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話,是想求自己救季宴晨的,姜欣欣倒也不氣了。
其實這事,要想將季宴晨給弄出來,也不是全然沒辦法,海關那邊還有她不少人,都是這些年她用錢打通的關係。
如果不是這個緣故,她怎麼能這麼肆無忌憚的搞走私呢?
要想季宴晨早點出來,無非就是要多花點錢罷了。
其實就算季宴禮不提這事,她也會花錢辦這個事的,畢竟季宴晨知道的太多,他多待在裡面一天,她就擔心一天,萬一他受不住把她給供出來怎麼辦?
這樣的話,豈不是要寢食難安?
但今天既然季宴禮先提了,言語間又有求自己的模樣。
姜欣欣眼珠一轉,那她正好可以好好利用這次的機會。
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於是姜欣欣裝作一臉為難道:「這事.......不太好辦啊,季大哥........你也知道,畢竟涉及到海關那邊!」
季宴禮嘆了口氣。
「我知道這事讓你為難了,但欣欣,我也沒別的辦法了,只能求你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救救宴晨!」
姜欣欣抿了抿唇。
「季大哥,這真的讓我有些難辦啊.........」
看她這麼為難,季宴禮也灰了心。
深吸一口氣。
「既然這樣,那就算了,我再另想辦法吧!」
說著,他就要走,姜欣欣趕緊拽住了他的袖子。
「季大哥,等等!」
「既然是你的要求,我自然會盡力幫你去辦,只是你也知道這事確實不好辦,我也是需要花費很大的人力物力的!所以.......」
她抬起頭看向季宴禮。
「我也有一個要求,如果季大哥能答應我,我也答應你,一定把宴晨給救出來!」
聽她這麼說,季宴禮頓時高興了。
「欣欣,你說,什麼要求,只要我能做到,我也一定會盡全力幫你去辦!」
姜欣欣笑道:「其實,這事對於季大哥來說,也不難,只要.......」
她眼珠一轉。
「只要,你願意娶我,我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花多少錢費多大勁去救宴晨,我都願意!畢竟一家人嘛,我肯定會盡全力的!」
姜欣欣話音一落,季宴禮的臉色就變了。
他沒想到姜欣欣會用這件事來要挾他!
「欣欣,你知道的,強扭的瓜不甜,我........」
姜欣欣卻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季大哥話不能這麼說,也不能說這麼絕對,要不,你先回去考慮考慮再說,不過,宴晨那邊,可能等不了太多時間了,要是上面真的給他定了罪,再想救他出來,那可就難了........」
季宴禮的臉色一下就變得很難看。
垂在身側的雙手被他握緊又鬆開!
良久,他說了一句:「我先回去了!」
就匆匆離開了。
姜欣欣也不急,反而還有一絲開心。
她一直都知道季宴禮是個重情重義,又孝順的人,如今季宴晨出事,他家裡恐怕早就鬧翻了天。
而季宴禮作為家裡的老大,他是不可能置之不理的。
就算他不想理會,恐怕他父母還有他那個弟妹,也不會這麼輕易饒了他。
想明白了這件事,姜欣欣突然心情大好。
好像季宴晨這事,也變成了一件大好事。
回到辦公室,看到跟季宴禮長得有幾分相似的汪鑫,正一臉諂媚的往自己身邊靠。
她沒來由的一陣反感。
下意識的往後面一撤,汪鑫差點摔了個仰倒。
他一臉不敢置信的看向姜欣欣。
「欣欣,怎,怎麼了?」
姜欣欣有些不耐煩的擺擺手。
「你先出去,我想自己靜靜!」
看到她見了季宴禮就對自己這番態度,汪鑫心裡蔓延起無限的恨意。
原來自己真的一直都是季宴禮的替身!
她姜欣欣對他就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看來以後要想繼續過上這樣富裕的生活,他必須另想法子才行!
三天後,當姜欣欣等的有些焦急的時候。
季宴禮還是來了。
這三天,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噩夢一般的存在。
每天季母以淚洗面,埋怨他作為大哥不為弟弟想辦法了。
弟妹更是每天在他面前尋死覓活的。
家裡沒人做飯,都是冷鍋冷灶的不說,季母也終於因為憂思過度病倒了。
躺在病床上,她還不肯配合醫生治療,說要是季宴晨有什麼事,她乾脆就跟著他一起去了。
他這個老大,從來就特別有自己的主意,這麼大了不結婚,但現在也沒給家裡留個後。
弟弟能傳宗接代吧?現在被抓了他還不幫著想想辦法。
她乾脆病死算了!
被她這麼威脅著,季宴禮的心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炙烤一樣。
「媽,我又何嘗不想救弟弟出來,可,可姜欣欣說,要想讓她幫忙救弟弟,我就必須娶了她.......」
結果他話音還沒落,季母就高興地坐了起來。
「娶她好呀?欣欣那孩子也算是知根知底的,我和你爸都很是相中,人家喜歡了你那麼多年,如今又是大老闆,如今還惦記著你,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何況,人家說的也沒錯啊,你娶了她,那就是一家人了,她肯定也會費心將你弟弟救出來!這不是一舉幾得嗎?你還有什麼不樂意的?」
季宴禮剛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季母就趕緊打斷他。
「你別給我說什麼喜歡不喜歡,愛不愛的,你喜歡的人早就結婚生子了,有你什麼事?你還惦記著人家做什麼?」
「再說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兩個人讓媒人一說和,父母就給他們定下了,結婚前都沒見過面,那樣的都怎麼了?日子都不過了?別的不說,就說我跟你爸,當初也是媒人說的,結婚前也就見了一面,哪有那麼多愛不愛的!結婚後還不是柴米油鹽醬醋茶?」
這些話,懟的季宴禮說不出話來。
一時間,有些心灰意冷。
罷了罷了,這些年所有人都用婚事逼他。
可對於他來說,愛情是最神聖的,可這神聖的愛情終將泯滅在柴米油鹽醬醋茶里。
再加上對於宋時微的那份無望,讓他心涼了又涼。
就像他媽說的,只要不是她,那娶誰不是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