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熙這次的事給他敲響了警鐘,前世致使他的小將軍身死的罪魁禍首成國公府也該收拾收拾了「影逸,和封錦去查查成國公府,重點查查他和北疆之間的聯繫」。
「...是,屬下遵命」一向成熟穩重的影逸這次慢了半拍才回道。
聞人熙睜開眼看到的就是黑色撒金的床幃,他這是...還未等他想完,一道輕飄飄的聲音傳來:
「捨得醒了?」是攝政王那極具辨識度的聲音。
意識慢慢回籠,他在宮宴被人暗算了,然後就...所以,是攝政王救了自己?
想清這一點想下床謝恩,軟骨散的勁兒還沒怎麼過去,腳下一軟險些跪倒在地,還是卿慕寒眼疾手快的撈了他一把。
少年鼻尖撞上了他的胸膛,他一手摟著人的腰,白梅香直直往鼻尖里鑽。
少年身量還未完全長開,只堪堪到他肩膀,彼時仰頭看人,桃花眼中水霧瀰漫,眼角微紅,剛清醒帶著如小鹿般的懵懂與驚慌,連鼻尖也撞得泛紅,被這般盯著多硬的心腸也得軟了。
偏偏少年勾人還不自知,眼睛眨啊眨,眼睫也隨著上上下下,直直往人心裡撓,卿慕寒手比腦快,抬手就把人眼給捂住了,捂完才發現自己究竟幹了什麼蠢事。
「唔...王爺?」驟然被剝奪了視線,聞人熙眼微微圓瞪,感受著手心裡如同小羽毛划過帶起陣陣電流
卿慕寒:「...」
更要命了!
反應過來後把手鬆開還不忘倒打一耙:「好利索了?瞎動彈什麼!?」語氣兇巴巴的,
說完毫不猶豫轉身就走,彼時的卿慕寒絕對想不到以後會天天跟在人身後要親要抱。
聞人熙:「...」
攝政王都是這般嗯...喜怒無常?
卿慕寒走到門口還不忘吩咐王叔讓人把藥和薑湯送進去,讓人安生住著。
「勞您告訴我,攝政王這是...」聞人熙看到有人進來想探探口風。
「哎呦呦!小將軍,老奴可擔不起您的敬稱,您可千萬別折煞老奴了!」
王叔是跟著安貴妃在宮裡呆過的,人精似得,他這小主子一看就是上心了,這人說什麼也得留下:
「至於王爺那邊兒,王爺說宮宴是因為他疏忽才讓小將軍遭此一劫,心中甚是愧疚,讓小將軍安生養著。」王爺啊!老奴真的盡力了!說的話他自己都不信...
聞人熙:「...」
疏忽?愧疚?這是攝政王?確定他們認識的攝政王是同一個?他看起來沒有那麼...傻吧!
到了晚上消失了一個下午的卿慕寒出現了,丟給他一身衣服,言簡意賅的一個字:「走。」
聞人熙把衣服換上才發現這是攝政王的,袖口甚至是...龍紋...
聞人熙:「...」
他剛剛好像無意間幹了一件誅九族的事兒!
卿慕寒估摸著他穿完就進來了,看著人站在原地發呆,袖口和下擺都長了一塊兒,心情繞好的勾了勾唇,上前幫人把袖口捲起來,沒忍住用視線比量了下。
「王爺!我還小,還會長」竟是急的連謙稱都忘了。
「嗯,還小」卿慕寒忍下嘴角笑意,極不走心的安慰了一句,不出意外...更氣了。
卿慕寒掃了眼連呆毛都在表達著大寫的生氣二字的人,「帶你報仇,去不去?」
眼前人的眼蹭一下就亮了;「去!」剛剛生氣的人不是他似的。
卿慕寒暗自好笑,還是個小孩兒,這般容易就信了別人,也不知道安國侯怎麼想的,放心把他一人放來京城,也不怕被人吃的渣都不剩。
暗牢里燈光昏暗,血腥味兒濃重,聞人熙在戰場呆慣了倒是不怕,只是在這般環境下身上衣服的龍涎香存在感更為強烈,環繞在身邊,無孔不入,像是還在被攝政王抱著。
自己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晃了晃腦袋想把這些奇奇怪怪的念頭趕出去。
這一幕落在卿慕寒眼裡以為他不習慣,抬手隔著袖子輕握住人的手腕,走在他的左前方替他擋住了大部分視線。
聞人熙詫異抬眼,他是他爹爹的老來子但也是獨子,他爹爹寵著他可整個安國侯府都壓在他身上,倒是頭一次有人站在他前方。
情愫悄然發芽,只需稍微的雨露滋養,便是一發不可收拾的瘋長。
隨著來到暗牢深處,看清人後聞人熙驚了一下,這個暈著的人是...卿銘輝?卿慕寒接下來的話印證了他的猜想,
「他隨你處置,大長公主那邊兒還有點用,暫時不能直接綁過來,本王先把他爪牙拔拔給你出出氣,成不成?」
好歹也是個郡王,就這般綁了?「王爺,這對您會不會有影響?」
卿慕寒不屑冷嗤了一聲「一個紈絝罷了,無妨,你只管出氣。」微一頷首就有人把卿銘輝潑醒。
卿銘輝還沒反應過來今夕何夕看到聞人熙便出演嘲諷:「聞人熙?你怎麼還有臉活著!在宮宴上就敢唔...」還沒說完就有人懂眼力見兒的把他嘴給堵了起來。
卿慕寒周身氣壓極低看向聞人熙的時候還是下意識收了情緒「吩咐人動手還是自己去?」
聞人熙眯了眯眸子,落在卿慕寒眼裡就成了小狐狸對自己眯眼撒嬌「勞王爺讓人看好了,臣...自己來」說著就抬腳向監獄走去。
小劇場:
某作者:「呵,小熙兒對你撒嬌?怎麼可能!真能腦補。」
被打
「你等著,我要給小熙兒安排一堆朋友,竹馬,沒你份,老登!」
作者,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