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鋪店主鬆了一口氣,心道,這些顧客可真難應對,然後看見李安,瞬間特別熱情:「真的非常感謝您,您真是大理寺少卿嗎?」
李安擺了擺手,什麼大理寺少卿啊。
「我唬他的。」李安說道。
然後藥鋪店主才注意到跟在李安身後的茶樓店主。
「兄長,你怎麼過來了?」藥鋪店主有些尷尬地說道。
他其實是不想這種窘迫的境界被自己的兄長看到了。
茶樓店主立馬熱情地說道:「這位是想收購你店鋪的公子。」
藥鋪店主立馬詫異地看著李安。
他這個藥鋪只是個賠錢生意,最近他都打算告老還鄉了,怎麼還有人願意收?
「公子,你確定?我這藥鋪只賠錢不賺錢的。」藥鋪店主苦笑道。
他這藥鋪何止是不賺錢,有的時候賠錢也就算了,還要被人莫名其妙地舉報。
更多的是讓他心裡難受。
李安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店鋪的這種情況。
「我覺得只是經營的問題,說不定這店鋪在我的手上,便會賺錢呢?」李安儒雅一笑,頗為自信地說道。
藥鋪店主嘆了口氣,他一眼便看出李安是富家子弟,盤下藥鋪估計就是玩玩,哪裡懂什麼賠錢賺錢?
這種含著金鑰匙長大的人,怎麼可能會經營好店鋪?
不過藥鋪店主不在意這些了,他對這個藥鋪完全失去了信心,不管是誰來買,只要能賣掉,他就燒高香了。
藥鋪店主扯出一個勉強的微笑:「既然你都了解那種情況,那我就只說了,我也不要多,800兩黃金,這個店鋪我就盤給你。」
李安沒有一絲猶豫,直接就答應了。
800兩罷了,大不了以後他再當鴨子賺回來。
而且他有一種預感,香料帶給他的收益遠遠不止這些,甚至可能翻百倍或千倍。
藥鋪店主又嘆了口氣,更加確信李安只是紈絝子弟了,這麼一大筆錢,如此爽快。
而且還是以後一定會賠錢的生意,這不是紈絝子弟是什麼?
茶樓店主還在為藥鋪店主感到懊悔,怎麼就要了800兩黃金?要知道他的茶樓,還盤了1000兩呢!
但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他也就不好說什麼。
李安立馬叫人把錢帶過來,直接當場交易。
盤下來以後,藥鋪店主鬆了一口氣,想要立馬離開,李安攔住了他:「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繼續經營這家店鋪,不過要按照我的經營方法。」
藥鋪店主有些詫異,李安不親自經營嗎?
此事,茶樓店主覺得他有經驗,因為他的茶樓被盤自己之後就是這種模式,李安依舊會給他錢,用來當工資,他覺得這樣很好。
「我打算將這家藥鋪改成香料店,這樣賺的會多一些,至於香料的配方我會寫好給你,只需要按照配方做就可以。」李安思索片刻說道。
隨即,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假期只有三天,立馬改口。
「拿來紙筆,我現在就寫配方,過幾天我就過不來了,以後每個月會過來視察一次。」李安說道。
藥鋪店主點頭,李安居然願意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他,她一定會盡心盡力地去辦。
就這樣,本來打算告老還鄉的兩位老店主,都被李安勸成了自己人。
三個小時之後終於寫完了,他能記住的所有香料配的配方。
店主從小學習中醫,拿到配方以後,詫異地看著李安:「你竟精通醫術?」
李安心道,我當然不精通了,不過上輩子看了很多古代劇,記憶力好得很,便都記住了。
「略通一點。」李安談談地說道。
藥鋪店主立馬就知道他是在自謙,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裡面的有些配方,是他師傅都做不出來的。
這李安究竟是師從何人?李安的師傅怕不是某位隱士高人,藥鋪店主當即判斷!
「這些配方簡直太好了,我現在有些相信您說得會經營得更好了!」藥鋪店主激動說道。
沒人比他更懂這些配方的含金量!
李安自動忽略了店主了驚訝,另外叮囑道:「這家店鋪也要立馬裝修,換成香料鋪子的布局…至於怎麼布局就交給你來辦了。」
藥鋪店主點頭,表示這件事他一定會做好的。
由於李安要求立馬裝修,藥鋪店主匆匆將店鋪關了門,就出門找裝修師傅了。
李安和茶樓店主回了茶樓,發現此刻茶樓已經人滿為患!
「看來免費還是很吸引人的!」茶樓店主忍不住感慨道。
「按照之前的方法,找兩個托。」李安擺手交代道。
店主立馬去照做了,這次,李安找了個更高級的托。
不一會,店內就有人在鬧事。
「讓你們老闆出來,這個菜做的什麼東西,品相這麼不好!開什麼茶樓!快點給老子出來,要不然就把店鋪砸了!」
「快點兒給老子滾出來!已經嚴重影響到我的心情了!」
那人將腿橫在椅子上,大言不慚地說道。
店小二連忙解釋:「我們這家店平常的價格只需要70文啊!況且您來這裡吃飯最重要的是填飽肚子,不是嗎?品相好不好的也沒那麼重要吧!」
店小二苦笑,他們這家茶樓飯菜品相不算差,這人明顯是想花70文的錢,吃700文的飯菜!
終於旁邊有人看不下去了。
「這品相哪裡不好了?況且今天的飯菜是免費的,就是你覺得品相不好就出門右轉,去皇宮吃。」
「去皇宮?侍衛不給他個大嘴巴!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這家茶樓平時價格才賣70文,質問京城誰家做到了這麼低的價格?」
「就是就是,這些飯食便宜又好吃,說實話品相也不差,你這種流氓地痞就不要在這挑理了!」
幾個人爭先恐後地說道。
「那又怎麼了?不是照樣沒人,若不是免費,誰會吃你家的飯菜?」那人冷哼一聲,對自己剛才的行為不以為然。
結果就是幾個人合力將他拖了出去,回來的時候幾個人都拍了拍手,都怕那個人會髒他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