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謝攝政王」聞人熙想拱手行禮,才驚覺自己的左手一直在攝政王手裡握著,慌忙想抽出來,卿慕寒卻下意識一抓,兩人都愣住了,氣氛一時凝結。
還是卿慕寒先反應過來鬆了手,「本王看你手上有傷,怕你蹭著」孰不知此後有多後悔今天的傲嬌,什麼怕有傷,捨不得便說捨不得吧!
卿慕寒想著他剛才看那隻赤狐不捨得眼神「這般喜歡那隻赤狐?」
「是,赤狐易見,但這般渾身無雜色的赤狐著實罕見」聞人熙眼裡失望之色難掩。
卿慕寒捨不得看小孩兒不高興「本王讓人再去尋一隻來送你,莫要難過」說完也不等人反應,轉身便走了。
聞人熙揣著滿腹疑惑返回到自己的帳子,想了一路也沒想到究竟與攝政王什麼時候見過。
剛進帳子就發現桌子上擺了瓶子傷藥,知道他手上的傷的人不多,其中能給他送藥的只有...攝政王?自己才和他初見,當朝攝政王應該也沒有這麼閒...的吧?
否定的想法還沒完全想完,便見一襲黑衣的影衛到了他身前,剛想出手就聽人說道「主子吩咐讓您記得塗藥,三日後來攝政王府」說完便運氣輕功又消失了。
「嘖,還真是主子屬下一個樣兒,半點兒不給人說話的機會」
三日後攝政王府聞人熙在門口下了馬車就被人請了進去,直接被帶到了攝政王的軒霖殿。
當今聖上只有十歲,奏摺都是攝政王先批完再送到宮中,卿慕寒一襲玄色金紋錦衣端坐在桌案後,與之不符的是一點兒赤紅色的毛自衣袍間露出,聞人熙心中隱隱有了大膽猜測。
「愣著做什麼,過來」卿慕寒沒等人行禮便招手喚人
「是」聞人熙走的近了便看到攝政王懷裡抱著的確實是只赤色的狐狸,比那日的還要好看。
卿慕寒抬手把人拉到寬大的王座上一起坐著,聞人熙剛想起身懷裡就被塞了只赤狐「看看,喜不喜歡」
「自是喜歡的,謝攝政王」聞人熙本以為那日卿慕寒也就隨口一說,沒想到真給他尋了只。
這隻看著不過才幾個月大,也不怕生,哼哼唧唧的往聞人熙懷裡鑽,聞人熙剛伸出手想摸摸小狐狸的毛,那隻手在半路就被卿慕寒截了去,「王爺?」
「傷怎麼還沒好?」傷口其實已經結痂了,只是暗紅髮黑的痂在少年白皙的手背上尤顯刺眼,看到卿慕寒直皺眉,回來又給那些人的警告還是輕了。
「傷口已經結痂了,過幾天就好了」聞人熙倒是不在意,在戰場哪次受傷不比這次重,只是劃了一道稍微有些深罷了。
「不許這般不放在心上!」卿慕寒音量陡然提高,說完才反應過來,
看著眼前少年不解的眼神勉強解釋了句「雖說是秋天,但余暑還未消,化膿了怎麼辦?」
但心裡想的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想起前世致使他身死的原因就有舊傷損了根本和心死對身體早已不在意。
自從重生回來一刻看不到他就心神不寧的,真是中了邪,自己想到過於投入直到連眼前少年連聲喚他才回過神「王爺?王爺?攝政王?...」「嗯?」
兩人本就坐在同坐在王座上,驟然回神抬頭間鼻尖相蹭而過。
聞人熙反射般向後一傾身卻忘了剛剛只敢做了個邊緣,如此以來上身懸空,險些栽下去。
卿慕寒顧不得其他,攔腰一抱,聞人熙直直做到了他的腿上,「嘩啦」一聲碰倒了桌上的奏摺
「王爺!」影逸和門外侍衛聽到動靜闖了進來看到的就是二人這幅姿勢,一時都不知該作何反應。
「怎麼了,這...卿慕寒!不不不,王爺,您...這是?」封錦本想來找卿慕寒來談談幾日後宮宴怎麼安排,結果就看到了這麼勁爆的一幕。
卿慕寒把懷裡已經熟透的人放下了,鼻尖似還縈繞著少年身上輕輕淺淺的梅香。
也不知怎麼長的,那腰都險些不及他一掌寬...卿慕寒懊惱的揉了下額角,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麼?真是瘋了!
聞人熙那邊也好不到哪裡去,臉都快埋到懷裡狐狸的毛里,羞得雙頰通紅,落在別人眼裡不知是怎樣的絕色。
卿慕寒看著眼神一直往這邊瞟的眾人,想到聞人熙這副樣子被別人看了去,心裡好一陣不痛快「愣著幹嘛?還不都滾下去!」
底下的人都逃似的退下,只有封錦到了門口大著膽子回頭看了一眼,就看到平日裡陰晴不定的攝政王彎腰湊近,像是在哄人。
還沒等他仔細看卿慕寒就用內力關了門,險些拍到了他鼻子上「嘖,見色忘友!」
「抱歉,本王剛剛不是有意冒犯,你...莫要生氣」向來高高在上的攝政王頭一次服軟哄人
「臣明白,王爺無事的話臣就先退下了」說完也沒等卿慕寒應聲就疾步走了出去。
「怎麼這就走了?剛剛怎麼了這是,唉,不是,你慢著點兒啊!」封錦看著人疾步出來八卦屬性上來了。
聞人熙聽著走的更快,回到安國侯府才緩過來些,懊惱又隨之湧上。
自己怎麼了這是,在軍中時肢體接觸不少,大家都是男子,平時互相搓個背也是稀鬆平常,如今...如今不過是個誤會,可...可一想到剛剛在攝政王懷裡聞到的龍涎香,臉上的溫度就又燒了起來。
攝政王府,卿慕寒聽著封錦對聞人熙的打趣,揉了揉發疼的眉心「還不滾進來!」封錦倒是進來了接下來一句話讓卿慕寒差點兒又給人踹出去「王爺,您這是栽了呀!」
小劇場:
某個日後
「小熙兒~」某個不要臉的攝政王又不要臉的黏了上來。
「啪!」被聞人熙無情一掌拍開「不知節制!」自己腰到現在還難受呢!
「...」
那天就該抱著不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