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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謝懷川,你最好不要食言。」

2024-09-14 07:35:43 作者: 薑茶酒
  第203章 「謝懷川,你最好不要食言。」

  遠隔千里,謝詠不知道溫鶴綿的真實性格,京中短暫幾次會員,溫鶴綿皆沉默寡言,以至於他現在才發現,這是個心冷嘴毒的美人。

  小皇帝倒是好運,能得到這樣的人擁護。

  謝詠被她堵得啞口無言,聲音恨恨:「……自然不是。」

  「那就請嘉王殿下讓開。」溫鶴綿冷笑一聲,見他不動,不緊不慢從懷中掏出一塊澄黃色令牌,「或許你見到這個,該遵命?」

  為了避免突發情況,大昭皇室中一直留有一塊令牌,特殊時候,能夠代行皇命,但開國至今,沒用過兩次,畢竟帝王不會輕易將這種權力交給臣子。

  權勢迷人眼,皇帝多疑,唯獨在溫鶴綿身上不管用。

  早在說開之際,謝琅就毫不猶豫將這塊令牌交給了她,為的就是應對突發情況。

  溫鶴綿不想用上,但天不遂人願,最終還是用上了。

  嘉王看清她手裡拿的東西,也是被震了一下,有點憋屈地朝身後的人擺擺手:「來,都給溫大人讓路。」

  「王爺……」

  他的屬下並不理解,明明他們就是來攔路的,為何到最後還是要讓開,不過在得到一個帶著陰沉的警告目光後,頓時住嘴了:「是。」

  這路不寬,他們讓開後,溫鶴綿就沒有繼續與他們廢話,示意戚良勝先帶著人走,自己落到了後面殿後。

  謝詠看上去也沒想著就這麼放棄,帶著人跟在了他們後面,一行人壓低了聲音交談。

  「王爺,她又不是小皇帝,我們為何要對她客氣,直接擒了人,威脅淮陵王他們不是更好?」

  「蠢貨!」謝詠一個目光甩過去,「你沒看到他們手中拿的是什麼嗎?你的血肉之軀,能擋得住?」

  謝詠知道小皇帝肯定藏了些東西,沒想到居然是新式火銃,要不是他們提前有準備,還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好在成功了,小皇帝失蹤,剩下的,就看他的命了。

  「況且……她手中那東西,足以讓本王不再受詬病,說什麼也要拿到。」

  謝詠覺得,溫鶴綿未免太自大了些,居然在這個時候就敢把底牌露出來,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哦。」屬下人似懂非懂地點頭。

  沒過多久,一行人就抵達了謝琅先前短暫駐紮的營地。

  他們先來了信,前來接應的人是周廷。

  「溫大人。」

  周廷二話不說朝溫鶴綿行了個禮,視線看向嘉王他們,皺眉:「溫大人,要放他們進來麼?」

  溫鶴綿點頭:「先放進來,找人盯著。」

  狗皮膏藥似的,溫鶴綿想弄清楚,嘉王到底想幹什麼。

  嘉王帶了大概二十來個人,就這麼點數,周廷不怕他們搞么蛾子,放進來也好,反正他早就看這人不順眼,說不定正好能找理由把他抓起來。

  想到此,周廷冷笑一聲:「進來吧。」

  嘉王微微一笑,並不在意他的態度,悠哉悠哉帶著人進入了營地里。

  溫鶴綿翻身下馬,穩穩落在了地上,她捂著嘴咳了聲:「和我說說現在的情況。」


  兩人一邊往主帳中走,一邊壓低聲音交談著。

  周廷點頭:「陛下失蹤已經有幾天了,那片山中不僅有我們的人,而且有蠻族的人,暫時不知道嘉王有沒有參與其中,但情況不容樂觀。」

  溫鶴綿蹙眉:「沒有找到蹤跡嗎?」

  周廷面色凝重,搖頭:「雪太大了,下了幾天,就算有什麼痕跡,也早就被掩埋了,而且那片山在被炸過後並不穩定,動靜稍大,就會引發雪崩,我們的人同樣寸步難行。陛下他們帶了足夠的乾糧,如果沒事兒,應當還能撐幾日,只是……」

  軍中無主帥,並且這個主帥還是天子,倘若真的出事,軍心渙散都還是好的,就怕屆時,藩王藉此掀起亂子。

  周廷沒有說完的意思,溫鶴綿全都明白。

  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來到這邊,無論如何,也要知道謝琅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兩人掀簾進入主帳,溫鶴綿看了一眼裡面的擺設,終於尋覓到一絲熟悉的氣息,她眼神沉斂,吩咐:「繼續找。」

  「另外,我先前和嘉王交談過,他應當已經知道現在的情況,只是估計還另有所圖謀,所以暫時沒動手。」

  「我不懂行軍打仗的事,這次跟來的戚副將是我父王的得力手下,有什麼事你可以和他商量,我手下的人,你們都可以隨意調用。」

  溫鶴綿語氣幾乎沒什麼停頓,一條條吩咐下來,讓人焦躁了幾日的心頭都安分不少。

  周廷抱拳領命:「是。」

  溫鶴綿微微頷首,趕了兩日的路,眉眼間的疲憊終於流露出來,瞧著有些許憔悴。

  周廷見此情形,心中嘆了口氣:「您吩咐的事,下官都會帶人做好,溫大人,好好歇歇。」

  「多謝。」

  因為溫鶴綿的到來,營地這邊莫名安穩了許多,她帶來的這支精銳,不管是在搜尋還是在上戰場中,都能發揮巨大的作用,很是減輕了周廷的壓力。

  騎了這麼久的馬,哪怕她身子骨遠比上輩子好,還有些武功功底,一旦鬆懈下來,也渾身酸痛。

  夜幕降臨。

  溫鶴綿看完擺在桌案上的凌亂戰報,許是白日裡吹多了冷風,腦袋開始一抽一抽地疼起來,像是有人拿著小錘子在鑿,耳膜都跟著顫顫發鳴。

  她沒有硬撐著,好在隨身帶了藥丸,用過晚飯後,就著溫水喝了下去,勉強壓下心中泛起的噁心感,才終於起身走到床邊坐下。

  甫一躺下,就被熟悉的、安穩的氣息所包裹住。

  可以想像,在大部分夜晚,謝琅應當都是躺在這裡休息。

  溫鶴綿情緒淡,她以為自己能克制住,結果才發現,所謂的克制,放在這種事上,都是假話。

  帳中空寂,長夜難熬。

  她忽然有些共情到,在那三年中的每個日日夜夜,謝琅是如何思念著她,然後再煎熬著度過。

  他孑孓獨行了三年。

  「提前在我這裡預支了甜頭……」溫鶴綿閉了閉眼,難受得額頭上沁出了細密冷汗,她不由得攥緊被子,「謝懷川,你最好不要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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