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歲瞪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御書房的門口處。新𝟲𝟵書吧→
【嘿嘿!馬上就要見到騙子了!】
上官凜眉頭皺起。
騙子?什麼騙子?
然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個白色的身影緩緩走近殿中。
她穿著月白色的羅裙,衣服紗質輕盈,行走間布料浮動,宛如仙人。
祁歡的臉上帶著一層薄薄的輕紗,只露出一個一雙秀美絕俗的眼睛。
她走上前來,盈盈拜服:「民女祁歡,給皇上請安。」
雖然是在行禮,但是她身體的浮動並不大,語氣更是不卑不亢。
上官歲在一旁看著,輕哼一聲。
【確實有神女那種感覺,但無論再怎麼打扮,騙子還是騙子!】
上官凜聽得一愣,腦袋上冒出好幾個問號。
祁歡是騙子?!是假神女?!
這,這怎麼可能啊?
上官凜心頭一陣混亂。
經歷過這麼多事情,他自然是相信歲歲的。
但是祁歡預測成真的那些事,又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也是假的?!
上官凜心中十分疑惑,但面上仍舊不動聲色。
和以往一樣對著祁歡溫聲說道:「神女快起,不必多禮。」
祁歡早在上官凜說這句話之前,便已經起身站好了。
一雙清冷的眉目隱隱閃過不耐煩。
她現在的身份是神女,上官凜不過是一個區區的人間皇帝而已。
難不成還真想讓她恭恭敬敬地給他行禮啊?
她現在願意做出這副樣子,已經很給他臉了。
上官歲看向她,出聲問道:「你就是神女祁歡?聽說你可以預測未來?」
祁歡眼神掃過她,輕輕點了點下巴,算是回答了她的話。
她自然是聽說過這個五公主的。
五公主上官歲,皇上放在心尖上寵愛的小公主。
前段時候還去了夏國,被封了玉珍公主,民間也多有她的事跡。
聽說大月國和夏國的兩國通商,便是她一力促成的。
但祁歡並不多在意,民間那些傳聞也不過都是誇張而已。
一個只有五歲的黃毛丫頭罷了,能成什麼氣候?
上官歲看著她冷淡無禮的神情,不禁有些無語。
【一個假神女而已,你在心高氣傲些什麼?】
上官歲抬眸,直直和她的眼睛對視。
「你說你有預測的能力,那是什麼都可以預測嗎?」
祁歡冷笑,清冷的眼中閃過一抹凌厲的冷光
想詐她,幸虧她早有準備!
她唇角微揚,聲音冷淡,「並非什麼事情都可以預測,只是偶爾神意降臨,會在腦中浮現。」
「我所做的,也不過是把神意傳達出來而已。」
上官歲扁了扁小嘴,輕輕冷哼一聲。
【還神意降臨~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演什麼神女,去學唱戲去吧你!】
上官凜聽著上官歲的吐槽,嘴角忍不住微彎。
他抬眼看向祁歡,清了清嗓問道:「那你最近有預測到什麼嗎?」
祁歡原本還有些弄不清上官凜召見她的
呵,原來是讓她預測事情啊。
看來皇上現在也已經完全信任她了。
還皇上呢,跟民間那群鄉野村夫也沒什麼兩樣。
還不是被她騙得團團轉,她說什麼就信什麼?
祁歡下巴微抬,聲音清冷。
「昨夜神意降臨,我確實預測到了一件事。」
「在十日後的月圓之夜,京城的鸛雀樓的頂樓會無端失火。」
上官凜聽到祁歡準備說,嚇得瞳孔猛地放大。
這鸛雀樓可是大月國開國皇帝親自命人所建。
裡面還供奉的高祖的塑像,意在祈求大月國社稷安穩。
如果鸛雀樓無端失火,定會引起百姓的猜疑,以為是上天降罪於大月。
要是此時再有人趁機煽風點火,直接動搖國本也未可知啊……
上官歲聽到這句後,則是險些笑出聲。
【哈哈哈原書劇情果然上演了!我就猜到祁歡會說鸛雀樓失火這件事。】
【這次肯定又是祁歡的弄虛作假!】
【什麼無端失火,肯定又是你暗地裡搞的鬼!】
上官凜聽到上官歲的心聲後,瞬間冷靜了下來。
弄虛作假?!暗地搞鬼?!
幸好,幸好歲歲知道真相……
否則這件事情還真不好解釋。
祁歡說完自己的預測,眉頭微挑,十分自信地抬眼看向上官凜和上官歲。
卻見他們神色平淡,完全沒有她預料之中的驚訝。
祁歡的秀眉不禁皺起,十分不解。
不應該啊,這兩個人怎麼完全不害怕的樣子?
鸛雀樓在大月國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存在啊。
即使原先呆在臨縣那個小縣城裡,都聽說過鸛雀樓的大名。
那可是整個大月國最高的樓閣。
裡面還供奉著高祖的塑像,意義非凡。
怎麼鸛雀樓著火,他們兩個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難道他們根本就沒相信她的話?
上官凜冷冷掃了祁歡一眼,淡聲道:「朕知道,朕會派人好好加強鸛雀樓的防護的。」
祁歡沒有得到自己想得到的反應,心情十分不滿。
嘴角拉平,冷漠道:「是,民女告退。」
祁歡走之後,上官歲立刻把她在臨縣的所見所聞都告訴了上官凜。
上官凜越聽眉頭皺得越深。
那些預測,果然都是祁歡自己弄出來迷惑世人的。
上官歲的小臉難得出現非常嚴肅的表情。
【祁歡雖然是假神女,那些預測也不過是她弄虛作假,但是現在民間的百姓都十分信任她。】
【誰也不知道她準備利用這個神女身份幹什麼,最好要快些揭穿她!】
【十日後的月圓之夜,便是一個絕佳的契機,到時候全城百姓都會去鸛雀樓圍觀……】
【到時如果鸛雀樓頂樓並沒有著火,她的預測失效了,那她的神女身份也就不攻自破了……】
晚上,京城一處隱秘靜奢的宅院中。
一位青俊少年郎坐在桌邊,修長的手指端起茶盞,漫不經心地飲著清茶。
他的眼睛微微下垂,看上去溫和沉靜,像個彬彬有禮的讀書人。
而且對面坐著一個白衣少女,長相秀眉絕俗,正是祁歡。
她此時氣得柳眉倒豎,滿臉的不耐煩,清冷的面容也變得有些猙獰。
「你是沒看到,那個死丫頭的樣子!」
祁歡想起今天下午在御書房的遭遇,臉色登時又鐵青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