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國皇帝的兒子居然流落到了大月國的民間!
【當年元帝還是太子的時候,奉命來到大月國和談,一次在大月國山間遊玩的時候出了意外,被一個大月國的女子所救。】
【兩人便相愛了,元帝說會娶那女子,結果沒想到,元先皇忽然駕崩,元帝只能離開,卻沒有帶走那女子。】
【元帝離開後不久,那女子就懷孕了,生下來的孩子,就是沈青裴……】
上官弘眉頭微微皺起。
這麼說來,沈青裴還有點可憐呢。
【不過在原書裡面,沈青裴可是一直都知道他的身世的。】
【所以他才會在大月國混亂的時候趁機起義,打的就是把大月國和元國合併的主意。】
上官弘:……瞬間覺得他不可憐了。
蕭子淵輕點了點下巴,「沈青裴雖然是兩國混血,但看他如此招待元國人來看,他應該是偏向元國的。」
「那麼他開這個金樓的目的……莫不是要打探大月國的消息?」
上官弘聞言立刻點了點頭。
「我覺得一定是這樣,打探咱們大月國的消息,然後再把消息傳遞給元國。」
上官歲若有所思地端起手邊的茶水,輕抿了一口。
【原書裡面是沒有這個金樓的,沈青裴當時是直接起義造反的。】
【雖然書中沒交待,但是按照沈青裴那個德行,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肯定不會幹什麼好事。】
【難道真是和蕭子淵說的一樣,是為了傳遞消息?】
上官歲剛準備開口,房門卻在此時被敲響。
侍從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三位貴客,您的飯菜好了。」
三人對視一眼,便都息了聲,不再聊這件事。
這裡終歸是沈青裴的地盤,還是不要多說了。
吃過飯後,上官歲便和上官弘一起回皇宮了。
上官歲剛到碧華宮,屁股還沒坐熱呢。
上官凜就派了李公公前來接她去御書房。
「歲歲來了。」
上官凜看到那個小身影,眼中立刻蘊起笑意。
連忙起身,把她抱到龍椅上。
上官凜心滿意足地摸了摸上官歲毛茸茸的頭頂。
有歲歲坐在他旁邊,連處理政務都沒那麼枯燥了。
上官歲坐在熟悉的位置上,悠閒晃著小腳。
端起桌上的牛乳茶喝了一口,轉頭順嘴問道:「爹爹,假錢的事情現在有著落了嗎?」
說起這事,上官凜便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暫時還沒什麼消息,鶴丞相帶著人,已經快把京城翻遍了,也沒找到什麼線索。」
「你小舅舅也帶著一支隊伍,在京城四處巡邏,卻也發現什麼異常。」
上官歲輕輕歪了歪頭。
【這制假錢的地方,竟然這麼隱秘嗎?】
【鶴丞相和小舅舅全城搜尋,居然一點線索都沒有?】
想了半天,上官歲也沒想出什麼。
畢竟這件事情在原書裡面是沒有提到過的。
她閒極無聊,就拿著毛筆,在一旁的宣紙上隨手寫下了幾個字。
沈青裴、金樓、假錢、神女……
她目光落到宣紙上,眼神逐漸開始飄忽發呆。
心中也默默將這幾個詞重新念了一遍。
【沈青裴、金樓、假錢、神女……】
【這金樓是沈青裴的,神女也是沈青裴一手設計的。】
【還有那個找不到假錢製造場所……】
突然間,上官歲的腦中電光火石一般地將這一幾個詞串起。
她的眼睛猛地變亮。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她的聲音實在是太過激動,就連一旁在批閱奏摺上官凜,都忍不住轉頭看向他。
上官歲的大眼睛裡滿是晶瑩的亮光。
「爹爹,我知道私鑄假錢的地方在哪了!」
上官凜聞言呼吸不由一窒。
「哪裡?」
上官歲目光微沉,聲音十分篤定。
「金樓,一定是金樓!」
【沈青裴雖然是元帝的兒子,但並不受元帝的重視,元帝沒給他任何勢力和兵馬。】
【原書裡面,沈青裴的錢,都是利用祁歡神女的名號,從信眾那裡搜刮來的。但是現在大月國百姓安居樂業,祁歡的信眾並沒有那麼多。】
【那麼沈青裴想要在最短的時間裡,弄來最多的錢,最後走上的路只能是——造假錢!】
【而金樓,就是最安全最不引人察覺的地方!】
京城一處僻靜的院落。
「殿下,現在怎麼辦啊?咱們造假錢的事情似乎暴露了……」
「從昨天開始,上官凜便派了鶴丞相帶著人到處搜尋,今天就連信武侯也出動了,要是找到我們怎麼辦?」
「現在外面到處都在查封,看樣子,如果找不到私鑄銅錢的工坊,恐怕是不會罷休的。」
侍從額頭滿是冷汗地回稟著,連聲音都帶著些許顫抖。
畢竟按照大月國的律例,私自製造假錢可是要被處死的!
私鑄銅錢雖然暴利,但是一旦被發現,結果也是極慘的……
沈青裴聽到侍從緊張的稟報聲,不慌不忙地端起手邊的清茶飲了一口。
淡聲道:「不必擔心,我們的地方足夠隱蔽,不可能會被發現的。」
這個地方可是他精心挑選的。
畢竟誰能想到,表面上金碧輝煌,耀眼奪目的金樓,在地下一層,居然是一個製造假錢的工坊……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在大月國皇帝眼皮底下,造了整整一年的假錢,都沒有人發覺。
這個大月國,也不過如此嘛。
沈青裴說完後,抿了抿唇,繼續道:「不過記得交代他們,最近先不要幹了,等風頭過去了再說。」
「對了,父皇那邊,有什麼消息嗎?」
侍從頷首,恭敬道:「皇上傳來口諭,說只要您能把這件事情做成,將大月國的水攪渾,殿下您便能回到元國。」
「皇上也會讓您入玉牒,向天下昭告您的身份。」
沈青裴轉了轉手中的玉扳指。
母親臨死前囑咐他,讓他務必要認祖歸宗,設法回到元國……
否則他才不會在意這個從來不曾蒙面的父親。
但無論如何,他一定會完成母親的遺願的……
沈青裴繼續問道:「對了,最近有沒有金雲裂的消息,他……」
他話還沒說完,外面突然響起一道急促的稟報聲。
「公子!不好了!不好了!」
只見一個藍衣侍從急匆匆地跑進屋中,臉上滿是冷汗。
沈青裴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這麼著急幹嘛?能出什麼事啊?」
侍從大口喘著粗氣,「就在剛剛,信武侯樓長青,帶著一隊人馬,直接把金樓給封了!」
沈青裴騰地從椅子上站起,眼睛瞪得渾圓。
「金樓怎麼會被發現?!我們明明藏得那麼隱蔽!整整一年都沒出事!」
「快,快說,樓長青查到什麼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