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使戰鬥分為兩種,一種是守護生命的戰鬥,一種是守護尊嚴的戰鬥,那麼,所謂的為復仇而戰,又屬於哪一種呢?】
猩紅的靈子光束爆炸開來,強大的威力甚至一下子將朽木白哉用來圍困拜勒崗的千本櫻給擊散,生成了濃密的黑煙。閱讀М
朽木白哉和阿散井戀次大口喘息著,為了準備這一擊,朽木白哉不計損耗地磨損著自己的卍解,阿散井戀次也是凝聚了近乎全部的力量,發動了這一擊,只求一擊斃命。
「怎麼樣,幹掉了吧?」阿散井戀次稍稍平復了一下呼吸,略有些艱難地說道。
朽木白哉目光平靜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團黑煙,沒有說話,只是悄無聲息地將殘餘的千本櫻收了回來,圍繞在兩人的身邊。
「話說這樣真的沒關係嗎,隊長,你的卍解……」這時,阿散井戀次忽然想到,在之前的作戰中,朽木白哉為了對抗拜勒崗的衰老的力量,已經消耗了很多的千本櫻碎片,這種事情其實嚴格論起來還是挺嚴重的。
要知道,卍解和始解不同,始解如果損壞了,隨著時間已經斬魄刀主人靈力的注入,斬魄刀能夠在很短的時間內恢復如初,但是卍解卻是做不到這一點的,因為卍解就相當於斬魄刀的「真身」,始解姑且可以看做是「投影」,投影被弄壞了,斬魄刀的本體是完全不受影響的,但如果是真身被弄壞了的話,斬魄刀是無法恢復的……
就算是動用高超的技術來勉強地進行修復,卍解的威力也會大不如從前。
換言之,剛剛在和拜勒崗戰鬥中所損耗掉的千本櫻碎片,毫無疑問,已經再也找不回來了。
「沒關係,這並不是你需要在意的東西。」朽木白哉自然是明白阿散井戀次話中的意思,但是他的臉上卻依然沒有絲毫波動,就好像正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一般。
然而,就在這時,黑煙猛然劇烈震顫了起來,一股狂風從中爆破開來,瞬間便將黑煙吹得一乾二淨,露出了裡面的情景。
「不得不說,不愧是隊長等級,老夫在一時大意之下竟然也險些著了道。」
蒼老的聲音再度響起,朽木白哉兩人頓時瞪大了眼睛,看著毫髮無傷的拜勒崗,阿散井戀次的心中竟誕生出一抹絕望,就連朽木白哉臉上的平靜也難以維繫,額頭上浮現出一層細密的汗水。
【不能這樣下去,可是到底該怎麼才能……】
「到底該怎麼才能打敗老夫呢——你是不是正在這樣想?」
就在朽木白哉兩人一臉凝重的注視中,拜勒崗朝他們緩步走來,沒踏下一步,便會誕生出一片濃郁的紫黑色霧氣,看著愈發濃烈的霧氣,兩人的臉上幾乎已經寫上了絕望二字,面對拜勒崗的步步逼近,他們能做的卻只剩下了不停的閃躲。
「已經沒招了嗎?」拜勒崗平靜地說道,看著兩人不斷躲閃的身影,他的心中此刻已經開始感到無聊了,「如果已經沒有招數了,那麼你們也就失去了繼續存活的價值……」
「我已經玩膩了,去死吧。」
隨著拜勒崗的話音落下,紫黑色的霧氣便從四周朝著兩人所在的位置瘋狂地涌去,在遮天蔽日的霧氣籠罩下,兩人赫然已經失去了躲閃的空間,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霧氣不斷朝他們逼近。
「可惡!!!」阿散井戀次瞪大了眼睛,不甘心地嘶吼著。
「縛道之八十一,斷空!」
忽然,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隨著話音落下,一道透明的鬼道壁障瞬間出現在兩人的面前,將霧氣阻攔了下來,兩人立刻反映了過來,連忙施展瞬步離開了原地,就在兩人剛剛離開後不到一秒,霧氣便將斷空徹底腐蝕乾淨了。
「誰?」拜勒崗警惕地問道。
此時,朽木白哉兩人也才終於看到了將他們救下來的人的樣貌。
只見一個留著粉色短髮、身材肥碩的穿著淺綠色西裝的男子正靜靜地站立在虛空中,柔和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切。
在看到他後,朽木白哉的臉上露出一抹思索的神情,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瞳孔微微一擴,隨後便恢復了先前的平靜。
「在下嗎?」粉發男子輕聲說道,「在下名為有昭田缽玄,來自……假面軍勢。」
「假面軍勢?」拜勒崗似乎稍微咀嚼了一下這個名詞,隨後呵呵一笑,「原來如此,我倒是聽BOSS說起過呢,假面軍勢是嗎,哼,不過是一群虛化實驗中失敗的試驗品罷了,是什麼給了你勇氣讓你站在老夫的面前?」
