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炎,身為星雲境大圓滿的修煉者,其氣場不是普通人可以抵抗的。
他的到來,使得原本喧囂的病房瞬間沉寂,仿佛連空氣中的微塵都為之靜止。
在這股無形的威壓之下,張豹的身軀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仿佛置身於凜冽寒風之中,每一根骨頭都在顫抖,牙齒更是因恐懼而不受控制地頻繁碰撞,發出「咯咯」的聲響,在這死寂的環境中顯得格外刺耳。
「與你兩個哥哥相比,你就是個垃圾。」王炎的話語如同寒冰利刃,不帶絲毫溫度地刺向張豹,他的眼神冷漠而深邃,仿佛在看一個微不足道的存在。
張豹在他的凝視下,感覺自己仿佛真的被貶低到了塵埃之中,與那些不起眼的螻蟻無異。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壓抑與絕望的氣息,張豹的心被深深刺痛,他的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陰狠。
「滾出我的視線,不然讓你生不如死。」王炎的聲音低沉而冰冷,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和一股難以言喻的煞氣。
這種凜冽的氣勢,猶如寒風中的利刃,讓張豹這位長期沉浸在奢華與詭計中的紈絝子弟,內心深處不由自主地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膽寒。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透露出一種深切的恐懼與不安。
王炎身上散發出的那股獨特氣息,不僅冷冽而強烈,更仿佛擁有洞察人心的力量,能夠輕易穿透所有的偽裝與虛飾,直抵靈魂深處,將張豹內心的軟弱與不堪一擊暴露無遺。
在這股由無數生死較量鑄就的煞氣面前,張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渺小與無助,仿佛自己真的變成了一隻毫無反抗能力的羔羊,正面對著一頭即將噬咬的猛獸。
他心中雖有不甘和憤怒,但更多的是對王炎實力的畏懼。
於是,他選擇了最符合他性格的方式——妥協與逃避。
「哼,今日之辱,我記下了。」張豹勉強擠出一絲冷笑,語氣中滿是陰損與不甘,但他沒有繼續挑釁,而是轉身匆匆離去,生怕再多停留一秒,就會招來王炎更加猛烈的報復。
王炎望著張豹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
他知道,像張豹這樣的紈絝子弟,即便心中充滿怨恨,也不過是些跳樑小丑,翻不起什麼大浪。
「王炎,我……」張婧看著王炎,有些不知所措。
王炎並未將注意力停留在那位溫婉女子的身上,而是立即轉向了龍子軒。
龍子軒此刻已深深陷入昏迷的深淵,面色蒼白得毫無血色,雙眸緊閉,如同被無盡的黑暗深淵所吞噬,任何光亮都無法穿透那層屏障,外界的一切對他而言都失去了意義。
他的眉頭輕輕蹙起,似乎即使在無意識的狀態下,也在承受著某種難以言喻的痛苦或困擾,整個人的氣息顯得異常脆弱與不穩定。
與昔日那個風采奕奕的龍子軒相比,眼前的他簡直判若兩人,仿佛從雲端跌落至深淵,失去了往日所有的光華與活力。
靜時,他曾是那般溫文爾雅,滿腹經綸,猶如一位滿腹才氣的書生,言談舉止間都透露著不凡的氣質;
動時,他又化身為迅猛的獵豹,敏捷而果敢,行動間展現出驚人的速度與力量。
然而此刻,暴怒時的那份威嚴與力量已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虛弱與無力。
曾經,當他憤怒時,猶如一頭憤怒的獅王,眼神中閃爍著不容侵犯的光芒,讓人不敢直視;但此刻,他只能靜靜地躺在那裡,任由命運的擺布。
王炎望著龍子軒,心中五味雜陳。
他深知龍子軒的堅韌與不屈,也相信他能夠挺過這一關,重新找回那個意氣風發的自己。
「能目睹你此刻的脆弱,確實難得一見,讓人感慨萬千。」王炎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沉重,但隨即又轉為堅定,「不過,你大可放心,有我在此,死亡之門絕不會輕易向你敞開。」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那是源自於主空間復活能力的自信。
「任何傷痛與絕望都不過是暫時的陰霾,對於你這樣的傷勢,或許在外人看來已是致命,但於我而言,不過是重啟生命循環的一個契機。」
王炎的眼神中閃爍著神秘的光芒,他緩緩伸出手,掌心中突然出現一顆翠綠色的種子,這是他為幾位重要成員準備的禮物。
「軒哥,你的輝煌人生,豈能因一次意外的波折而輕易定格?
