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與「愚者」先生共謀
社死是一種怎麼的體驗？
在斯塔說出克萊恩的另一個自稱後，克萊恩臉上的表情再也繃不住了，現在的他簡直能用腳趾摳出一個三室一廳來。
被人線下開盒了怎麼辦？在線等，加急！
斯塔直接哈哈大笑起來：「原來你真是那個人啊。」
其實，即便他早已經知道了「愚者」先生的真實身份，但對於小克這樣謹慎的人來說，還是要裝作試探成功，把戲做足，立起自己的人設——一位憑藉某個倚仗而知道很多東西的「穿越者」前輩，方便後續抖露消息，也方便為自己的晉升做布置。
而現在事情已經進展到這種地步，接下來就是要趕在鄧恩那群值夜者登門調查之前把這一切都解釋清楚了。
斯塔望著一臉懵逼的克萊恩，微笑道：「不請我進去裡面詳談？」
克萊恩這才從這三番兩次的心理波動緩過神來，他拉下臉邀請斯塔進來說，窘迫的樣子就像一隻被欺負過的小貓。
等到克萊恩將門別住之後，斯塔自我介紹道：「我穿越前姓名也是斯塔，不久才穿越到這裡成為斯塔·撒托。金手指是我稱為『虛實之間』的東西，可以讓我方便無害的知道很多東西。你呢？」
克萊恩在這巨量的信息衝擊下總算沒有死機，打量了這位笑著看著他的穿越者前輩，見斯塔並沒有什麼惡意後，這才認命般緩緩開口道：「我穿越前叫周明瑞，現在是克萊恩·莫雷蒂。至於金手指，真有那種玩意嗎？」
克萊恩是看網文長大，對此常有幻想，可當真正遇到，一時卻難以接受這個設定。
「你當然有啦，不然怎麼把我拉到灰霧那邊。」斯塔不緊不慢地為他解釋道，「據我所知，那裡的來頭可不小。」
「喂喂喂，斯塔前輩，能不能別再提那件事！」克萊恩一想起自己那副故作高深的樣子，簡直尷尬地想逃離現場，「我也是莫名其妙就將幾個人拉入這片灰霧世界之上，當時也是異常地錯愕和震驚。」
早知道如此，我是不是應該選擇第一個選項假裝自己也是受害者，隱藏住真實的身份，靜觀其變，渾水摸魚好了。
有「命運之輪」這位博學的穿越者前輩在，自己還扮演什麼「愚者」呀？
「哈哈，那伱是怎麼把我們又送回去的？那些桌椅和建築又是怎麼構造出來的？克萊恩，真相只有一個——你有那裡的管理員權限！」看著克萊恩一副羞恥的樣子，斯塔再也憋不住自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是啊，那些深紅星辰與自己的聯繫做不了假，當時自己想要場景出現一座神殿，一張長桌，以及眾多雕刻著古老花紋、滿是神秘感覺的靠背座椅，灰霧就按照自己的心意構建出來了，好讓自己端坐最上首，有格調地靜靜注視著客人。
克萊恩回憶起這些細節，心裡也感到一陣奇怪。
是那個轉運儀式的緣故？
謹慎的他並沒有就這麼將灰霧世界當成自己的東西，而是打算將這個疑問留作日後，再進一步探究那片神秘的灰霧世界。
同時，克萊恩還是留了一手，沒有直接就將這件事告訴斯塔這位前輩。
當然，他也認可了斯塔關於自己有那裡的管理員權限的說法，想要了解更多信息的他發問道：
「『命運之輪』先生，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那裡是什麼地方？」
「懂的都懂，不懂的說了也不懂，你也別問，利益牽扯太大，知道了對你沒好處，我只能說水很深，有關資料都刪了，所以我只能說懂的都懂，不懂也沒辦法。」
斯塔一語雙關地說出這段能和克萊恩這個鍵盤強者對得上腦電波的暗號。
「斯塔，你就不要這樣調笑我了。」
克萊恩沒好氣地說道，這個段子不是一大段廢話嗎。
於是斯塔調整語氣，一本正經地說道：「這種事，你知道的，跟現代的那些克系設定里一樣。有些神秘學知識，光是清楚其存在，就會產生污染。至於那片灰霧的來歷，等以後你變強大了，我再慢慢透露給你我所了解到的信息吧。」
然後斯塔看著克萊恩的臉色，心裡擔心自己是不是過度曝光了。
不會吧，小克不會一時想不通把我踢出群聊吧？那我今後還能作為塔羅會的元老享受「愚者」先生的大腿嗎？
於是他動用自己律師的口才能力，向克萊恩建議道：「這樣吧，你我聯手，一起面對這片存在超凡力量的世界。多個可靠的老鄉，也能多份力。」
克萊恩看著這個極度坦誠的老鄉，心裡湧起一股有別於之前所感到的孤獨與傷感的激動，一時也將剛才的尷尬拋在腦後，答應了下來：「好。」
接著他又想起了什麼，奇怪地問起了斯塔：「塔羅會上不會除了那個天真的『正義』小姐以外全是穿越者吧？」
「不至於不至於。」斯塔連忙解釋，「說起來你也沒有過問我的金手指情況，這麼跟你說吧，我的金手指能讓我獲得很多隱秘的信息，一些秘密對我來說就是常識。再加上我來得比你早，我已經通過羅塞爾大帝的用現代語言寫的日記，了解了很多關於這個世界的神秘學知識。」
「根據我的判斷，塔羅會的成員應該沒有來自現代的人了。」
如果你不將老黃，黑夜，白造，亞當也拉入這個塔羅會的話。
斯塔在心裡默默補充。
克萊恩聽到斯塔的解釋，思考的重心忽然放到了一件事上——那就是這位「命運之輪」的金手指是什麼。
提示面板？
備註系統？
還是某本著名網文里的帶詩人普雷爾之眼？
話說回來斯塔先生真的和那隻眼睛一樣調皮呢？
一邊腦補，他繼續和斯塔交談道：
「這麼說來，羅塞爾大帝真的是穿越者前輩了？他還保留了日記？」
「對，他也是同胞，日記全是中文版的。有空你可以多搜集一些這方面的內容，他提到了很多關於這個世界超凡力量的高級知識。」
斯塔貼心地給了克萊恩一個好建議，緊接著說道：「你以後有什麼不方便說的話，也可以讓我幫你說。對了，我可不會拆台的。」
世界先生，在五鎊大使還沒有死亡之前，你的活我就幫你幹了。
小克，真要眼饞金鎊的話，不要害羞哦。
斯塔心思活躍，主動向克萊恩毛遂自薦了自己來做捧哏的任務。
克萊恩無奈地嘆了口氣：「斯塔先生，以後我們可以少聊些這方面的話題。」
斯塔攤了攤手，強忍著笑意道：「嗯嗯，時候不早了，等一下還有人會來，我先走一步了。」
於是他先行一步走向大門。
克萊恩還有一大堆問題要問，可想到斯塔那「神棍」一樣風格說的「等下有人來」話，就沒去挽留斯塔了。
這下子，他也體會到「正義」小姐那種還有好多問題好多想法，完全捨不得結束的心態了。
待到徹底確認斯塔先生已經走了之後，克萊恩才放鬆下來，不過一想到自己以後還要在塔羅會上面對他，念頭就止不住地紛湧上來。
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斯塔告訴小克關於他的情況都是真的，不過小克誤會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