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阿德米索爾
序列9魔藥配方，一份300鎊的那種？
克萊恩聽到可以白嫖，心裡頓時樂呵起來。
他的心裡早有想法，想要選擇這個途徑。而且成為非凡者，才可以更好地面對自己身上的異常。
即便他頭疼加劇，這個時候也選擇繼續聽斯塔再次講述。
斯塔也沒藏著掖著，大大方方將這份配方告訴了小克，反正他下周一也會成為占卜家，不如做個順手人情。
除此之外，他交給了小克這份配方，還是為了最後催促一下小克儘快召喚自己的信使。
「小克，你早點召喚信使，我的『金手指』告訴我，我有需要祂的地方，你也是。」
聽完斯塔說完這句話，克萊恩感覺自己和這片灰霧的聯繫搖搖晃晃，急忙表示自己知道了，隨後中止了這次的相會。
「斯塔前輩的話語有種神棍一樣的風格啊。」克萊恩回到自己家中，揉著自己因為靈性不足而暈乎乎的腦袋，感嘆道。
話說回來，如果自己嘗試這個儀式魔法的話，豈不是又要有一筆花費？
克萊恩不由得心疼起自己的錢包，然後迅速思考起來。
最終想到了一個辦法：他可以去蹭值夜者那邊的材料配額，這樣就不用花自己的錢了。
占卜家的魔藥材料也不用自己買，完全可以用在教會的貢獻來兌換。
讚美女神！
克萊恩心裡有了著落。
另一邊，返回到自己家中的斯塔則是見自己下一序列的魔藥有了著落，以及今後可以隨時聯繫小克，開始琢磨起了其他的事。
至於小克能不能成功召喚出信使小姐，斯塔並不擔心，這幾天他也會通過投骰提升這件事的成功率。
想了想，他將著眼點放在了自己思考過的那個想法。
虛實之間能幫他屏蔽來自各種禁忌知識的污染，按理來說，位格應該很高，自己為什麼不設計一個尊名利用儀式魔法來撬動他的力量呢？
這個主意很令他心動。
短期來看，他如果不晉升的話，提升戰力就需要藉助封印物或者非凡物品，亦或者就像現在這個想法，製作符咒。
就像小克使用過的「沉眠符咒」，「夢境符咒」，「安魂符咒」和「陽炎符咒」一樣，他也可以向自己祈求，讓虛實之間灌輸力量製造出一批可用的符咒。
當然，在此之前，他需要去購買一些儀式魔法的各種常見材料，比如銀制小刀，比如精油，比如各種靈性材料。
他可不像小克一樣，背後有個教會可以報銷經費。
……
廷根市，碼頭區，惡龍酒吧。
傍晚時分，斯塔漫步的影子被夕陽拖得很長。
他望著遠處沉重的大門，哪怕隔得很遠，他也聽見了裡面的人為著擂台打拳的選手一浪高過一浪的呼喊。
確認了這個地址之後，他走了進去。
這裡有一個廷根市的地下交易市場，販賣著草藥、精油、古籍、符咒和各種常見神秘學材料。
斯塔繞過拳台，走向了後面的一間桌球室。
桌球室內有兩個人拿著球桿，說說笑笑，看到斯塔推門進來，頓時安靜了一會兒。
斯塔前身對神秘學很感興趣，為了成為非凡者，也來過這裡的地下交易市場，所以桌球室的人確認過來者後，他們悄然讓開位置，任由斯塔通過身後的密門。
連續穿行了好幾個房間，斯塔眼前豁然開朗，看見了一個相對寬闊的地方。
這裡有人擺著地攤，上面堆滿瓶瓶罐罐，也有人行走於前者之間，或審視，或交流，或比價。
斯塔在這裡穿行，隨手買了一些用得上的神秘學材料。
周圍那些或老或小，或男或女的神秘學愛好者們時而頓步，時而分辨，時而交流，讓這裡頗為熱鬧。
就在他站在一個攤位前時，他看見了一位臉色蒼白、頭髮亂糟糟的年輕人，他穿著破舊的亞麻襯衣和勞工階層特有的藍灰色長褲，眼神非常渙散卻透著瘋狂，正不斷念叨著什麼。
那是阿德米索爾，一個孤兒，天生固化了「命運」途徑的序列起始「怪物」，這使得他天生靈感很高，經常能看見不該看見的事物，聽到不該聽到的聲音，因此常常胡言亂語。
在原著中，也是他預見到了真實造物主的神降帶來的災難痕跡。
可惜了，一般來說帶有天賦的孤兒都是主角的標配來著，而這位孤兒卻因此不斷受到傷害。
斯塔在心裡對這個同屬孤兒的可憐人感概道。
「命運」途徑的魔藥掌握在「生命學派」手中，以師徒傳承為主，他自己也沒有這個途徑的配方。
不然倒是可以交給這位孤兒，讓他擺脫這種不受控制的高靈感。
唉，這就是詭秘世界瘋狂而混亂的底色嗎？
斯塔與阿德米索爾進行了簡短的視線接觸，正準備離開時，卻見這位臉色蒼白的年輕人邁開腳步，走了過來，臉色半是夢遊半是瘋狂的表情忽然怔住。
他停在斯塔面前，怔怔望著對方。
什麼意思，他能和看小克一樣看出我的特殊？
就在斯塔疑惑自己的虛實之間是不是也和源堡一樣給自己帶來了特殊的標記時，忽然，他聽得阿德米索爾低聲抽泣起來：
「哈哈哈，我什麼也沒有看到……什麼也沒有看到！」
他臉上的淚珠止不住地流下，似是遇到了什麼難得的喜事。
高靈感經常讓他看到不應該看到的畫面，但此時他的高靈感雖然隱約從斯塔上察覺到不對勁，卻並沒有看到什麼，並因此受到傷害。
也幸好阿德米索爾平時老不正常了，整個過程里，來往的顧客和擺攤的商販沒有一個人側目。
不然，斯塔這會兒臉上也掛不住。
饒是如此，斯塔心裡也對這種行為有些迷惑。
啊這？大哥你別這樣，這樣搞得伱很瘋一樣。
看不到什麼，至於就這樣抽泣嗎？
斯塔倒是腹誹了起來。
這是說明什麼？
我的虛實之間給了我一定的遮掩？
所以阿德米索爾這個「怪物」看不出我的特殊？這也是它幫助我抵禦各種知識污染的原理？
還是虛實之間壓根不屬於這個世界，只是和詭秘的非凡體系結合起來，才讓我開啟了篡改途徑？
本來阿德米索爾如果說出什麼嚇人的話，斯塔也能接受。
現在阿德米索爾這套「虎狼之語」一整，斯塔反而不會了，泛起了更大的疑惑。
是他觀測不到真正的有關於虛實之間的命運？還是虛實之間單純就是個外掛，和源堡一類的東西不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