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簡月嵐面前不要面子和里子,什麼都敢做什麼都敢說的葉臨星抱了她猛男撒嬌。
簡月嵐被他鬧得沒轍。
「行行行,我不繡了,陪你過二人世界行嗎?」
「快,我們去換衣服。」
「穿漂亮點。」
下次相見得10月1號閱兵儀式結束,一想到要分開這麼久,葉臨星就決定今天要好好浪。
「我們晚上不回來,住大宅子去。」
「兒子女兒不要了?」
「有爸媽他們。」
說起這個,他就很氣,「都成熟的大孩子了,怎麼能一天到晚粘著媽媽。」
真是一點都不體諒他這個老父親。
「我們偷偷走。」
簡月嵐看著他一臉期待的樣子,笑著點了點頭。
「聽你的。」
於是,簡月嵐換了身衣服,又帶了兩套衣服,就和簡媽他們打了聲招呼出了門。
言明了晚上不回來。
一家子成年人表示秒懂,讓他們放心的玩,家裡孩子不需要擔心。
臨出門前,家裡毛孩子們懶洋洋躺在假山上曬太陽,大狸占據了假山最高點,冬瓜南瓜躺在假山腳下。
至於大鵝,這傢伙把自己塞進了假山的洞裡。
聽見腳步聲,大狸抬頭看了眼,躺下,又蹭的一下坐起來,歪著腦袋朝簡月嵐喵了聲。
瞳孔里的震驚極為的明顯,毛臉上寫滿了疑惑。
get到它意思的簡月嵐解釋了一句,「我出去玩!」
出去玩穿成這樣?
娃也不管了?
大狸眨了下眼,嗷嗚嗷嗚叫喚,簡月嵐沉默兩秒,果斷將照顧娃的重擔交給大狸。
「我今晚不回來了,去打獵。」
獵她家老葉這隻人高馬大的大漢子。
「明天回家給你帶好吃的,記得照顧好娃啊。」
話太多,大狸表示理解不能。
但照顧娃它聽懂了。
所以,它汪嗚一聲後,從假山上跳了下來過來蹭蹭她,轉身豎著尾巴離開。
大吉它們立刻跟上。
被毛孩子們挨個蹭蹭的葉臨星看向簡月嵐,「媳婦,它們這是什麼意思?」
「祝我們打獵愉快。」
說著,她抓了葉臨星的手往外走,「趕緊走,被圈圈他們發現就走不了了。」
半個小時後,從大狸提醒從書房出來找媽媽的圈圈發現爸爸媽媽都不見了,問看報紙的老爺子,「太爺,我爸媽他們呢。」
「出去玩了。」
小孩兒沒多想,「什麼時候回來?」
老爺子放下報紙,抬眸看了過來,「今天不回來了。」
圈圈,……所以,他爸媽這是自己想過二人世界,把他們丟下了?
嗨,好氣呀。
「他們去哪了?」
「沒問。」
「我找哥哥去。」
小孩兒氣得小臉都紅了,小身子一轉噠噠往書房跑。
「哥哥姐姐,爸爸媽媽自己出去浪不要我們了。」
堪稱石破天驚的話,驚得兄妹倆雙雙從地毯上跳了起來。
什麼叫爸爸媽媽不要他們了?
書珩兄弟倆也一臉懵。
就在這時,圈圈和大吉它們一起進來了。
霸占了書架的大狸四爪併攏,居高臨下看著圈圈手舞足蹈的討伐夫妻倆。
大吉它們在一旁喵啊、嗚啊的配音。
從圈圈抱怨中提取到重點的兜兜他們很無語。
卷卷忍無可忍打斷他的抱怨,平靜道,「爸爸會帶著媽媽偷溜,都是你逼的。」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圈圈跳腳,堅決不背這個黑鍋,「我啥都沒幹。」
「你確定你沒幹?」
卷卷一針見血,犀利道,「昨晚是誰死皮賴臉不肯回自己房間,要和爸爸媽媽睡?」
「是我。」
「又是誰,非要睡在爸爸媽媽中間?」
「……是我。」
小孩兒不服氣,「可也不止我一個人睡呀,你和哥哥還不是留了下來。」
聲音很是委屈。
本來是他和爸爸媽媽的三人世界,結果最後變成了五人世界。
卷卷就挺尷尬,卻還是理直氣壯道,「你都留下來了,我們憑啥不能留下來。」
這話題就沒辦法繼續了。
圈圈嘆氣,「今晚不回來。」
「不回來就不回來唄,我們已經是成熟的大孩子了,能照顧好自己。」
「喵嗚……」
大狸叫了聲,表示還有它呢。
大吉它們跟著叫喚,還湊過來挨個蹭蹭。
書珩嘴角抽搐了一下,「要不晚上跟我們回家?」
「不。」
兜兜果斷拒絕,「我們還有姥爺他們要照顧,不能夜不歸宿。」
不過,「哥哥你們晚上別回去了,我們明天一起去送爸爸。」
兄弟倆想了想,覺得可以。
然而殘酷的現實告訴他們,送不了爸爸。
因為他們還在睡夢中的時候,爸爸媽媽就回了趟家,然後包袱款款離開。
直到下午兩點多,媽媽才回來。
「爸爸呢?!」