我堅信,命運為你預留了更廣闊的舞台,它正以一種獨特的方式,賦予你重新屹立於天地之間的非凡機遇。
這次挫折,不過是你傳奇篇章中的一次小小插曲,終將化作你更加堅韌與輝煌的基石。」
隨著王炎的話語輕輕落下,翠綠色種子緩緩懸浮而起,如同被無形的力量牽引,溫柔而堅定地融入了龍子軒的身體之中。
那一刻,整個房間似乎都為之靜止,連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莊嚴與神聖。
然而,就在這一片寧靜之中,異變突起。
床上的龍子軒身形猛然一震,緊接著,他的身影竟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逐漸變得模糊,最終如同被晨霧吞噬一般,完全消失在了白色床單之上。
床單上,只餘下那幾片因他之前所受之傷而留下的鮮血痕跡,斑駁而刺眼,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剛剛發生的一切。
這一幕來得太過突然,以至於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子軒怎麼突然不見了?」張婧的聲音中滿是慌張與不解,她的目光在空蕩蕩的房間裡焦急地搜尋,仿佛希望能在某個角落找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然而,回應她的只有一片死寂,龍子軒就這樣憑空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這怎麼可能……」張婧喃喃自語,她的心跳如鼓,腦海中閃過無數種可能,卻都無法解釋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幕。
周圍的人群也開始躁動起來,議論聲、驚呼聲此起彼伏。
有人猜測是某種神秘的力量作祟,有人則擔心龍子軒是否遭遇了不幸。
王炎並未對張婧的詢問做出任何解釋,只是以一種冷漠而決絕的姿態,徑直離開了病房。
他的步伐堅定而有力,每一步都似乎在刻意與張婧以及整個張家劃清界限。
事實上,王炎對張婧的厭惡,並非僅限於個人恩怨,而是源於兩家之間根深蒂固的世仇。
這份仇恨如同一條無形的鎖鏈,將兩大家族緊緊束縛,讓彼此間的每一絲交集都充滿了敵意與戒備。
因此,對於王炎而言,避免與張家人的任何深入交流,都是對自家立場的一種堅守。
張婧眼睜睜地看著王炎的背影漸行漸遠,心中五味雜陳,幾次想要開口挽留或詢問,卻終究只是張了張嘴,未能發出任何聲音。
她的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最終無聲地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濺起一朵朵細小的水花。
這淚水,既有對王炎冷漠態度的無奈與失望,更有對龍子軒安危的深切擔憂與焦慮。
她內心深處清晰地意識到,龍子軒那突如其來的消失,與王炎之間存在著一種錯綜複雜、難以言喻的關聯。
這種聯繫,就像是一張錯綜複雜的網,將兩人的命運緊緊交織在一起,而在這張網的背後,或許正隱藏著某個深藏不露、令人震驚的秘密。
「為什麼會這樣?」張婧的聲音細微而顫抖,她無力地癱坐在病床上,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
眼前的現實如同沉重的巨石,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與龍子軒之間的關係,一直是她心中難以言說的痛。
龍子軒的態度始終冷漠而疏離,從未給過她任何明確的回應,那份被她深埋心底的情愫,似乎永遠只能是自己一個人的獨角戲。
張家,這個她出生並成長的家族,此刻卻像是一道沉重無比的枷鎖,束縛著她的手腳,也束縛著龍子軒的心。讓他對張家的一切,包括張婧,都保持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距離感。
這份距離,讓張婧感到既痛苦又無奈,她深知自己無法改變龍子軒的出身,也無法抹去雙方之間的恩怨,但她依然願意默默守候,希望有一天能夠打破這層隔閡。
然而,龍子軒的突然消失,讓張婧的所有努力似乎都化為了泡影。她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勇氣繼續等待,更不知道未來將會如何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