個戒指的空間要小多了,裡面最多有一個籃球場那麼大。
一個裡面是數量相當可觀的玉盒,她隨手拿了一個出來,打開玉盒,裡面是靈藥。
雖然時間過去了那麼久遠,靈藥還保持了百分之六十的藥性。
方語默接著又打開了幾個盒子,沒想到,有的靈藥還有百分之八十的藥性。
當然也有一些藥性完全流失,這與玉盒的品質有關。
方語默也沒時間一一看過。
這個儲物戒中,還有丹爐,玉瓶,應該就是煉丹相關的東西。
另一個戒指方語默也粗粗看了下,放的全是靈石。
方語默收了起來,確認石室里沒有別的有價值的東西,她拿出一張低級的引雷符,劈向那堆骷髏。
上面的黑氣,在雷電下立即就消散了。
接著方語默指尖彈出一撮火,燒了那骷髏。
從自己的儲物戒中,拿出一隻之前做菜的罐子,把骨灰收了起來。
收的時候,一塊黑色的木牌掉了出來。
方語默這才想起,之前這陳素的殘魂就是從這養魂木中出來的。
她收了起來,想著拿回去給何敘寒看看。
方語默一點也不擔心怎麼出去,接收了陳素的部分記憶,出去的方法刻在了腦中。
她走到了石桌邊,把桌子挪開,下面就是一個傳送的陣法。
也是那種短途的傳送陣,方語默放上四顆下品靈石就能啟動。
方語默出來的時候,人在水庫附近。
系統走了,但它花星幣買的身子還在。
方語默到了水庫邊,發現它正盯著水面。
聽到聲響,狗子轉了過來,然後朝她跑了過來。
接著方語默聽到了系統的聲音,「默默,我走了,這隻狗就留給你了,我在它身上裝了程序,與一般的狗看起來差不多。
以後我不能做的事,它也能幫你做,雖不如我,別太想念我。」
方語默知道,這狗的程序肯定是遠高於她之前那個世界的智能。
「算你還有點良心。」她低喃道。
方語默對系統當然是有感情的,但她早有所察覺系統遲早會離開。
就如最近這段這段時間,系統減少了與她的交流。
之前還給她模擬學習系統,之後更是連提也不提了,這是連裝孔懶得裝了。
方語默拍了下狗子的腦袋,「以後你就真的是小黃了,等我一下!」
說著她又跳入了水中,那個陣盤對她有用,她是一定要拿回來的。
好在之前,她沒開啟隱匿的功能,她很快就找到了閘門的地方。
取回了陣盤,沒了防護,之前半開的閘門灌進了水。
可能是水流衝擊的原因,閘門灌了些水後,又合上了。
方語默鑽出了水面,上了岸,掐了個法術,把衣服烘乾。
狗子見她出來,忙跑了上來。
方語默摸了下它的狗頭,「下山吧!」
狗子跑在前面,像系統從沒消失過一樣。
方語默在山上待的時間不短,於是下山的時候,她隨手打了只野雞,那樣遇上人,也好有個說法。
路上遇上人,看到她手上的雞,就想著這是又上山打野味去了。
到家後,她看看時間差不多,便開始準備晚飯。
晚上何敘寒回來,方語默與他說了山上遇到的事。
「看來,這後山常有人來,並不是偶然。」何敘寒說道。
方語默把那塊養魂木拿了出來,「我記得你之前跟我說過,你上輩子也是寄居在一塊養魂木中,看看這個有什麼不同?」
何敘寒看到養魂木的時候瞳孔放大,他伸手接了過來。
細看了後說道:「這一塊與我前世寄居的那塊應該是出自同一人煉製的。」
他這麼說,就是並非同一塊。
「你是怎麼斷定的?」方語默只看到過這一塊,也沒比較。
何敘寒的手摸到了木牌的側邊,「這裡有字,這塊上寫著『月』,我之前寄居的那塊寫著『日』字。
月應該代表陰,日是陽,這養魂木分男女。」
方語默手摸了下,還真如他所說的那樣。
她突然想起一事,「那蕭家與這女子,會不會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