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哪成想，小張剛一提議，就受到了周旭的拒絕。
小張不解。
之前對於競爭對手，天韻酒樓也使過這種手段，為何周旭掌柜今日卻立馬拒絕了。
「即使我沒怎麼去了解曲水樓的具體情況，但蘅地原本是誰家的我還是知道的，我們只是個做酒樓生意的，雖然在茗霄城頗有盛名，但祁家我們得罪不起。」周旭狠狠敲打小張，「以後這種話不要再提了。」
小張惶恐，「是是是，以後我再也不提了。」
「……」
天韻酒樓的掌柜面對生意下滑的情況比較理智，但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
商戰就是骯髒的，一些魑魅魍魎藏在暗處，窺伺著曲水樓，一旦有機會，就會咬上去。
……
「天，姜樓主，你給我的是什麼靈紙，畫出的靈符威力簡直成倍的增長！！」
眼下是揚名賽結束的第二天，距離新秀團體狩獵賽還有四天。
今日，天還灰濛濛的，大部分人還在睡夢中，房巧生就蹲在姜苒的房門口，見她出來了，立馬從地上爬起來，手中遞上一疊血紅的靈符，急匆匆地道，「這是我煉好的靈符，給你。你這還有沒有血革紙，連香管家給我拿的我都用完了，姜樓主，偉大的姜樓主，多給我幾張……一千張，一千張就行了。」
姜苒看著房巧生，這人短短几天時間竟然變了一個大樣，褪去了宮清學院那件金線綠袍，此時身上是一件好似幾天沒洗微微發臭破爛的黃衣，頭髮像是被火炸過一樣毛躁成一團，還散發著一股若有若無的焦味。
連香從後面過來，瞧見這一幕頭都大了，「房符師，我不是說要您在雅間等著咱們大人嗎？怎麼自己跑來了！」
房巧生也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妥，被連香這麼一說，頓時就很尷尬了，「我這不是太著急了嘛……」
「為何這副狼狽模樣，我曲水樓的人欺負你不給你衣穿，不讓你洗澡了嗎？」姜苒挑了挑眉。
這絕對是在說自己臭吧！
房巧生低頭嗅了嗅自己，頓時露出一副難言的表情：哇塞，滂臭啊！
連香瞪大眼睛，「縣主大人，我們萬萬不敢虧待房符師啊！」
房巧生擔心連香他們真因為他而受責罰了，這幾天相處起來，他還是很喜歡連香這些人的，於是連忙擺手說道，「沒有，姜樓主你可千萬別怪連香他們，是我嫌洗澡換衣服啥的太浪費時間了。」
「還是好好捯飭一下自己，不然別人看了還以為我們虐待你這位原宮清學院的弟子。」
「知道了，我既然是你的人，為了讓自己以後的日子過得好一點，我也得乖乖聽姜樓主您的話啊。」房巧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這些天沉浸在靈符的海洋中，倒是讓他想開了很多。
姜苒從他手中接過煉製好的靈符，一邊朝著早膳用地走去，一邊查看他煉製的靈符。
這一疊還不少，莫約有一百多張。
有一些市面上比較常用的靈符、如水靈符、土刺符、爆裂符等凡極靈符……但大部分靈符刻畫的符文圖案有些特殊，好像是一些筆走龍蛇的獸紋。
房巧生眸光大盛，解釋道，「是幻獸符，這些品質，可是達到了地級靈符的門檻，使用後能喚出魔獸虛影，這些虛影是有一定攻擊力的，是我自創的一種靈符，但很難煉製，我自己也是在兩百多張地級靈符紙中才能畫出一張，成本實在太高，所以本來是作為廢靈符被我拋棄的，但不知為何，你這血革紙很不穩定，煉製其他靈符失敗率極高，但偏偏煉製我這幻獸符極為順利！！」
姜苒洞若觀火，心知這房巧生是對自己被隨意驅使心有戚戚、心存不滿，所以當她甩給他血革紙後，便故意煉製本被淘汰的幻獸符，結果卻陰差陽錯，反而煉成了。
房巧生被她那眼看得有些心虛。
姜苒也沒拆穿他，而是問，「這些天你用了多少血革紙才煉製出這些靈符的。」
房巧生想了想，「後面連香管家又給我拿了近百張血革紙，所以大概用了五百多張靈紙吧。」
姜苒手中的幻獸符莫約有七十來張，其實成功率也不算高。
血革紙主要的原料赤血三叉竹主要靠縣裡的那隻靈怪催發。
赤血三叉竹能力極強，平均一天催發五十多根十年生的靈竹成熟，這些靈竹能長到三、四米，大腿粗，五十根赤血三叉竹原料可以造出五百張地品血革紙、三千多張凡品血革紙！
竹子是縣內自產的，最主要的成本是每日供給赤血三叉竹的珍貴妖靈食物。
姜苒從不吝嗇在妖靈身上投入資源，成為妖靈怪後，赤血三叉竹靈怪平日能吞噬價值一百靈晶的妖食物，根據身體發育情況，時不時會配一些昂貴的「補藥」，甚至還時常帶著它去茗霄城靈院檢查靈體。
總之，加上其他材料和人工，一張凡品的血革紙的成本在五十粹晶左右，地品的血革紙成本在十三靈晶左右。
當然，血革紙是縣內機密，除了姜苒、姜苒身邊的某兩位密切之人以及研製出血革紙的柳荷，其他人對血革紙的成本並不知曉。
至少房巧生就認為這麼厲害的血革紙肯定造價不菲，市面上普遍的地品靈紙售價在五十靈晶以上，房巧生估計姜苒給出的血色靈紙價值肯定不下兩百靈晶。
萬一姜苒有天品的血革紙給他玩呢，所以他才一大早舔著個臉來找姜苒，畢竟錯過了，再想堵到這個大忙人就很難了！
「血革紙我這暫時也沒有，連香，你得了空，去支一些靈晶，派人買一些靈紙給房符師用。」
「是。」連香把姜苒的命令記在心裡。
「啊？沒有血革紙了？什麼時候能再有？」房巧生有些失望。
血革紙還沒推出去，怕賣不出去，所以姜苒沒有讓造紙坊大力生產，柳荷他們正在研究怎麼完善血革紙，讓它變得穩定一些，而房巧生之前用的那些血革紙，正是柳荷他們研究時剩下的產物。