見她一個人回來的,圈圈不信邪跑過來往她後面看,確定沒有爸爸後仰著小臉萌萌噠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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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早上八點多就坐飛機走啦!」
搭乘的軍區飛機走的。
「我都沒見爸爸。」
小孩兒委屈的不行,簡月嵐就笑,「閱兵儀式就能見到了。」
然後,一家子就開始盼著10月1號的到來。
兜兜他們每天上學回來,第一件事是不再是寫作業或者上小課堂,而是撕日曆。
每撕一張日曆,意味著他們距離見爸爸的日子就少了一天。
簡月嵐由著他們折騰,自己的日子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
晃眼時間到了9月30,將家裡和店裡廠里安排好的簡月嵐,把家裡鑰匙遞給了小丁。
「記得照顧好大狸它們。」
「一定要照顧好。」
和大狸它們老熟人的小丁拍著胸脯保證,「不會讓它們餓瘦的。」
「店裡多費心,和紅星那邊的對接一定要做好,廠里不用操心,有老鄭他們。」
「明白。」
「那我們走了。」
「嫂子記得多拍照,要看照片的。」
「放心,保證給你們拍多多的照片出來。」
辭別小丁後,一家人包袱款款去了機場。
於三個小時起飛到了機場。
胡叔、陳策和林星州開著車來接他們,總共來了三輛車。
畢竟他們人多,五個小崽子五個大人,車少了坐不下。
林星州在80年被調回了地質研究所,然後他拖家帶口離開了海島。
和他同批次離開的還有龔大海。
不過龔大海不是調離,而是為期三年的技術培訓,去年才結束培訓回了海島。
「乾爸,糖糖沒來?」
看見林星州,兜兜開口第一句就是問他的糖糖妹妹。
糖糖是林星州和邵秋雲的閨女,小名糖糖,大名林酥禾。
簡月嵐他們離開海島後懷上的,79年4月出生,比卷卷姐弟倆正好大一歲。
和兜兜他們有聯繫,隔三差五煲電話粥。
「沒有,她和卿卿他們去玩了。」
卿卿是席沅的閨女,席沅和盛家大孫子盛允頤在79年開春結了婚,簡月嵐當時還回來參加過她的婚禮。
這倆是典型的強強聯合,走得是先婚後愛的路子。
卿卿比姐弟倆小半歲。
一聽姐姐妹妹都在,圈圈樂了,催促道,「走走走,回家看姐姐妹妹!」
卷卷覺得弟弟好丟人,輕聲跟簡月嵐吐槽,「找到同好了。」
簡月嵐嘆氣,「閨女啊,某種程度上來說,你也是他的同好。」
糖糖和卿卿愛美,她家這兩個也不遑多讓呀。
現今大部分家庭的孩子都是父母給什麼穿什麼,在穿衣上是沒自主權的。
一是沒有足夠的經濟條件來支撐培養孩子的審美。
二嘛,也是大部分家長覺得小孩不知道美醜,按照自己的審美來就行。
他們家三個孩子不一樣,有自己獨特的審美。
簡月嵐閒的沒事也喜歡給他們做衣服,和他們討論款式以及衣服上的繡圖款式之類的。
審美都培養出來了。
穿衣這塊完全不需要她操心。
圈圈審美確實有點奇葩,喜歡鮮亮的顏色,卻不意味著他審美差。
「你別當著弟弟的面說,他會生氣和你吵架的。」
卷卷呵了聲,「我怕他,敢跟我頂嘴揍他。」
陳策就覺得,月妹兒這是又培養了一個可以錘死野豬的小姑娘出來。
「嫂子,社會在進步,用武力解決事情的時代一去不復返了。」
他語重心長,簡月嵐翻了個白眼,「我可真是謝謝你的教誨,我們一直都是文明人。」
陳策覺得難,就葉家這三個小崽子的武力值,想文明都難。
都一力降十會了,要什麼腦子。
「走,上車回去了。」
於是,一群人上車離開了機場。
到家時二老和書硯他們已經等在門口。
見車子由遠而近,書硯他們跟出籠的鳥兒似的飛撲過來,太爺、太奶、爺爺、奶奶、老姑、弟弟和妹妹一通喊。
「親家來了!」
爺爺迎了上來,朝著伸出手。
簡爸沒握手,而是順手把手指搭了上去,把了個脈。
爺爺很是無語,每次見親家第一件事就是給他把脈,這就讓他很是無奈。
「如何?」
「胃脹氣消化不良。」
簡爸收回手,「晚上我做個藥膳,給你養養胃。」
不等爺爺回話,他朝奶奶伸出手,「嬸,該您了。」
奶奶笑著伸出手,「我感覺我沒哪裡不自在。」
「您感覺沒用,我感覺的才有用。」
兩分鐘後,簡爸收回手誇讚道,「保持的很好,小藥丸記得吃,不要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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