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拱手回道:「這是端陽郡主的獨子,蕭子淵。6⃣ 9⃣ s⃣ h⃣ u⃣ x⃣ .⃣ c⃣ o⃣ m⃣」
祁歡眼睛微微睜大,「是那個京城首富端陽郡主?」
太監頷首,「正是。」
祁歡的唇角微微勾起。
這位端陽郡主她也是早有耳聞。
再過幾年,她便要及笄了,也是時候多為自己考慮了。
她和沈青裴不過是因利相聚,誰知道他心裏面有什麼打算。
反正多為自己總是沒錯的。
這個蕭子淵不僅長得這般好看,家世也很是不錯,確實是個良人。
若是能和他定親……
祁歡眼中閃過亮光。
她現在可是神女,眾人追捧。
要一個蕭子淵不是手到擒來嗎?
祁歡心情得意,腳步也更加雀躍幾分。
然而她剛抬腳走了兩步,身後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神女稍等片刻。」
祁歡應聲轉頭,發現居然是太后身邊的孫嬤嬤。
孫嬤嬤朝她走近,手中還拿著一個小錦盒。
祁歡看到那個錦盒,立刻走不動路了。
這些日子,她確實收到了不少禮品。
但多是民間百姓給她的,那三瓜兩棗的她才看不上呢。
昨日皇上也沒給她任何賞賜。
難道……孫嬤嬤手中拿的是太后的賞賜?
祁歡嘴角彎起,眼睛死死盯著那錦盒。
太后給的賞賜,那必然是極好的東西。
她就知道,太后怎麼可能會不喜歡她?
祁歡滿臉笑容地看著面前的孫嬤嬤。
裝作不知情地問道:「孫嬤嬤,你拿的錦盒是什麼啊?」
孫嬤嬤輕笑,「這是太后特地讓我帶過來,送給神女的。」
祁歡強壓下心中的激動,但聲音還是控制不住地帶上了幾分顫抖。
「真是多謝太后了。」
雖然嘴上在道謝,但是眼睛還是看向錦盒。
恨不得當場打開,看看裡面是什麼。
孫嬤嬤看出了她的意圖,直接伸手打開了錦盒。
待祁歡看清錦盒裡面的東西,瞬間愣在了原地。
她微顫著嘴唇,聲音中滿是難以置信。
「這是心,心經?」
這些日子,沈青裴成日讓她識字練字。
她自然識得這是什麼。
太后給她的賞賜,居然不是金銀財寶,而只是一本佛經?!
這才值幾個錢啊!
孫嬤嬤嘴角含著冷笑,「祁歡神女能夠和神靈溝通,是得上天眷顧的有福之人。」
「最近太后身體抱恙,還請祁歡神女為太后抄寫佛經一百遍,為太后祈福,五日後進宮給太后娘娘。」
祁歡聽到這裡,眼睛瞬間瞪大。
臉色陰沉地仿佛能滴出墨來。
這《心經》還不是送給她的,居然是讓她去抄寫!
而且還是一百遍!還要五天之內寫完!
這不是要她的命嗎?!
這哪裡是賞賜啊,這分明就是懲罰啊!
太后這是怎麼回事?明明之前還對她青睞有加,進殿之後對她也是和顏悅色。
怎麼聊著聊著就突然變了一副面孔?
祁歡想破腦袋都沒想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孫嬤嬤冷笑地看著她,「怎麼,難道祁歡神女不願為太后祈福嗎?」
祁歡氣得牙都快咬碎了。
誰想給那個老太婆祈福吧!巴不得她現在死了才好!
但她心知現在不能得罪太后,只能從唇角艱難地擠出幾個字。
「當然願意。」
孫嬤嬤滿意勾唇,將錦盒交到了祁歡手上。
這祁歡確實有些本事,但和太后相比,終究還是太年輕了。
晚上,碧華宮。
上官凜如往常一般來碧華宮吃飯。
看到在門口等候行禮的宸妃,十分熟練地牽起宸妃的手走了進去。
上官歲在旁邊歪頭看著,忍不住捂住小嘴偷笑。
【我不過只是離開了三個月,怎麼感覺爹爹和娘親的關係更好了?】
宸妃聞言忍不住耳朵一紅。
歲歲這孩子,實在是太聰明了,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他。
上官凜聽到後卻不像宸妃那般害羞,反而十分得意。
歲歲去了夏國之後,他總是時常想念歲歲。
比以往去碧華宮的次數還要勤,有事沒事就賴在碧華宮不出去。
現在宸妃對他,可是比之前親近多了,態度也好了很多。
上官凜懷裡抱著上官歲,手上牽著宸妃,一齊進了屋。
吃飽喝足後,上官歲放下手中的小碗。
目光落到旁邊喝茶的上官凜身上,似是想起了什麼。
出聲問道:「對了爹爹,假錢的事情,現在有著落了嗎?」
【已經一天過去了,事情總該有些眉目了吧。】
提到此事,上官凜的眉頭立刻皺起,放下手中的茶盞,輕輕嘆了口氣。
「這件事情我已經交給鶴丞相去辦了,派了御林軍在京城四處尋找,可以製造假錢的場所。」
「但御林軍在京中各處搜查了整整一天,卻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上官歲有些疑惑地抿起小嘴,腦中開始猜測。
【如果不是在京城偏僻的院落里,那還能在哪製造假錢呢……】
深夜,京城一處偏僻的院落中。
昏暗的燭火在男人的臉上跳躍著,半明半暗之間,給人一種深冷的寒意,讓人不由自主向他臣服。
沈青裴冷冷地盯著面前的粗布男人。
「你不過是只是鸛雀樓一個灑掃的雜役,居然敢這般獅子大開口?」
王勝腿腳忍不住微微打顫,但還是梗著脖子和他對視。
「這三萬兩白銀對我們這些小老百姓來說,自然是筆大數目,但對於公子您來說,不過是灑灑水的事情。」
「畢竟這鸛雀樓可是京城重地,您讓我幹的事情更是殺頭誅九族的事情,不給多一點錢,這也說不過去啊。」
沈青裴冷笑一聲,威脅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然後換一個自己人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