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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成為趙高后,始皇帝重生了(四)

2024-08-11 15:49:36 作者: 安離不失眠
  (四)

  「你?」

  撿回一條命的蓀歌,淌著一臉血,口中哼著小曲兒,轉角遇到愛。

  「李斯?」

  「趙府令?」

  兩人面面相覷。

  緊接著,李斯迅速用袖袍遮面。

  鼻青臉腫,狼狽至極。

  蓀歌忍不住笑出了聲,看來被折騰的不只是她一個人。

  李斯:……

  李斯深思,他最近有惹到趙高嗎?幸災樂禍的這麼明顯真的好嗎?

  「雨後路滑,不小心摔倒了。」李斯輕咳一聲,遮面欲蓋彌彰解釋道。

  從天而降的無妄之災,他也很無奈。

  陛下說活動筋骨切磋一番,那拳頭就像不要命似的一拳一拳砸在他的臉上。

  一邊砸,一邊還罵他愚蠢,腦子被狗吃了……

  這多少帶點兒私人怨恨了,所以愛會消失的對嗎?

  不過,打也挨了,他還是不知道那隻狗是誰。

  蓀歌忍住笑意,一本正經「摔的還挺均勻,挺有藝術感。」

  蓀歌越發佩服始皇帝,千古一帝的心胸果然不是她這等尋常人能夠比擬的。

  她只知道,若是換了別的帝王,她和李斯必死無疑。

  「丞相大人是來拜見陛下的嗎?」

  「那快去吧。」

  蓀歌閃身讓開路,格外真誠。

  始皇帝的一肚子火早晚得發泄出來,不死貧道死道友。

  李斯多挨揍,她的好日子就指日可待了。

  李斯看著滿臉血污的蓀歌,又看了看大殿的方向,心有餘悸的吞了口口水,要不還是算了吧。

  「趙府令,我是來尋你的。」

  同是天涯淪落人,李斯看著趙高格外親切。

  「府令可知陛下為何大怒?」

  隨行官員中,他是陛下最信任的人,但最親近最了解陛下的當屬趙高。

  說話間,李斯扯著蓀歌的袖子,一塊兒不知名的東西被塞進了袖子。

  蓀歌如燙手般推開,這個緊要關頭,她哪敢收受賄賂,尤其是李斯的。

  在始皇帝心中,她和李斯都該死。

  「可能是嫌你蠢。」蓀歌后退一步,遠離李斯,煞有其事的說道。

  這一幕讓始皇帝看到,李斯又少不了一頓打。

  李斯:……

  李斯頗有些受傷,陛下和趙高先後說他蠢,那他是不是也該學學儒家那一套吾日三醒吾身了。

  看來陛下對此次泰山封禪收攬人心很不滿意,都怪那幫推三阻四的儒生。

  李斯臉色一寒,待返回咸陽,他得想方設法教教那些儒生做人的基本道理,不能吃飽了撐的還倒打一耙。

  車駕浩浩蕩蕩,始皇帝攜文武百官,大秦銳士隨行護衛,返回咸陽。

  始皇帝不由分說,直接將扶蘇塞給了蓀歌。


  李斯:(#Д)

  儒生:(╯‵□′)╯︵┻━┻

  不論是李斯還是那幫儒生都大跌眼鏡。

  咸陽城,章台宮

  「陛下,三思啊,趙高身體殘缺陰晴不定,怎堪為公子師?」

  嬴政話音落下,淳于越迫不及待地跳了出來,連連勸阻。

  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將扶蘇忽悠……

  呸,培養,培養……

  好不容易將扶蘇培養成儒學的扛旗人,有扶蘇扛旗開路,儒生在朝堂上所向披靡還不用擔心小命,怎麼能拱手相讓呢。

  還是個閹人,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這種殘破之人死了都是要下地獄的,憑什麼跟他們相提並論。

  蓀歌:人身攻擊大可不必。

  去尼瑪的陰晴不定,她是人,不是頭頂那片天。

  哼,搞得好像她很想接這個燙手的山芋似的。

  說實話,要不是怕始皇帝砍了她的狗頭,她更想進言讓始皇帝練個小號,從頭培養。

  才41 啊,誰說就不能生了。

  嬴政端坐於王位之上,眼神輕蔑的看著大殿中急的上躥下跳的儒生,不置一詞。

  小場面,趙高連這種場面都應付不了,還有臉做亂臣賊子?

  蓀歌心領神會「不堪為公子師?難不成在淳于博士眼中,只有大公子是秦國公子嗎?」

  「至於身體殘缺,你沒聽過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嗎?看來淳于博士儒學大家的名頭有些名不副實啊。」

  「陛下,仆請治淳于博士欺君之罪。」

  蓀歌躬身,義正言辭,朗聲說道。

  秦律嚴苛,欺君之罪誅九族,當然,如果淳于越喜歡,腰斬車裂也不是不可以。

  淳于越就是個攪屎棍,早死早超生,十八年以後又是一條好漢。

  蓀歌一番顛倒黑白的話,成為讓大殿安靜下來。

  眾人看向蓀歌的眼神高山仰止,不愧是精鑽秦律熟知刑案,定起罪來壓根兒就不給人留活路。

  趙高這人不能處,一言不合就誅九族。

  「胡言亂語,混淆視聽,吾不齒。」淳于越哆嗦著,渾身顫抖,也不是被氣的還是被嚇的。

  「說不過,就不齒,那要是說的過,是不是就滔滔不絕。」

  「儒學大家,不過如此。」

  蓀歌化身刺頭,懟天懟地懟空氣。

  為了自己的項上人頭,為了自己的任務,蓀歌不遺餘力的向始皇帝展露價值,不就是靶子嗎?

  她做了!

  她倒要看看哪個不要命的能將她這個靶子打穿。

  蓀歌一句話,徹底捅了馬蜂窩。

  不慌,不慌,背靠始皇大大有肉吃,只要始皇帝不想她死,那這些儒生頂多噴些唾沫星子。

  這下,跳出來的不只是淳于越了,一個個吹鬍子瞪眼紅著臉梗著脖子,跟蓀歌對罵,一時間章台宮大殿像極了菜市場。

  蓀歌深深吸了口氣,一個人對一幫人,但凡換個肺活量不好的人就一口氣上不來死翹翹了。

  叉腰,立在台階上,伸手指著站在一起的儒生「毫不客氣的說,在坐的都是渣渣。」

  嬴政臉黑:在坐的就他一人,趙高怕不是懷恨在心想指桑罵槐。

  「子曰,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誠不欺我。」淳于越咬牙切齒的怒懟蓀歌,他不能退,他這是在為自己的生命而戰。

  只有打倒了趙高這個奸賊,才能證明欺君之罪純屬無稽之談。

  蓀歌輕哧一聲「你也配?」

  「口口聲聲以孔子門生自居,卻不知孔子此言意在勸誡君王,淳于越你自比君王,看來不僅僅是欺君,更想犯上。」

  九族不夠,要不直接十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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