聽到拜勒崗的話後,有昭田缽玄倒也不惱,只是臉色平靜地看向了某處方向,同時伸出了一根手指,做出了「噓」的姿勢。
拜勒崗對此稍微感到有些疑惑,但旋即,他便感應到了數道強大的靈壓似乎十分突兀地出現在了戰場的中間位置,當他再次轉回頭去時,卻發現有昭田缽玄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同樣來到了戰場的中間。
「喲,藍染,自己昔日的上司來了,卻不肯好好地問候一下嗎?」此時,戰場中央,有八道身影正悠閒地站在那裡,八人中為首的,赫然是正一臉痞氣地轉動著手中鴨舌帽的平子真子,他看著在不遠處熊熊燃燒的火焰,略帶著一絲譏諷的語氣說道。
火焰中,藍染惣右介睜開了眼睛,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你果然來了啊,平子隊長。」
眼下突兀地出現在戰場中的八人,正是一百一十年前被藍染暗算,體內植入了虛的平子真子一行人,他們所組建的假面軍勢,就在今天全員至此,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向藍染復仇。
「哦呀,平子隊長,真是好久不見了呢,看起來很有元氣嘛,」市丸銀微笑著說道,他微微偏頭,面朝著藍染的方向,「可是我們該怎麼走出這個火圈呢,藍染隊長?」
「也罷,的確是時候該和大家正式地見個面了呢,」藍染惣右介臉色絲毫未變,只是淡淡地笑道,「出來吧,汪達懷斯、弗勒。」
就在藍染話音剛落之際,一道黑色的裂痕突兀地出現在了空中,在所有人的注視中,裂痕猛然張開,一個巨大的白色「蠕蟲」出現在虛腔中,在巨大的白色身影下方,還盤坐著一個小小的身影,他留著一頭金色的中短髮,紫色瞳孔,但是眼神卻很呆滯,就像是一個智力有問題的兒童一樣。
當兩人的身影降臨在空座町之後,弗勒便張開巨口,朝著將藍染四人困住的火焰吹了口氣,竟是直接將那龐大的火焰生生吹滅了。
下方的汪達懷斯四處張望了一下後,大吼一聲,其聲音之大,竟然將遠處困住了赫利貝爾的冰天百花葬給震碎了,在日番谷冬獅郎驚愕的目光中,赫利貝爾重新回歸戰場,雖說看起來赫利貝爾的體力也消耗了不少,但是相較於消耗巨大的日番谷冬獅郎來說,兩者間戰力的差距反倒是拉得更大了一些。
然而,事情還沒有結束,弗勒剛剛吹滅了火焰後,便張口吐出了一大口黑色的物質,眾人定睛看去,臉色卻猛然一變。
「是基力安……好多的基力安!」大前田希千代臉色大變,驚慌失措地喊道。
京樂春水聞言,無奈地拉了拉斗笠,似乎有些不太想看見大前田希千代那副丟人的模樣。
「他一直是這個樣子的嗎?」在京樂春水的對面,史塔克撓了撓頭,略帶些驚愕地問道。
「很有個性,不是嗎?」京樂春水哈哈一笑,輕聲說道。
忽然,京樂春水臉色一變,只見剛剛還站在弗勒身下的汪達懷斯,現在竟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後,由於事發突然,京樂春水剛剛發現不對勁,甚至還來不及做出反應,汪達懷斯的手掌便穿過了他的左腹部,頓時,鮮血飛濺。
「京樂隊長?!」大前田希千代頓時瞪大了眼睛,他咬了咬牙,揮刀朝著汪達懷斯砍去,卻被他輕易躲過,隨後一拳砸在了大前田希千代的肚子上,直接將其砸落在地面上,揚起了大量塵土。
「誒,原來他有這麼強的啊,這個孩子,」遠處,市丸銀在看到這邊的情況後,頓時一臉驚訝地說道,「我還以為他就只有那樣的一個特殊能力而已呢。」
「畢竟他可不是一般的破面,」藍染淡淡地說道,「捨棄了理性,將所有的一切都賭在了能力以及力量上面,這份力量自然是不可小覷的。」
「說起捨棄理性,我倒是想起來了在那孩子之前的兩個特製虛呢,」聽到藍染接過了話茬,市丸銀頓時饒有興致地說道,「完全被本能支配的傢伙,想想就覺得可怕呀。」
聞言,藍染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再說話。
而此時,面對著鋪天蓋地的基力安群以及再度復活的第三十刃赫利貝爾,死神方眾人的臉色頓時變得凝重了起來,然而就在眾人打算騰出手來迎戰的時候,假面軍勢的八人卻同時動了起來。
「好盛大的一份見面禮啊,」平子真子嘴角一咧,將指尖旋轉的鴨舌帽一拋,右手遮住了自己的臉部,「我們上!」
「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