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錦一臉不可置信:「王爺您是說......?」
「讓你去你就去!哪來這麼多話!?」卿慕寒深知不能與他糾纏,不然自己今天就別想得閒了。
封錦從卿慕寒的軒霖殿同手同腳的出來,腦子都還是懵的,是說的松晚殿吧?他聽錯了,一定是聽錯了!
松晚殿在攝政王府中是離卿慕寒的軒霖殿最近的一座,一般這種布局的宮殿都是留給未來的女主子的,但是以卿慕寒性子根本就沒考慮過給攝政王府找個女主子的事兒,所以宮殿的命名上沒有那麼偏女性化,但是它的重要性......
「哎呦!」
「怎麼看的路?」影逸看著還沒反應過來的人平靜的說道,仿佛就真的只是好奇。
封錦剛剛低著頭在想卿慕寒的話,直直衝著軒霖殿的圍欄走去,要不是影逸攔了他一把,現在怕是已經撞上去了,
封錦現在來不及想這個,拖著影逸往外走,出了軒霖殿的範圍急切的問道:「你找到王爺和安國候家的那位小將軍的時候看到什麼沒有?」
影逸依舊面無表情,但是仔細看那雙眼睛裡的疑惑像是在研究封錦今天受了什麼刺激。
「哎呦,你個木頭!王府的松晚殿代表什麼你知不知道!?」
「嗯」。
「王爺讓我找人把去安國候府把小將軍的東西搬過來,放到松晚殿去。」
「嗯」。
「你......你可急死我吧!算了,不和你說了,」封錦轉身火急火燎的走了,
「真是的我和他說什麼!木頭!」邊走邊嘟囔了幾句。
影逸看著封錦走遠轉身進了軒霖殿,仔細看眉心有些微微皺起,
他並非不想回他,只是這些年做影衛只知道執行命令,沉默寡言慣了,一出口不是應命就是吩咐,著實不知怎麼和人聊天,「和他比起來自己實在是無趣」,影逸自嘲的想了想。
「屬下拜見主子!」影逸規矩的給卿慕寒行了個禮。
「嗯,起來吧,如何了?」卿慕寒漫不經心開口。
「回主子,大長公主已經知道您回來了,現在在宮裡」。
卿慕寒挑了挑眉「呵,卿銘燁呢?」
卿銘燁是當今聖上的名諱,也就攝政王敢這般毫無顧忌的叫。
「陛下不好直接阻止他的姑母回宮,但也沒過問此事。」影逸如實回稟。
「還行,沒白疼他。」
世人都在傳攝政王獨攬朝綱,與當今聖上水火不容,但聖上羽翼太過稚嫩,只能忍辱負重;更有甚者傳聖上羽翼豐滿之日就是攝政王身死之時,
卻鮮少有人知道先帝不待見先皇后是為了皇位穩固才立的後,連帶著皇后的孩子,也就是當今聖上卿銘燁也不受先帝待見,
先皇后在生下了卿銘燁之後就撒手人寰,宮裡人慣是會捧高踩低的,當今聖上在宮裡活的舉步維艱,還是先帝去的突然,只有當今聖上這一個子嗣,才得以登基。
卿慕寒在卿銘燁登基時在封地回來自立攝政王,看似獨掌大權卻實打實替卿銘燁守住了皇位。
他和先帝的恩怨他不想加到卿銘燁身上,是真的在認真教導他,卿銘燁平時做決定之前都下意識看一下卿慕寒不是怕,是敬。
「告訴卿銘燁不必管她,到了宮門下鑰的時候她若是識趣的就罷了,不走她一個出嫁喪夫的公主,住在宮裡著實不妥,趕出來便是,到時直接把她的大長公主府圍了。」卿慕寒以手支頤,懶懶說到。
「是!屬下領命!」影逸恭敬應聲。
「小熙兒歇下了嗎?」
「屬下來的時候小將軍已經在側殿歇了。」
「嗯,下去吧。」把這些處理完卿慕寒也著實是有些乏了。
「是,屬下告退」,想了想又加了句「主子早些歇息」,說完便退下了。
卿慕寒挑了挑眉,轉性了這是?
皇宮內
「皇叔的傷勢究竟如何了?」小皇帝卿銘燁焦急的問這總管大太監小安子,「不行,朕要出宮!」
「哎呦呦,陛下您別急,攝政王府不是已經差人來過一趟了嗎,說是攝政王殿下的傷沒傷及根本,養兩日變好了,您莫要憂心」
小安子趕緊勸人,攝政王和安國候府的小將軍遇刺,如今的京都可算不上安全:「殿下這個時辰約摸也歇下了,陛下,讓攝政王殿下好好歇歇,咱過兩日再去吧,大長公主也還在呢。」
也是說曹操曹操到,「陛下,慈安大長公主求見」門外小太監戰戰兢兢的通稟道。
一聽這話卿銘燁頭更疼,本來聽他小皇叔的晾著人等宮門下鑰趕出去便罷了,如今還能厚臉皮的求到門上,
「不見!」卿銘燁煩躁的說。
「嗻」
「慈安殿下您就回吧,陛下現在忙著呢」。小太監回了陛下的意思。
慈安卻不知進退,直直往地上一跪,高聲道:「陛下如此這般莫不是不認我這個姑母了?陛下難道想讓天下都知道當今聖上是個不孝不悌之人嗎?」
卿銘燁聽到她這般說,終究年齡還小,控制不住脾氣,氣的扔了手中的御筆,「姑母?她也配叫朕的姑母?」說著就想出去。
小安子忙把人攔下:「陛下,攝政王殿下說了您莫要搭理她,您現在見了她是正如了她的意呀!」
「那讓她滾!」
「嗻,奴才這就去。」小安子急忙出去,「慈安殿下,您就請回吧,陛下不見,您也好歹給自己留些面子吧。」
慈安大怒「放肆!本宮做什麼用得著你個庵人來教。」
小安子看她到現在還沒認清形勢,還以為是先帝時期呢,也不和她多費口舌,招手一揮叫來御前侍衛「帶下去!」
「你們敢!本宮看你們誰敢動!!」然而他的呼喊並無用處,御前侍衛都是卿慕寒新訓出來的,自是無人聽她的話。
慈安出了宮恨聲道:「本宮才是他的親姑母,一天天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兒狼!」絲毫沒想過卿銘燁登基前自己是怎麼放任他兒子卿銘輝欺負他的。
貼身侍女銀杏憂心問道:「殿下,陛下不見,咱們拿不到離京的旨意,這下可如何是好?」
慈安上了馬車:「回府!拿不到就拿不到,就是離不了京又如何,先不說他有沒有證據是本宮乾的,就是有又能怎樣?本宮好歹也是他皇姐,本宮就不信卿慕寒真的膽子大到那般,敢直接對本宮動手!」
銀杏心裡還是憂心,她家殿下找人刺殺攝政王的時候何曾顧念過親情,攝政王的行事也是向來無所顧忌。
這份憂心也確實很快就得到了證實。
小劇場:
封錦:「松晚殿?您不是說您不喜歡人家嗎?」
「本王樂意,你管得著!本王的小熙兒就得住最好的!」
「......」
戀愛腦,不!戀熙腦!沒救了,您老乾脆把您這個攝政王的宮殿也送給人家算了!
某作者:「坐等某嘴硬說不喜歡的攝政王后期真香打臉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